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樣,別人不聽,我就不說了,浪費我的口水。”
袁霏霏望着坐在那邊的嫿已經魔怔了似的,一口一個零。
秀珍:“霏霏姐姐,要不你去試試吧?”
袁霏霏跟嫿面對面說道:“嫿,你跟我一樣喜歡磕cp嗎?”
“兩個互相喜歡的人?”
“對,我一直在想爲什麼很多人愛磕cp。”
袁霏霏莞爾道:“或許大家都需要愛和被愛的能力,可現實裏又有多少人能修得正果呢?我們只能從別人的故事裏,找回被自己藏的很深的真心。”
嫿一怔。
袁霏霏又說起了她的愛情故事,道:“從前到如今,我從別人那裏,打聽愛情到底是什麼,到如今我逐漸有了自己的愛情觀。”
袁霏霏按住了她的肩膀道:“哪怕你的喜歡太不起眼,太微不足道,它也能捂熱你所認爲配得起的人。”
小迪插進了嘴道:“聽她的沒錯,她死過很多次。”
袁霏霏不自覺勾起了脣道:“是,可一想到能再見見自己的親人,我突然就不懼怕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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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領主們歸順的第一天,排隊進廟裏燒香拜佛,傑希也跪坐在氈子上雙手合併,目視着這座熠熠閃光的如來佛,跪了又拜,拜了又跪。
一艘艘船漂浮在海面上,袁霏霏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人,在臨別時零走來抱了抱她道:“一路走好。”
欣悅:“爲你的導遊就到這裏了,往後的路還要靠你們走,一路順風哦。”
“要是時總找到你們這裏來,他們駕駛的是車,你們恐怕...”說完,袁霏霏乍然想起自己烏鴉嘴的體質,道:“呸,我什麼都沒說。”
惠也上了船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當年的事,我還要做了了斷。”說完,她看向另外兩個的長老神色有點隱晦,道:“既然族人們都帶過來了,你們就別回去了,山的那頭有點異動,想要保命就按照我所說的去做。”
烏族的長老道:“你儘管吩咐。”
惠指了指一旁靜默不語的秀珍道:“就駐紮在這裏,在四周築起高牆,跟夔族的長老多聊聊。”
兩族的人勾肩搭揹回到了族裏,袁霏霏站在船頭笑着大喊道:“再見,朋友們。”
秋風十里揚,稻穗漫天香。
狸貓茅屋上,土狗蹲坑旁,
田裏插幾秧,湖裏水波漾。
族人坐地上,淡笑夕陽絳。
人若常來往,相守是尋常。
同這裏格外不同的是山林的另一方,到底是煉獄。
一頭梅花鹿剛駐留於河邊,低吟了一聲,河面死水逐漸變了色,它在飲水之後四肢開始變異,眼珠子在短時間之內快要爆出來似的。
一輛車緩緩的駛過,時總推開車門將一人踢下車,剛要合住車門,一隻狗頭好巧不巧卡在那裏,張開的獠牙就要咬到他的大腿。
那被推下車的人被一羣面相奇醜無比的動物吞.食,它們四肢十分強健,已經不能用普通的動物來形容。
其中一隻狗的臉被咬爛了塊肉,頂着一張凸現出來的骨頭還在狂奔。
時總狂拍着車窗,窗面上卻早就濺有七八道的血跡,他暗暗的咒罵道:“媽的,這什麼鬼地方,我要出去。”
駕駛員已經開到了城門前,急忙被慫恿着下車去推開城門,使了很大的勁,似乎有人從外面封鎖了此地,裏面的人再也出不去。
時總從後視鏡裏眼看着撲上來的幾頭狼,迅速的關了車門,前面的駕駛員跑的再快,也躲不過狼羣的進攻和撕.咬。
一隻變異了的狼渾身潰.爛,後蹬腿猛地衝上來,嘭的一聲巨響用頭撞擊着車窗。
海鳥盤旋在上空,翱翔了無數個日夜,終於抵達了遙遠的北方。
秀秀望着近在咫尺的人道:“伊文,你哪來的證據?”
伊文面色微沉道:“你所經歷的,我透過水晶球都看的清清楚楚,你也不用遮遮掩掩了。”
秀秀將發抖的手藏進了背後,道:“球呢?哪裏?”說完,她死活不承認,便幹站在這裏跟她死耗着。
終於伊文把持不下去了,揚起的手就要揮來,吹來的厲風颳飛了她額前的碎髮,她已經嚇得緊閉了雙目,橫出來的手卻擋在了她的面前。
秀秀以爲是阿瑪來了,她滿心歡喜的望去,但見來者是雋織時她面上一愣道:“你來了?”
雋織拉着她就往回走,道:“跟我走。”說完,半路封住了她們去路的樹枝,交織着鋪蓋了整個路面。
她們對峙的時候,這些橫七豎八密佈了滿地的樹枝被人一刀砍斷,嘎嘎的幾聲脆響,有人踩着碎.裂的枝幹走來。
葵榷雙手環抱於胸前道:“伊文,你抓她幹什麼啊?她對我們,一點都構不成威脅。”說完,她還側過身讓她們通行,又邁出了一步攔住了想要追趕的人。
伊文險些咬碎牙,踮起腳不停往前面探頭,妄想從稀疏的人羣裏尋找到要找的人,道:“葵榷,你這麼做,我們是一路人?”
葵榷說的煞有其事道:“秀慧,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你不是懷疑過她嗎?”
“我解除懷疑了。”
她們冷冷的互看了彼此一眼,扭頭就走。
而被帶走的秀秀腳步一頓,低喃道:“雋織。”
秀秀深呼吸了一口道:“我是白巫師。”
雋織見她憋足了幾分鐘才勉強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噗的笑出聲道:“就這啊?我哥老早就猜到你的身份了。”
秀秀道:“之前沒跟所有人說實話,關於我的身世。”
雋織起初還很好奇,此時忽然沒有那麼興致盎然了,急忙捂住了她的脣道:“會讓你難受的事,就別再說了吧。”
“沒關係,我已經能真正的接受自己了。”
話是如此,秀秀扣緊了自己的裙角,說出來意味着第一次將真正的去嘗試信任一個人,萬一又被欺騙或背叛又該怎麼辦?
她猶豫了許久,還是道:“我被虐待過,被騙過身,被自己的閨蜜綠了,但她死了,我不得不原諒她,當過吧檯女,被性.侵過。”
秀秀淡淡的一笑道:“爲了保護自己,用一個無形的玻璃罩將自己蓋住了,讓自己的心逐漸變冰冷,怕自己有了能被傷害的機會。”
秀秀又道:“但就像你所說的,朋友可以成爲力量,儘管能找到真心朋友的人少之又少,很多人相遇的契機又不對。”
雋織主動挽起了她的手臂道:“秀慧,我之前還想跟你親熱,總被你拒之千里,原來你真的被傷害過。”
秀秀抿脣一笑道:“但遇的好不如遇的巧,若我早點碰到像你這樣的朋友,絕對可以成爲彼此的知心密友。”
雋織偏過頭笑道:“但你現在跟我交心了,你踏出了這一步。”
“你叫我秀秀吧。”說完,秀秀小心翼翼的瞅了瞅她道:“雋織,你不會也拋棄我吧,我能交心的朋友屈指可數。”
雋織張開手掌,笑嘻嘻道:“我這個人很好拴住的,你讓我一起泡澡,或者給我1000貝幣,往後餘生我就跟你一起走了,我哥什麼都不是。”
秀秀一愣,低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