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做到。”
“其次,功法我會全部給你們,但絕不是一次性,而是持續的。”
這不僅僅是吳金星需要利用這點牽制住他們,更是因爲他自己現在都沒有所有功法。
鍾俊傑眉毛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行。”
“最後一點,”吳金星的聲音拔高,鍾俊傑的呼吸也跟着微微急促起來,“不要叫我神使,叫我鍋王。”
鍾俊傑呼吸一滯:“就……這?”
“沒錯,”吳金星平淡點頭,“我就要這三點,能做到嗎?”
“一言爲定。”鍾俊傑重重點了一下頭,“我們來簽訂契約吧,對天地起誓。”
“我,鍾俊傑,代表鍾俊氏一族,與鍋王定下契約,請天地爲鑑,日月來證……”
“我,鍋王,與鍾俊氏一族定下契約,請天地爲鑑,日月來證……”
頓時大道波動洶涌而來,一瞬間充斥這片空間,見證着他們的誓言。
“我願意在此三點要求的基礎上,接受此約定!”
隨着最後一聲落定,大道驟然收束,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吳金星和鍾俊傑,以及遠方的鐘俊氏族的族人們冥冥中感到自己被打下了一個烙印。
一旦違反,天誅地滅!
吳金星微笑看向鍾俊傑:“鍾族長,約定已成,助我們合作愉快。”
鍾俊傑笑了一下:“全聽神……鍋王大人吩咐。”
“呃……‘大人’這兩個字也不必帶上。”吳金星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一口傳訊鍋交給鍾俊傑,“這是傳訊鍋,你……這個用的了嗎?”
“可以。雖然我們無法修煉,但元神方面的修行可從未落下。”
“好。”吳金星又拿出一口小芥子鍋,“這個小芥子鍋你也拿着,用來裝功法。”
“不必。”鍾俊傑亮出自己的一枚空間手鐲,“我……”
可他的話突然就卡住了。
在一堆堆積如山的鍋面前,他的話被卡住了。
吳金星一揮手,又是一小座鍋山出現在一旁:“差不多先給你這些吧,應該夠你們用了。對了,你剛纔說啥?”
“沒、沒什麼。”鍾俊傑默默收起了自己的空間手鐲。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功法竟然是刻在鍋上的!
正常人誰幹這種蠢事啊!
不過想想,既然是鍋王,好像也就釋然了。
“多謝鍋王大人。”鍾俊傑將所有鍋全部收起,“請問現在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嗎?”
“現在……”吳金星沉吟一會,“你們先加緊修行,提高實力,儘量走出你們的村落,分散到外面探取一些情報。”
“請問是否有什麼特別需要打聽的情報?”
“就武道大會的情報吧。”
“還有吩咐嗎?”
“沒了。”
“那屬下先告退了。”鍾俊傑的自稱已經發生了變化。
他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包廂內又重新沉寂下來。
“唉,”吳金星長嘆一聲,“真讓你說中了。他之前大概就是那樣打算的吧。”
“這並不是他的錯,”劫路虎面無表情回答,“是他不得不如此。”
吳金星好奇看過去:“爲什麼?”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飄零數載,風浪已沒。經歷得太多,知道了人心險惡,不得不保護自己。更何況他還是一族之長,爲了族的榮耀與長存,他不得不拼上一切。”
“少主您經歷得比較少,或許還不是很明白,但是將來您就會知道,在無數風雨雷霆的沖刷後,世上又有幾人能秉持初心與善純呢?”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沒有人願意,卻不得不如此。將來,您一定會明白。”
吳金星沉默着,只是搖搖頭,最後又長嘆一聲。
一陣寂靜後,劫路虎又出聲:“少主,您接下來是直接前往長安嗎?”
“是的。”
吳金星順便看了一下信息板,發現剩下所有的任務點都在前往長安的最短路徑上。
“屬下建議,少主不應當立刻前往長安,而是應當在長安附近磨練自身。”
“爲何?”吳金星大爲不解,“在長安不是更能磨練自身嗎?”
劫路虎面色凝重:“屬下觀周天王朝,表面上仍是一派祥和,風平浪靜,但實際上已是暗流洶涌,處於大廈將傾之際!而長安,周天王朝的國都,正是漩渦的中心!”
