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 第 166 章 (未來)情敵對話+梅姨和穗
    “恩,謝了。”

    “阿梅,是你救的我?”

    “不是我,別人救的你,剛好附近就我們一家,她便送來了。”

    穗爲了不再有一陣一陣的眩暈感,磕傷的額頭流出的血還在往地上滴,她坐在她身邊時語氣快如同風煙一樣被吹走道:“我殺的人太多了,數都數不過來,我沒什麼太大的牽掛,而像我這樣的人,遲早會被別人殺。”

    穗不想看到她眼神裏帶有的審視,便移開了目光道:“我早就認清了事實,就在等那麼一天到來,不過希望哪天來晚一點。”

    “你不需要跟我說這些。”說完,梅姨倒了兩杯水遞給了她一杯,她們一聲不吭在月下酌酒,夜深時她獨自折回屋裏頭看地上變幻的光靄。

    月光鍍在她慘白的臉上,穗佇立在原地看着枯木旁邊的小木屋道:“如果我是男人,你會回頭看我一眼嗎?”

    ~

    袁霏霏一大早沒找到魏荀在哪兒,望着小北能自如穿梭於人的身體,還能完全控制別人,在謝奎的幫助下這羣魂魄能接觸到人,而一般人又看不到也摸不到魂魄,正所謂殺人於無形也不過如此。

    袁霏霏看了眼正在打鬧的蛋蛋道:“她們跟你們很像,能進入別人的身體。”

    臭臭當了蛋蛋的坐騎在半空上很悠閒的飛,它盡情歡呼抽空回了她的話道:“崽,你猜的很準啊,也許這就是我的來歷,活了半生,終是知道自己從何而來,真好。”

    臭臭納了悶便回過頭問道:“爺給你當車使,還沒她好?”

    蛋蛋踩它一腳道:“崽是我的心肝寶貝,你算什麼?”

    臭臭飛起來不看路,撞到樹上兩眼冒星星順着樹皮滑到了地上,它埋頭嘔吐不止道:“我剛吃了早飯,別噁心爺。”

    蛋蛋早在它要撞樹的前秒飛了出來,道:“你確實看別人吃了早飯,可憐,只有眼饞的份。”

    蛋蛋見它佯裝悲痛欲絕躬下腰摸起了兩行淚,它還掰斷鱷魚頭扔飛了出去,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蛋蛋拍了拍它的小腦袋道:“行車不安全,家人兩行淚啊。”

    袁霏霏收回目光後坐在地上捶了捶腿,大部分魂魄特別好相處,但也不乏一羣總是討不好的麻煩精,她甩掉手裏的花草,張望了一眼正在扒她褲子和衣服的小鬼們,道:“大哥們,你連女人都沒碰過?”

    她就隨便說了一句,把其中一個小鬼氣壞了,它的顏色接近血紅時掠來小北的聲音道:“小姐姐,你快走,它要成惡魂了!”

    袁霏霏一拍大腿站起身道:“惡魂會喫人?”

    小北一臉呆萌搖頭回道:“不會,但會殺人,惡鬼、怨鬼、厲鬼的怒氣值都不同,依次疊加的,最厲害是厲鬼。”

    “那怕它作甚?隨便來,我的大門爲你敞開。”說着,她直視着氣勢洶洶往這邊衝來的惡魂,在永無止境的咒罵聲裏她說道:“罵也罵不得,打也打不得,你是巨嬰,但我不是你媽,你憑啥朝我發脾氣?夠格麼?”

    惡魂被她氣得說出的話都抖成了電音道,“我要殺了你。”

    袁霏霏拾起棍子掂量了下等會要用多大的力度能把它完美擊飛,它還沒飛過來已經被那兩隻給撲倒在地上,在令人發麻的叫犼聲裏她支着肘道:“要不我分個肝給你吧,你也不用白費自己的怒.火,到時候生氣一多,肝癌自然就來了。”

    惡魂被它倆按得無法動彈,時間一久居然哭得鼻子都在冒泡道:“我什麼都沒做,你們卻要把我逼成壞人。”

    袁霏霏抽了紙巾將它的鼻都搓紅了,笑道:“懂得隱忍是最不虧的買賣。生氣就當我在放屁,開心就來找我玩。”

    惡鬼嘶.吼道:“我也要把你們拖下水,大家都沒想活的好。”

    袁霏霏回道:“那若遇人殺人,遇佛殺佛,沒有一點人性,把他們都殺光了,你的劫數就結束了?”

