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見爸媽
    今日清早她去超市購物時轉角碰到一個面熟的人,一瞧是童欣,多日不見她變化不大,但臉上隱約有道淺淺的刀痕,她盯着自己卡殼了會,在快要擦肩而過時又回過頭喚住了她。

    對此她稍微詫異,在對方真摯的神情和飽含懇求的話裏,跟隨她坐到無人打攪的落地窗旁喝茶說話。

    童欣面露難色,彷彿多跟自己說一句話就像要了命一樣,但那表情又想趕緊跟她說。

    袁霏霏精神狀況稍好了點,至少不會發瘋當衆裸.奔吼叫,她微低着頭手指蹭過杯沿,輕聲提醒道:“童欣,你找我是因爲鈴兒的事嗎?”說完,她仍沒放下敵意,說話處處防備。

    袁霏霏都想好了,要是她又要跟自己撕破臉對罵,她這個祖安選手準備就緒。

    哪知童欣猶豫着抿了抿脣,老半天就擠出幾個字:“鈴兒說是你讓來跟我道歉的。”

    袁霏霏看她說話結結巴巴拳頭都要硬了,想都沒想耐着性子道,“你有什麼能不能一口氣說完,當自己在擠牙膏嗎?”

    童欣站起身要鞠躬時像下定了決心,垂首橫眉道:“對不起,袁霏霏,之前不敢拿外貌來攻擊你。”說着,她端坐在那,儀容儀態依舊賢淑道,“我很討厭袁小迪,就帶了有色眼鏡來看你。”

    “你不喜歡他很正常,但別踐踏一個人的自尊,特別是喜歡你的人。”說着,袁霏霏神色稍稍緩和,搭在大腿上的手微松,擡頭對她義正言辭道:“他是我弟,不是沒爹沒媽疼的孤兒,你傷害他就等同於挑戰我的底線。”

    她理智的時候可能很少讓人見過,童欣喃喃道:“袁霏霏,我一直以爲你做事說話很吊很衝呢。”

    袁霏霏只差沒亮出肱二頭肌,面上溫和道:“咱們罵架可以輸,但氣勢絕不能輸。”

    童欣被逗笑,笑了會又扯上了別的事,“對了,美伢之前經常出入警局,最近卻突然消失了,那些警方到處都沒找到她,我想過幾天就有人找上門問你要她的下落。”說着,她眼神躲躲閃閃,問的隱晦道:“你知道她的去向嗎?”

    “誰讓你問的?”

    童欣支吾了半天,道:“警方。”

    袁霏霏從容不迫喝了口水,道:“不是吧,袁小迪很久之前跟我說過你的事,我知道你家沒有在警局工作的。”

    袁霏霏:“你不喜歡她卻急着要她的行蹤,應該是你在幫別人找她吧?”

    說着,童欣的眼裏劃過慌張,她的語氣越發堅定道:“找人無非兩件事,給錢辦事,找人索命,你覺得是哪一種呢?”

    童欣哽咽了下,緩緩地說道:“袁霏霏,沒必要這麼直接吧?”

    袁霏霏不想給她反駁的餘地,便道:“我做人做事向來雷厲風行,說話也直接,你不喜歡現在就可以走,要不咱們就敞開窗說明白。”

    這話讓她無路可走,童欣沉不住氣乾脆說出了實情,“靳誠要我來找你,今天我們也不是碰巧相遇,我早就託人找你,發現你經常會來這買菜,這幾天我就想賭一把能不能撞到你。”

    童欣嘆了口氣,道:“但美伢反偵察能力很強,我請的私人偵探根本把握不住她的蹤跡。”

    一看就知道這朵小白花還沒受到他摧殘,可能那事過後部門的人嘴閉的緊,她才一直被矇在鼓裏,到現在還幫着變態幹事。

    於是袁霏霏耗費了幾個小時跟她說清楚事情的詳細經過。

    童欣驚道:“不會吧?”

    袁霏霏面色不變,看她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樣子,初於好心又補充道:“另外學校的死者是鈴兒,她就是他殺的,我勸你離變態遠點。”

    童欣咂舌了陣,眼裏若有所思,過了會她側頭道:“袁霏霏,你要有美伢的信息記得跟我說哦。”說着,她倆互留了電話號碼。

    袁霏霏面上答應笑吟吟,內心其實沒當回事。

    次日她去學校打算再帶回些生活必需品,從校門口到宿舍是段漫長的路,長到她旁聽到路人越說越起勁的八卦內容,從中她知曉校網上最近的處分通知增添新人。

    原來是靳誠踐踏n只船的勁爆消息鬧開,當事人要求言和,口口聲聲稱自己沒有多人運動,但比起妥協原諒的多數前任中總有不好惹的主,其中就有姚曼。

    實在協調不了後,她們要求線下面談,姚曼以清晰的邏輯、清楚的吐字、慌而不亂的姿態跟他面對面對話,視頻被傳開了,不僅是因爲兩個人都很養眼,更多是因姚曼直接把聊天記錄公佈於衆。

    靳誠啞口無言難以挽回,再多說也無濟於事,被姚曼當場賞了一巴掌。

    袁霏霏回到寢室,幾周沒回來室內冷清了不少,她走之前把紙條放在一眼就能看見的課桌上,上面寫了她家的詳細地址。

    【美伢,回不了學校就去找我吧(* ̄︶ ̄)。】

    她走到門口忽而想到鑰匙沒拿,找了遍都沒尋到,直到她拉開了抽屜,發現那裏並不是空空如也,反而完完整整擺了張畫。

    畫裏的人五官美得讓人心碎,花都要爲之動容,她雙目茫然去看鏡子後感覺就是自己,畫的下方是幾筆潦草的字跡,注有畫師的名字:美伢。

    袁霏霏回到家,走進臥室望見那些殘破不堪的玩偶不見蹤影,取而代之是新一批外形更萌的玩偶,她聽到細微動靜,轉眸望到魏荀走進來,他穿着整齊的深色便服,靠在牆上筆直的雙腿稍稍彎曲,姿勢顯得隨意又輕鬆。

    魏荀輕喃道:“好多了嗎?”

    她點了點頭,一見到他就情不自禁想笑。

    袁霏霏剛說完就接到了家裏的電話,聽筒那頭說話遮遮掩掩,她煩躁的喊道:“袁小迪,你一個大老爺們能不能學我一樣,有屁快放啊。”

    袁小迪可能沒睡好,除了疲憊老是打哈欠之外,更多話裏話外都透着濃濃地悲傷,他吞吞吐吐道:“醫生說他長期喝酒早把胃喝出問題了,不僅如此肺也不行,煙齡太長了,加上他之前經常應酬基本不拿時間休息娛樂,現在精神狀況不太好。”

    袁霏霏想到還真有這麼一檔事,她爹因喝酒把胃搞的不成樣子,有次吐的一地都是。原來很久之前就有小毛病了,這會時一長拖成了大毛病。

    袁小迪描述着現場畫面,道:“我看到那根很長管子從他的咽喉穿到胃部,都爲他疼,搞得我都不敢生病了,但他一直都忍着不說。”

    袁霏霏示意他不用擔心,柔聲對她弟道:“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袁小迪情緒低落,繼續道:“一開始我沒告訴你就是怕你擔心,現在我覺得要不老姐你回來看看吧,我看咱爹現在就像沒人愛的小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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