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鍋從天降 > 524.“舉世矚目,被人傳頌”
    “這個……”那捕快低頭看了一眼手中通緝的公文,“是一枚下品靈石。”

    吳金星:“……”

    [我就值一枚下品靈石?!開什麼玩笑!!!]

    小郭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恭喜主人的身價從一鑽幣提高到一枚下品靈石!”

    吳金星:“……”

    吳金星黑着臉,靜靜的退出人羣,回到包廂內,打開信息板。

    不知從何時開始,信息板上就多了一個背鍋記錄的功能,可以讓他翻查過往背的鍋以及替誰背的鍋。

    “啊,找到了!”吳金星仔細看向這個名字,“陳玉!”

    他馬上拿起傳訊鍋打給劫路虎:“我要有關陳玉的信息!”

    “此仇不報,誓不爲人!”

    過了一會,劫路虎又打了過來,吳金星接聽傳訊鍋後,面色逐漸鐵青。

    “陳玉,任職於耀陽官府官員,出自……長安陳家。”

    ……

    風輕輕搖,花悄悄落。

    落英帶着一縷芬芳,落到了一個樹下睡覺的少年的臉上。

    “起牀了。”

    平淡的聲音傳來,鍾華緩緩睜開了朦朧的雙眼。

    劍聖秦歷恆站在他面前,雙手負後:“今日你可是睡過頭了。以往不是挺準時的嗎?今日怎麼……”

    “對不起。”鍾華趕緊從地上站起來,“弟子因爲做了一個夢,所以睡過頭了。”

    “哦?做了什麼夢,說來聽聽。”

    “我夢見吳兄了。”

    秦歷恆嗤笑一聲:“就是那個鍋王?”

    “是的。我夢見他現在舉世矚目,被人傳頌。”

    “嗯……”劍聖向遠方看去,也不知看到了什麼,嘴角微微抽搐,“你這夢還真有點準,舉世矚目倒也沒錯,被人傳頌……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被所官府加緊盯防,也算是舉世矚目吧?通緝一遍遍傳播遠揚,也算被傳頌吧?]

    “哈哈,”鍾華臉上展露出燦爛的笑容,“我向來算卦都挺準的,做夢自然也不例外。”

    “你算卦很準?”秦歷恆面色古怪,“怎麼可能?”

    鍾華的笑容僵硬了:“但就是很準啊,我身邊的人都經常找我來算卦。”

    秦歷恆眉頭皺起:“你身懷劍道,更是爲鋒利至極的凌雲劍道,連天機都會爲之規避,怎麼可能算得出正果?莫非……”

    秦歷恆想到了一個可能:“你身邊的人是不是經常讓你算卦算上好幾次?”

    鍾華如實:“是的。”

    “這就是是了。”秦歷恆緩緩點頭,“因爲你不可能算出正果,所以他們都是讓你來排除錯誤可能。”

    鍾華神情呆滯。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怎麼可能一次都沒有算對過!”

    秦歷恆注視着他,安慰道:“若是你算卦能做到全錯,則與全對其實並無區別,僅是稍差一點罷了。”

    “可是,試問天下有誰能保證自己能做到每一卦都精準無比呢?沒有人。可有人能做到每一卦都算錯嗎?”

    他點了點鐘華的眉心:“天下,只有你。”

    “因此從某個程度上來講,你衍算天機的本領,已經立於大陸之巔!”

    鍾華眼睛中重新有光芒亮起:“真的嗎?”

    “難不成爲師還會騙你?時間不早了,開始練劍吧。你也不用再惦記着鍋王,只待日月輪轉上百回,你們自會再相逢。”

    ……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已是輪迴一個月。

    長安,已經下了第一場雪了。

    正式步入冬天。

    舉目四望,白茫一片。夜已黑,只有數盞寥寥火光透過白霧,如似蒼穹上稀疏星光。

    寒氣之中,有一座燈火昏暗的酒家還在營業着。

    只是裏面空無一人,就連值班的小二都睡着在了桌子上。

    忽然,一名渾身被黑衣包裹的人走進了這間酒家。

    腳步輕盈,悄無聲息,宛若行走在黑夜的刺客。

    她來到小二旁,擡手欲輕敲桌子將他喚醒。

    可就在手剛落下的瞬間,小二猛地坐起,手順勢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炎光暴漲,劃過一條紅色弧光直刺向她的喉嚨!

    可她身形忽的飄逸,小步一退,緊跟着長劍出鞘,雷霆浩蕩而下!

    “當!”

    激發光芒萬丈,長劍重重的將匕首彈開!

    她剛要繼續向前追擊,卻見小二將匕首收回,對她擺了擺手:“可以了,要是再打下去這酒莊可就要沒了。”

    寂雷——周瑾嫣,緩緩將長劍重新入鞘,但手卻沒有離開劍柄。

    “這就是你們最後的考驗嗎?是不是有點太不隨意了?”