“若少主前往長安,難免避不了被捲入其中,以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因此屬下建議少主在長安附近活動,一可與前往長安的英豪交手過招,二可迅速聽得長安風聲。”
吳金星緩緩點頭:“嗯……這不失爲一個好主意,我會考慮的。”
“少主若無事,則屬下告退了。祝少主一帆風順!”
吳金星頓時一個激靈!
主要是“一帆風順”這四個字的心裏陰影太多了……
但恍然回過神來,才反應過來這是劫路虎說的,而不是鍾華說的。
劫路虎明銳差距到了吳金星的恍惚:“少主您怎麼了?”
“沒事,不過是想起來一個人。”吳金星搖搖頭,“你去吧。”
劫路虎眉頭不着痕跡的皺了一下,隨即隱去,他出了包廂。
“唉。”吳金星又嘆息了一聲。
“主人。”直到這時,一直縮在角落裏的小郭纔敢說話,“您是想起來那個叫鍾華的人嗎?”
“是啊。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在天劍山上修劍修得如何。”
“其實主人完全不用擔心他,”小郭想了想,“天劍山上有劍聖在,他過得起碼比你要好很多。”
吳金星苦笑一聲:“這倒也是。”
忽然,包廂外有騷動傳來,縱使隔音效果再好,也隱隱傳到了吳金星這。
吳金星淡定的揮了揮手:“小郭,你出去看看出了什麼事。”
小郭立刻化成陰影門縫中鑽了出去,數息間就回來了,只是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怎麼樣?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小郭遲疑了一下,“主人您要不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嗯?”吳金星頓時察覺到不對勁,迅速推門出去。
但就是在開門的這一瞬間,私語閒話如洪流一般洶涌灌入耳中。
“這話是鍋王說的吧?”
“那不然還能是誰?敢幹出這種事,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只能是他啊!”
“鍋王真是愈加無法無天了,不過他這是算是找錯軟柿子了,等着瞧吧。”
吳金星好奇的走過去,混入人羣,成功擠入了另一間包廂內。
只見牆壁上被人用不知什麼血塗抹上了四個大字——周天將亡!!!
剎那,吳金星幾乎停止了呼吸,傻在了原地。
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這一句可是觸及到這片土地上最大的強龍的逆鱗了啊!
周天王法——妄論周天者,死!!!
[這特麼是哪個混蛋乾的!我跟你有仇嗎?栽贓我……]
吳金星又猛然間發現,這次那個人好像並沒有栽贓於他。
畢竟他只是在牆上寫下了“周天將亡”,又沒署名是鍋王寫的。
只是其他人認爲是鍋王乾的。
確實。除了鍋王誰會幹出這種事呢?
“讓開讓開。”鏗鏘踏步聲響起,一隊官兵極速前來,而後面緊跟着就是知府。
“鍋王!”看到牆上的血字,知府面色低沉,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
“把這面牆上的字全部塗掉,然後給我立刻全城通緝鍋王!”
“知府大人,”他旁邊有人提醒,“我們已經通緝鍋王了。”
“那就加大通緝力度!我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
吳金星的面色沉了下來。[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知府大人,賤民有一事不解。”
知府聞聲扭過頭,看見人羣中走出了一個少年,面色溫和了一些:“你有哪裏不明白?”
吳金星指着牆上的血字問道:“這裏明明只寫了‘周天將亡’,敢問知府大人是如何明察秋毫判斷出此乃鍋王所爲?”
知府面色驟變,呵斥道:“這四個字是你能唸的嗎?念在初犯,不記你過,若再有下次,與鍋王同罪!”
“至於你問如何得知此乃鍋王所爲,那你告訴我,這耀陽道里,幹跟我耀陽官府對着幹的人除了鍋王還有誰?”
吳金星啞口無言。[你說的真是太有道理了……但這真不是我乾的呀!]
“可是……”吳金星還想再垂死掙扎一下。
“不必再說了,”知府眼神一凝,“莫非你是想替鍋王脫罪?”
“不不不,我只是……”
“知府大人!”忽然一名捕快極速擠開人羣,跑到知府身邊。
知府眼睛一亮:“可是有消息來了?”
“對。從長安下達通緝,通緝全國,直取鍋王首級!”
吳金星:“……”
“主人,”小郭的聲音幽幽在他耳邊響起,“您好像逃不過這一劫了。認命吧。”
“閉嘴!”
吳金星又上前一步,小聲問道:“請問能告知一聲,鍋王的懸賞金是多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