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 第 143 章 (未來)秀秀受到一點點挫
    “以後就不咬了,現在先讓我咬一口。”

    她拍動着他的肩,卻反被他握住了手,被迫仰頭抽吸的空檔裏她哭喊道:“阿瑪,我們不要了吧。”

    他剛包好的傷口在她無數次的抓撓下現出血跡,他同她五指相握的手還在不斷加重力度。

    她被咬紅的脖頸現出很深的牙印,直到他終於聽到了熟悉的兩個字才肯鬆手。

    秀秀捂住臉正在吞聲低泣,細窄的肩頭在急促的顫抖,道:“對不起,別人一碰我,我就犯惡心。”

    曾經爲了迎.合別人惡俗的低趣味,她做過許多難以啓齒的事,在他撫摸她肌膚時她忽略了他的憐愛,只有一陣讓她起雞皮疙瘩的噁心。

    阿瑪起身讓她起來,他戴着的彎刀似的野豬牙掠來碰撞的脆響。

    而她眼圈微紅便抱過衣衫就匆忙穿了起來,穿好後什麼都不說便往外跑,他衣也沒攏便去追。

    於是夔族人看見衣衫不整的首領,追着一個同樣沒有穿好衣的女人跑了一路,他一拉住她的手將人摟回懷裏道:“對不起,我心急了。”

    動靜鬧得太大,他環顧一圈聽到族人連聲的抱怨,有人在此次戰鬥中失去了丈夫已經接近崩潰,便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於他,而走上來的穗面容慍怒,朝四周的人兒喊道:“首領爲了一個女人,棄我們於不顧。”

    一時間他抱着她被成百上千的人圍在中間成了衆矢之的,沒有一個人會憐惜外邦人。

    所以她在敵對的目光裏看到無數張充滿了怨恨的臉,彷彿是她手刃了她們的至親一樣,有個猛漢從身後擒住她,把她拖到了人羣中間當場撕.爛了她的外衣。

    她嚇得不輕驚呼了幾聲,就想找衣服替自己掩上,而穗像在看好戲一樣靠在旁邊看她。

    那人接過刀就想了結她,而她竟緊張到忘記了反抗,那刀就要揮動下來正巧不巧被阿瑪握住了,他徒手接刀的下場便是手掌血流如注。

    阿瑪沒有理會傷口,而是迅速褪下外衣爲她披上,抽刀中傷了他,隨後注視着她們說的鏗鏘有力道:“她是我們未來的女主人。”

    秀秀倉皇無措的站起來,她漂亮的裙子被扯的東一塊西一塊,對於她們的逼視她只能咬脣把所有的委屈強憋下去,對他道:“你的手...”

    阿瑪注視着她道:“這傷算輕的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了一陣,其中有人見到她瑟縮在背後提出了質疑道:“她敢殺狗嗎?”

    隨後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她這兒,而她匆忙比起了手語,他目中劃過驚異,很快找來一個會手語的老人家,她倆終於不用再各說各的話。

    他彎下身親了親她的面頰,她順勢牽住他的手道:“你要我做什麼?”

    阿瑪爲她戴好護膝,起身看向她道:“爲我去戰鬥,敢嗎?”

    他從她眼裏看到了堅定,聽到她略有質感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爲你,我可以。”

    絕對的寂靜下秀秀被推到了中央,周圍坐滿了人就看她孤身一人跟獵狗決鬥,它長得甚是兇殘讓她後退幾步到鐵欄上,有人趁機在惡作劇似的揣她的發,她無處可走時看了他一眼,便從泥地裏爬了起來,可又被獵狗咬住了裙帶撕破了衣裙。

    她什麼都聽不見,但如鼓點的心跳聲清晰而有力,稍微一個偏頭都能見到他還毫無所動,再無人可靠之際她抱緊已經炸毛的小六,在它就要撲過來,那口尖利還沾着血粒的牙足以讓她死,她憋住呼吸施展巫術讓它渾身遍體着了火。

    還好她聽不見它撕心裂肺的狗吠,它遍地打滾可那火直接將它的毛髮燒成烏有,奄奄一息倒在地時她小心的從狗嘴巴里扯出裙子,從她們臉上看到了震驚不已的神色。

    有人捂住嘴都難以掩飾住驚訝道:“她居然是巫師?”

    阿瑪也愣住了,他從用鐵打造而成的椅子上站起來時,看見她身後腥紅的火焰燃的正旺,滾滾煙氣和燒焦味蓋過天高,她提起裙角小心的擦拭着臉龐,再擡起頭擒着笑看向他,這種常人無法企圖的本領她彷彿與生俱來就掌握得了。

    更有人像看到了希望一樣注視着她道:“難怪首領會保護她,原來她是巫師啊!!!”

    幾乎所有人都狂喜了起來,唯有沒看成好戲的穗反倒看到了此幕,她皺起了眉頭。

    秀秀抓住他道:“阿瑪,別殺人了,他們都是你的族人。”

    阿瑪怔了怔旋即附耳回她道:“我答應你。”

    她剛笑起來便聽見他道:“還有什麼想告訴我的嗎?”

