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第 240 章 (未來)無名
    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又同她道:“你去將我族中最神聖的戒指拿出來,那是我們的榮譽,之前怕被賊人找到,我一直藏起來了,有了你,你就是真正的女王。”說完,他跟她說了戒指所擺放的具體位置。

    小女孩踮起腳用頭抱住了他的頭,親暱的喊了一聲道:“阿爸,你一直待在這裏,不回家嗎?”

    傳來低沉的男聲:“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她來到了窗邊,外面大雪紛飛,向外黑夜裏只有這一幢小木屋在這,就像是被困在了無盡的雪夜裏。

    零一大早就帶領着一羣人浩浩湯湯的出城,一路上有巫師們跟隨在左右,又在墳墓周圍一邊跳起了舞一邊神神叨叨的說着什麼。

    巫澤走上前來道:“上一代首領,可能是葬身於外面,不是在家裏自然的去世,纔會找不到回家的路。”

    嫿搭放在大腿上的手指動了動,餘光裏的她一直沒有擡起頭過,也不回話,她覆住了她的手背道:“零,你快擡頭,那條蟒蛇又來了。”

    零一怔,一如既往是那條蟒蛇,它的出現嚇退了不少人,絢麗的蛇斑和油綠的雙目都讓它看起來難以接近,而她同它對視一眼後開口道:“我們送你回家頤養天年了。”

    巫澤垂首而站又道:“上一代首領的魂魄在路上迷失了許久,我已經將他牽引回來了,他算是真正的入土爲安了。”

    她們要離開的時候,那條蟒蛇一直待在墳墓上久久沒有遊走,她回望了一眼它又揮了揮手示意自己要離開了,它才從原地遊移開進入了茂密的森林裏。

    族人都在等她,而她想多看一眼它,可不能把軟弱的一面提前暴露出來,又不得不走。

    嫿看出了她眼中的悲慟,握緊了她的手道:“你的父親沒了,阿姆也沒了,唯一的姐姐沒了,但你有我,我們走吧,別讓族人們等你太久了。”

    零回看了她一眼,無奈的笑了笑又派人在偌大的林子裏找了一番,等她來到了很淺的洞裏停步在牆邊,順道拾起了地上髒的不忍直視的破衣服。

    嫿放輕了聲音道:“零哥,你還是節哀順變吧。”

    零握着爛布的手勁重了幾分,在騎馬回去的路上猶豫了幾次三番,還是垂下眸命人將地上的一堆分辨不清是人或野獸的白骨埋進了土裏。

    在走之前她特意將地上衣服殘留的一角收進了褲袋裏。

    回到族裏,她注視着在無數個日夜下訓練得當的一支像模像樣的軍隊,,一個比一個強悍,而且進退有度、互相掩護、能征善戰,所有人高高仰望着坐在馬背上的她。

    振臂吶喊出的聲音能響徹山谷,人數上來看聲勢浩大,她擡起手,戴在手指上的戒指在熠熠閃光,道:“我們走過的每一處,都能被我們夷爲平地,但我們不能胡來。”

    成百上千的人都在響應她的聲音,旁邊的人爲了聲音不被掩蓋,特意說的大聲道:“她威信這麼大了?”

    在滔天的呼喊聲中,欣悅乾巴巴扯了扯脣回道:“巫澤大人,她可是拯救了上千人性命的人,可不是什麼神。”

    零回到住處後,將那塊殘破的衣角放進木製的抽屜裏,目光卻黯淡了下來道:“秀珍,還是死了。”

    ~

    而此刻的秀珍悄身潛進了一個巫師的住處,門前還栽種了幾棵楊柳樹,一隻肥美的兔子從她的腳旁跳了過去。

    想必居家的人平日裏一定很閒情逸致,早在出手之前她就打聽清楚了,住在這裏的人成日閒散成性,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秀珍藏身在門背後,握着尖刀的手就放在兩側,可等她繃緊了一根弦走進了室內卻空無一人。

    她移開目光,迅速環視了一遍周圍,很簡素的房間就一張木桌擺放在中間,有幾個種了幾株花的盆栽放在了牀頭,牀被是一條一條的格紋,突然耳旁的碎髮被刺來的刀給切斷了。

    背後傳來了男聲,“我看你在我住的地方,都轉幾天了。”

    秀珍回過身,將刀背在後面一下子就進入了戒備的狀態,他將黑袍脫掉露出了一身的肌肉,她剛滿目詫異在他襲來的長劍下避之不及。

    男人揹着劍在她的附近走來走去,試圖施壓,“以爲巫師都是廢鳥呢?小姑娘。”

    她將覆在臉上的面罩往上面提了提,不讓他看清楚她是誰。

    男人道:“你擋住自己的雙目又有什麼用?我能通過你,給我的感覺,大致能猜出你是什麼樣的人。”

    她依舊無時無刻不處於警惕之中,又聽他道:“你身上有仇恨,但你沒辦法跟他們諒解,仇恨支撐着你來到了這裏。”

    秀珍扯出譏諷的笑道:“這裏?我跟你無仇無恨。”

    她剛說完,他舉手投足,無處不是虛招,動作又快又狠,卻又虛實混雜,讓她在跟他來回周旋的時候難以捉摸,兩人從屋內打到了屋外,一來一往,刀光劍影間落葉被切成了兩半,他們至少交會上百招,竟然誰也討不到便宜。

    男人忽然收了劍,而她還好止步及時不然就是不講武德,趁對手不出刀她也沒有藉此機會擊敗他,而是收好了刀,就聽他道:“果然,你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纔會到現在都沒死。”

    他還在她的眼皮底下抱起了雙臂,道:“就你這個樣子還殺巫師,也太雞肋了,早年有幸認識了黑法,你一定也知道他吧?他在海的對面,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秀珍後退一步,他便上前一步道:“當年我同他一戰,可真是不得了,他手中的巨劍,一揮下來可真是驚天動地啊,可以說與我是勢均力敵,說真的,我都想讓他一碼,但實力不允許。”

    她目視前方,他便站在了前面,她將目光移到了左邊,他又跟了過去,道:“你在誇自己嗎?”

    男人的整張臉都是用繃帶包住的,活脫脫一個行走的木乃伊,他揹着一把劍道:“我以爲你聽出來了呢。”

    秀珍看他笑的放肆,一點都沒有作爲巫師該有的收斂,道:“你…你不是巫師?”

    “誰跟你說我是巫師了,就那身衣服隨便一穿,就能證明我的身份?”他邊說着,還用白布將刀給層層捲了起來又扔在了牀上。

    男人笑着看她:“你不好奇我叫什麼?”

    “不好奇,我只好奇你的身法爲何如此的好。”

    “無名。看你夜訪我的住處,也算態度尚佳,教教你好了。”

    無名指了指上空,向她出拳又快又準道:“鷹爲飛禽之王,兇猛剛烈,百鳥懼之。可掠空俯衝獵物,膀堅爪厲,有捉拿之精,這便是鷹形拳。”他剛說完,隔空伸出握成拳頭的手想猛擊她,被她躲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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