    惡鬼遲疑了會兒,還是兇巴巴的吼道:“如果不是被陷.害,我也不會殺人。”

    “既然你都自暴自棄了,蒼蠅喜歡垃圾,小人向着黑暗,任選其一,你選誰?”

    惡鬼哼了聲,“不選,一直以來我們都是爲了聲張正義,做人不能沒有仁義。”

    袁霏霏擺了擺手道:“那我也想爲了正義,明天去殺你的親人,反正殺人跟宰雞一樣簡單。”

    惡鬼發出刺耳的尖音道:“你敢?!”

    袁霏霏哼笑了聲道:“你無法容忍作惡的人,卻爲虎作倀,還理所當然滿嘴的仁義道德,要不要臉了?”

    惡鬼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最終她就坐在那裏跟它鬥嘴莫名其妙就又多收了個小弟。

    小北眼見那小鬼抽了自己一嘴巴子,他眨了眨眼道:“沒了?我以爲它要穿別人的身,發瘋亂砍人呢。”

    小北飄在她身邊道:“姐姐,你在想誰呢?”

    袁霏霏越想越覺得奇怪,便喃喃自語道:“我老公一睜眼看居然不先跟我親親,就走了?!他不太對勁。”

    另一邊魏荀穿着圓領襯衫靠在樹上,雙手插進褲袋裏一腿邁出,直接攔住了向這走來的蕭湛,後者面色微冷望過來時語氣盡是不悅道:“你有什麼事?”

    魏荀不動聲色看他道:“我發現你每天都喜歡走這條路。”

    蕭湛見他面上帶溫和的笑,那雙微眯起的眼卻充滿了犀利,他沒被唬住反而不急不慢的道:“有什麼問題?”

    “霏兒經常在這附近玩。”說完,魏荀從樹蔭的間隙裏能看到她白皙的手臂一路撫過嬌豔的花,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微微擡起頭道:“蕭湛,你喜歡她?”

    蕭湛有一瞬間破功,“我...”

    “你先別說話,我說完,你隨便說都行。”

    魏荀捲起褲腿站起身瞧了瞧他,道:“時間一晃,十多年過去了,那會她患有躁鬱症,不定時發作,每發作一次就睡不着覺、亂砸東西、瘋狂的亂叫。”

    蕭湛一愣回道:“她裝的太好了....我從沒發現過她有精神病。”

    魏荀並未理睬他,而是繼續說:“我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她是怎麼過來的,她也從未向我求過一次救,一直硬撐着我回國做了她的主治醫生。”

    魏荀閉眼陷入了沉默,又一吐爲快道:“有一次她自殺未果,我疼得心臟都要裂開了,但她還在對我有說有笑,我知道她不想讓我自責。”

    蕭湛彎了彎手指,手指卻還是這麼僵硬,他低下頭道:“她確實很少向別人展現脆弱的一面。”

    魏荀冷不丁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讓他如芒刺背一樣又把頭垂的低了點,他道:“看她這麼痛苦,我也很無助,不過我們還是一起走過了漫長而又痛苦的日子。”

    蕭湛:“我...確實喜歡她,但她從未對我動過心。”

    魏荀腳步一頓收緊了下顎望向了那邊,她綻開笑顏在跟空氣招手,他也跟着揚起了脣道:“之後閱人無數,但我沒有再對誰這麼心動過了,不會再有人給我這麼刻骨銘心的感覺了,也很難再相信有人像她一樣毫無保留對我好。”

    魏荀一直注視着那邊道:“她的離世,我自責了很久,爲了懲罰自己,我活成了她的樣子。”

    蕭湛面上愕然,道:“魏總,你叱吒商場這麼多年,我從未見過你這一面。”

    魏荀悶悶的笑了幾聲道:“你不知道的多了去。”?

    蕭湛隱約從他的語氣裏聽到了一絲絲的嘲意,道:“那你們現在好點了嗎?”

    “她死活不承認,但她確實在不知情的時候拉了我一次又一次。”

    說着,魏荀透着幾分銳氣的眼角變得柔和了許多,視線從未從那邊移開過道:“我舉辦了我們的婚禮,還有我們的孩子,我也不再帶女伴去赴宴。”

    蕭湛已經抓皺了褲子,眼中再無半點捉摸不透的情意,視線在他倆之間遊離了許久,終於他長長的嘆了口氣道:“祝你們幸福。”

    “你有什麼想說的?”

    “沒了,一點也沒了。”

    魏荀走過來腳步微頓,擡起手又叩了叩他的胸口,他扯出的笑帶了點嘲意道:“以後要管好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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