    秀秀輕甩起他的手,掩脣羞赧的低笑了會,聲音細若蚊吶道:“有,但這是個祕密,以後有機會了再告訴你。”

    她卻用手語給他表了白,他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旁邊爲他們建立溝通橋樑的老人家瞪大了眼。

    阿瑪撫過她的發道:“遇到危險,只管逃就對了。”

    “好...”

    她被他攔腰抱起擡高之後穩穩的放在馬鞍上,馬甩了甩漂亮的鬃毛,似乎不太習慣她的靠近還擡起馬蹄踩了幾下地,又悶悶的哼了幾聲。

    她從未騎過馬,便撫過它細且密的睫毛。

    阿瑪:“它性子急,外人上來早就被它掀飛了。”

    可隨着她的撫摸,它奇蹟般沒了往日動不動就嘶鳴和急躁到處甩人,而是很愜意的閉上了眼。

    阿瑪摸了摸它還在聳動的雙耳道:“它是我的愛馬,陪伴我長大至今從未離去過。”

    秀秀問道:“它叫什麼名字呢?”

    阿瑪:“你取一個吧。”

    秀秀望見它通體幹順的黑毛便道:“小黑?”話剛說完,她被它一聲高昂的嘶叫,徒然那股猛力把她抖了下來。

    在走出城門的那刻那些族人看她的眼神無一例外全是恭敬,彷彿她掌握了能跟神交流的能力,而他牽起她的手,用脣輕輕的碰了碰她的手背道:“再見。”

    秀秀抓牢了他的手道:“希望以後還能見到你。”

    她直視着他走遠,一直消失在盡頭,周圍的鳥獸都有在停留,他卻沒有停步回頭看她一眼。

    梅姨扳過她的頭,把紙片遞給她道:“你來看我的口型,猜我在說什麼,每天早晚一次,一週錯了五次以上你不用喫飯了。”

    秀秀每失誤一次就會被她用木棍打一次手板,讓她不敢再粗枝大葉,便仔細觀察起她的口型來辨別她在說什麼話。

    “你又錯了。”話落,梅姨端起才放好的飯菜就走去了廚房,真就不讓她喫飯了。

    那股飢餓感涌上來時她餓到看到樹皮都是香的,可她指甲不夠長扣不動樹皮,她爲了少消耗一點體力只能躺在牀上不動一下。

    等梅姨來敲門把飄香肆意的飯菜擱在門口,她一時腦子充血也來了情緒,偏偏就不如她的意。

    秀秀抱緊正用尖尖的長嘴戳她的小六道:“餓死算了。”

    過了會梅姨用鑰匙把門鎖打開,走進來語氣微冷道:“你在怪我嚴厲?”

    秀秀兩眼犯暈,她費勁全身的力氣翻個身就不去看她,“可我已經學會手語了,不需要再學這個浪費時間了。”

    梅姨把她的頭扳過來道:“給你的時間確實不多了,我也不知道還有多長時間。”

    “不是有你嗎?”

    “我不可能永遠陪着你。”

    秀秀一時屏住了呼吸,而她像改變主意似的給她倒了一杯酒,她小酌了一口,看見她在說,“好喝嗎?”

    那酒液跟味蕾相觸時所帶來的強烈辛辣感,讓她嗆了好幾口,急忙搖頭道:“你怎麼會喜歡喝酒...”

    “你可以勸別人不喝酒,這玩意是真的傷身體,但酒能讓人麻木,麻痹人的神經,不再去煩惱一件事,不用爲生活痛苦。”

    “但它不是長久之計,明天一睜眼痛苦非但不會消失,還會加重你原有的痛。”說完,梅姨當着她的面把酒瓶摔碎在地上,滿不在乎的擺手道:“所以我不打算喝了。”

    梅姨出乎意料表現的特別溫柔,摸了摸她的發道:“你總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秀秀開始細緻觀察她的脣型變化,失去聽力的她所有注意力都集中於視覺上,或許是她的錯覺,她比從前更能觀察到人外表上細緻入微的變化。

    脣瓣上揚的不同弧度她也更快辨別出此人內心的波動,她擡起頭莞爾道:“我會繼續學。”

    梅姨又摸了摸她的發道:“這纔對嘛,別去想他了,我們先來學習如何用氣去攻擊一個人。”

    秀秀接過筷子喫的完全沒有形象可言,她脣角沾了飯粒還吧唧着嘴道:“不是靈活掌握木元素的運用不就好了嗎?”

    梅姨用手指替她拭去飯粒回道:“那地方沒有任何草木,便不起任何作用了。”

    “氣可以催.動其他植物,也能在自然中孕生,作爲我們的武器。”

    梅姨見她一臉牴觸,便好聲好氣道:“攻擊是一種自我保護,它也算是每個巫師必須掌握的公共必修課。”

    “爲什麼一開始不說完呢?”

    “對你的教學,必須要循序漸進纔行。”

    “我很笨嗎...”

    “你的腦袋瓜子很聰明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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