“張嬸要是覺得爲難,那麼我愛莫能助了。”牛昊站起來,深深嘆息一聲,故意說道:“罷了罷了,一切都是命運嗎?難道我不能逆天改命了嗎?難道註定三天後全村老小都要來你這兒聽哀樂嗎?”
嘆息完畢,牛昊準備轉身走人。
這是牛老頭平時教導的訣竅,很多嘴不信命的人,偏偏喫欲擒故縱這一招。
果然,牛昊前腳還沒邁出門檻,陡然覺得後背一陣柔軟。
緊接着是兩條柔弱無骨的手臂將自己給抱住了。
“小昊,你不能這樣,你別說了這些嚇人的話走!”
牛昊心裏一喜,站在原地不動,說道:“可是你不信啊?”
“不是我不信,你這麼一說我精神了,可是我不真知道該怎麼牽紅線做月老。”張翠花直接將牛昊掰過來,說道:“小昊,嬸子讓你爽爽,這算不算結喜緣?”
“你讓我爽爽?”牛昊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
砰的一下,張翠花關了房門,然後對着傻不愣登的牛昊開始脫衣服。
牛昊這時候才知道張翠花說的爽爽原來是要自己搞她?
“不不不!”牛昊急忙制止了張翠花,解釋道:“張嬸,我是要你牽紅線做月老,不是要你和我搞。”
“你沒搞過?是不是嫌棄我老了?”張翠花依舊執迷不悟。
牛昊擺擺手:“不是啦,真的只是要你做月老,喜緣衝孽緣,這樣能幫你解厄!”
“喜緣衝孽緣?我和你搞,不是喜緣了?”張翠花狐疑道。
“這個......當然不是啦,張嬸你嚇着我了。”牛昊沉吟一下,心說是時候進入正題了。牛昊轉身,回到屋裏坐下,說:“張嬸,要不你隨便給我介紹個媳婦兒,不成了?”
“隨便找個媳婦兒?原來不是搞那事兒?”張翠花一愣一愣的:“找誰啊?”
“我哪知道!”牛昊臉顯出爲難之色。
“這事兒你得幫我,要不你說說,你都看了誰?”
“咳咳,我才十六歲,我看誰了我?沒有呢!”
“說的也是。”張翠花看着牛昊也不像是說着玩兒的。想了半天,張翠花說道:“要不我看看我家遠方親戚有個女孩子......”
跑題了,牛昊咳嗽一聲,說:“張嬸,遠方親戚不行啊,要咱們鳳凰村的纔行,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
“對,遠水救不了近火!”張翠花掰着手指頭:“張大蘭?何潔?馬依莉?”
“要不馬依莉吧!”牛昊輕描淡寫地打斷了張翠花的話語。
“馬依莉是馬村長的女兒,這個不成!”
“爲什麼不成啊?”牛昊覺得很是失望。
“因爲人家是村長的掌明珠。”
“我還是老神棍的兒子呢!”
“你不是,你是抱養過來的孤兒。再說,老神棍怎麼可能跟村長?天地下!”
“說的也是啊,門不當戶不對呢!”牛昊站了起來,搖頭說道:“那我愛莫能助了。”
欲擒故縱再次使出。
張翠花馬招。
張翠花拽住了牛昊:“不行,小昊,你得指點迷津,你看你一到我家,我好多了,看樣子,我的病真的服你!”
牛昊心裏罵道,你丫的這是心病,我有心藥,當然服我。
牛昊照舊裝着漫不經心說道:“反正吧,結喜緣纔是解了你厄難的唯一辦法,要不你隨便在村裏找一對男女牽一根紅線吧!”
“我這臨時哪兒找去?”張翠花苦着臉。
“馬依莉她......眼高,還有,馬村長他......心高,所以,跟你和她撮合,註定沒戲啊!”
“跟馬村長有毛的關係?暗搞定馬依莉成!”牛昊挺胸說道。
“馬依莉也不成,我說了她眼高。”張翠花強調。
“不會吧,我還覺得湊合,再說了,不去試試怎麼知道?”牛昊並不氣餒。
“這......”張翠花想了想,釋然了:“小昊,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的?”
“對啊!”
“隨便你怎麼想,那算了,我走了。”
還用欲擒故縱!
依舊湊效。
張翠花急了,拽住牛昊,說:“我是覺得沒戲,你說是揹着她爹做這事兒對吧?”
“應該是吧,我也覺得馬村長他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那麼我試試,可是,萬一不行的話......”
“不行換人啊,不過我覺得一定行!”
說完這話,牛昊掐着手指頭一番子醜寅卯,一拍腦袋說道:“她,沒錯了!”
“她?這麼有把握?”
“是啊,我正在走桃花運呢,牛老頭對我這麼說,我還不信,剛纔自個算了一卦,還真是這樣!”
張翠花一愣一愣的。
“張嬸,咋了?”
張翠花回過神來,說:“你算定了馬依莉會答應?”
“那不一定,你牽線,我還得努力是不是?”
“那你努力麼?”
“爲了張嬸相安無事,我當然努力!”
“那好,搞定了馬依莉,後面不好辦了。”張翠花嘆息一聲說道。
“你是說她老子不答應,會找你這個媒婆扯皮是不是?”
“對,小昊料事如神,我是這麼想的。”
“張嬸,你聽我說!”牛昊壓低嗓門說道:“其實,你八字克着馬村長呢!”
“我克着他?”
“對,而且克得厲害,他不敢跟你胡來!”
張翠花是一震,說:“爲什麼?”
“天機不可泄露,你心裏清楚行!”牛昊說道。
“啊?”
牛昊站起來,看了看張翠花,邪魅地一笑,說:“張嬸,你已經好了!”
“是嗎?”張翠花也覺得好怪,怎麼七天了,自己死氣沉沉的,牛昊一到家,自己換了個人似的,神了。
“所以,相信我說的話,準沒錯!”牛昊肯定的說道。
張翠花陷入了沉思。
然而牛昊已經打開門,飄然走遠。
牛昊心裏那個喜,沒法說。
真沒想到,自己突然茅塞頓開,這走了桃花運。
只要張翠花牽了線,搭了橋,成功了馬依莉,生米煮成熟飯,一切都好辦了。
次日。
牛昊一如既往地在院子裏裝乖巧。
畫符,打坐,練劍......
遠處走過來三個人。
爲首的是李富貴的兒子李大膽。
李大膽嘴裏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他的左右則跟着兩個袒胸**的傢伙。
那兩個傢伙胸膛的刺青特別惹眼,一個是黑虎,一個是青龍。
“呔,小神棍,過來爺跟你說話!”李大膽遠遠地喊叫。
牛昊放了木劍,要迎去。
聞訊趕出來的牛仁一看不對勁,急忙拽住了牛昊,吼:“進屋,你找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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