    “當然不是,這只是個試探而已。若你連這點警惕心都沒有,那也沒必要進行最後的考驗了。”

    “那麼真正的考驗呢?”

    “你的考驗是什麼我可沒資格知道。跟我來。”小二招了招手,示意周瑾嫣跟上。

    他領着周瑾嫣來到酒窖,然後打開一個通往地下的暗門:“裏面自有人會給你最後的考驗。”

    周瑾嫣微微頷首,走了下去。

    通道漆黑,但她的眼眸卻有隱隱電光閃爍,爲她劃破視線的黑暗。

    突然,視線豁然開朗。

    一張桌,對面站着一個戴着面具的人,在靜靜的等她。

    “晚上好,寂雷。”男人點頭以示問候。

    “晚上好。”周瑾嫣同樣點頭回應,站在了他的對面,“最後的考驗是什麼?”

    “哈哈,寂雷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直接。”

    “沒必要那麼多廢話與客套。”

    男人拿出一封信放到桌上,然後推給她:“這裏面就是你最後的考驗。”

    周瑾嫣拿起,卻沒急着打開:“這裏面不會藏有什麼玄機吧?”

    男人笑了:“這我們倒不至於,這信是安全的。”

    周瑾嫣這纔將信拆開,只是輕輕掃了一眼,目光頓時凝住:“刺殺鍋王?”

    “不錯,這正是你最後的考驗。只要你完成它,請帖就是你的了。”

    “但是,你們難道不覺得這難度有點過了嗎?”周瑾嫣緩緩將信疊起,“連各官府都捉不住鍋王,我怎麼可能刺殺他?”

    “這個你放心,我們目前已經掌握了鍋王的行蹤。他將在三日內抵達淵曦道,你先趕往那邊,到時候會給你更加準確的信息。”

    “然後呢?就讓我去送死?”

    “不,這不是送死,而是一次突破自我的挑戰。”男人語氣平淡,“寂雷,每一個通過這條路的人進入天義閣的人,最後一項考驗一定是突破自我,正如浴火涅槃一般。”

    “這是最難的路,也是最榮耀路,踏過最後一步,凌雲一縱,便是扶搖直上!寂雷,你從一籍籍無名的刺客,到如今名聲遠揚,令人聞風喪膽的刺客,無數風雨已闖過,難道要在這止步嗎?”

    “我知道了。”周瑾嫣聲音冷酷,“但這是最後一次考驗了,是吧?”

    “是的。”男人點頭,“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認爲有必要,我可以對天發誓!”

    “沒必要。”周瑾嫣轉身順着樓梯往回走,身形沒入黑暗,“如果這還不是最後一次,那麼你就是下一次。”

    ……

    過了一會,男人從密室中走了出來,對小二道:“拿壇酒來,今晚就我們兩個,好好喝上一場。”

    “哈哈,”小二笑着拿出一罈酒,“可別喝太多,小心誤了事。”

    “誤了事?有什麼事可誤?今晚就只有寂雷的事。”

    “誒,我說,”小二湊近,“你真打算讓他去殺鍋王?他做不到吧?”

    “唉,我也是沒辦法了啊,”男人仰頭飲了一口酒,“這寂雷,怎麼也查不出他的根底,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會不會是兩門四家做的?也只有他們纔有這樣的實力。”

    “但是,”男人有些頭疼,“要真是兩門四家的人,也不會派出這樣一個好苗子啊。這種人一般都是重點培養的,哪會讓送進來當臥底。”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讓他去殺鍋王唄。他要是成功了,那讓這樣的人進來也就進來吧。要是失敗了,我也就有理由拖下去了。”

    “嗯……希望如此吧。”

    ……

    寂靜無聲。

    偌大的殿堂,座滿了人,但是卻寂靜無聲。

    甚至連呼吸都微不可聞。

    所有人都身穿着官服,表面雖然樸素,但是卻遮掩不了身上錢味的糜爛。

    一片肅靜之中,最上座的人緩緩開口了:“今天召集大家過來,是有一件要事。”

    他頓了頓:“甚至關係到吾周天王朝的臉面!”

    所有人呼吸頓時一滯,神情跟着緊張起來。

    “想必諸位也有所耳聞,鍋王之禍!”

    話音落下,氣氛突然微妙起來。

    衆官員用眼角餘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緊張神色無聲無息間消融,反倒充滿着莫名的意味。

    而爲首之人像是沒察覺到這些,自顧自的說道:“想必諸位也清楚,凡鍋王所過之處,禍事之多可謂寸草不生。”

    “我給諸位一份簡單的描述,或許更加清晰:耀陽道,在一個月前每月平均最多十起案件,可這一個月案件數已經達到了數十萬!平均來算每十個人中就有一個人作惡!”

    “這,纔是鍋王最可怕的地方!能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人們的觀念,令其心生罪惡,破壞原有的秩序與安定!”

    “而我也根據這一點,將所有的地方標記了起來,各位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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