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刀後重回18歲 > 第 251 章 (未來)不死人來的前夕
    不同顏色的火焰在融合時彼此消融,誰都不弱於誰。讓還在昏迷不醒的朱古直接給熱醒了,她咳了無數下才爬起身,一拍頭部什麼都記不起來道:“我在哪裏?”

    朱古望着目光所及的火海中,這氣勢洶洶的火還不是出自背後的火鼠,又道:“你們在幹什麼?”

    有誰在大聲呼喊她,可一切彷彿不是那麼的重要了,每一束遊走的火舌像有了明確的目標,斗篷揚起一角時她看到每一棵繁華的古木跟火焰再也不分彼此。

    霍邱全程都在旁觀,伸出腳尖將她往後抵了下道:“秀慧,你要想擊敗他,必須懂得割捨。”

    一旁的蕭湛則是皺起了眉頭,對面的火鼠發出了急促而有力的吱吱聲,升騰起來的火焰不再是單純的紅色,而是糜爛了的翡翠綠色,映亮了每個人的雙目。

    葉片上的露珠落在火裏很快蒸發掉了,但它還保留有枝繁葉茂的那一刻記憶,她最後看了一眼那邊,她遮住皮膚上緋紅色的紋跡後剛要動手,它們火紅的毛髮在飄舞間隱約有同樣的胎記,立馬後退一步向兩邊散開。

    大吉驚歎一聲道:“世道上傳出什麼緋紅女巫,不就是你吧?”

    大利一掌拍在他的發頂上,“你見過這麼善解人意的怪物?可能殺一隻雞都怕的人,怎麼可能是那個長着幾隻腳的怪物。”

    “要我說,那怪物一定是個發育不健全的動物。”她話音剛落,不仔細看發現不了它們身上被一層更豔麗的火焰所籠罩。

    秀秀提起一隻被烤熟了的老鼠,手被灼傷她才意識到要放手,血從指尖裏滴落在它冒着焦臭味的身上,她和它們之間彷彿形成了某一種特殊的連接。

    【什麼啊,她殺了我弟弟的弟弟的弟弟,這人類怎麼回事。】

    【不殺她。她還在看我們,是不是我們長得太像了?她還分不清我們。】

    【我看她最好看,其他的人當作美味的午餐好了!】

    …

    此處有上百隻的火鼠,跟克隆複製一樣停佇於樹與樹之間逼仄的空間裏,你一句我一句混雜在一起的話同一時間狂轟濫炸,她頭痛欲裂將它扔在了一旁道:“走吧,接下來這羣火鼠交給他了,我要去地底下。”

    霍邱同她猩紅的瞳孔對上後一怔,紅血絲無規律蔓延於眼珠中,就像一隻有毒的蜘蛛趴在她的臉上,相反絲毫不恐怖,她整個人溫和的氣質削弱了這種駭人的感覺,他緩和了語氣道:“黑法定會阻止你。”

    “那可由不得他。”她說完,一股怪風從萬千樹木之中吹來,他還沒完全出現,但她已經握緊了拳頭,不自覺操.控着那種無形的牽引力向對面襲去,千里之間只在一念之間。

    讓她們大跌眼鏡的一幕,這羣火鼠以風的速度攀過每棵樹每根草,全都朝對面跑去。

    黑法一上來,剛用轉移術,這羣死耗子嗅覺異常的靈敏,一點風吹草動都能一清二楚,它們層層把剛瞬移過來的他包圍在內。

    他只得大喊一聲道:“秀慧。”

    如果眼神能具有穿透力,而她的雙目是燃着星火的菸頭,他那張臉已經被她戳出一個洞來,道:“黑法,我只想要他,這麼簡單的心願,卻也無法得到滿足。”

    他見這跟昔日的女人完全不相符合,道:“也謝謝你,教會了如何狠心,不帶一點的感情,不再對任何事抱有幻想。”

    秀秀身上灼燒的火焰已經強大到能將手中的金手鐲給消融了,她望着滾燙的漿液從手腕上滴落在葉片上,它被燙出了一個很大的洞,她把喉間的血味都嚥了回去,語氣十分的冰冷道:“黑法,我終將成爲你的夢魘。”

    黑法所能見到的除了火之外就是穿插着各種情節的片段,幻覺一上來讓他怒急攻心,想立刻讓她永遠消失,這羣火鼠抓扒着他的袍衣不停的往上爬,火以燎原之勢燒焦了他最後一件衣服,在灼燒味中他不止的哀吟。

    他望着頭頂那一輪月,彎彎的月牙,就似要勾住什麼一樣,毫無人煙只有茫茫草林的周圍飛來一隻烏鴉立於他的臂膀上,他輕撫着它豐滿的羽翼自言自語着:“葵榷很久沒搭理我了,也要親手解決她了。”

    他不知瞬移去了哪裏,綠葉互相掩映之下遍地都是蛇膽,坐在最上面人頭蛇身的男人喫着新鮮的果子,聽眼前毫不起眼的老者道:“我會把他們,都引到你這裏來,你殺了他們吧。”

    蛇男心生不快,“你誰,我憑什麼聽你的?”

    黑法沉聲道:“這片範圍內的結界都是我設的,我是誰不言而喻了吧?”

    而此時樹背後藏着的幾個人。

    她們行走於這裏不受任何的制約,但身形在一點點變透明,有人拉住了她道:“伊雯,你不能再靠近他了,你們一正一邪,他也無法迴應你,別再苦苦等待了。”

    她們的孩子一刻不停都被她摟在懷裏,她久久凝望着他道:“我想跟他說幾句話,哪怕一句都可以。”

    那人望着那些綠色或紅色的魂魄從遠而來,拉着她急忙的向後面逃跑,途中嘆息一聲道,“你等他,都等了別人的一生了。”

    ~

    該跑的人跑,該留下的人被鎖在了冰冷的地牢裏。

    沒有一丁點的光線也沒有熟悉的氣息,潮溼的陰冷中只有鎖鏈碰撞的聲響,他氣息羸弱緩緩的閉上了眼。

    忽然門開了一道縫,光一照進來他以爲是她,可一根骨頭蹦到了他的眼皮底下,冒出來的白色魂魄說起了話道:“山葵,你是不是腦子不行了?”

    山葵端了飯碗過來,鎖鏈斷裂時散落在地上傳來刺耳的聲音,他拿出手帕遮住他臂膀上橫七豎八的傷痕道:“謝奎,你還不明白嗎?他就是我的信仰。”

    山葵搖了搖頭,又道:“信仰無對無錯,我只是想讓他一路能坦蕩。”

    謝奎一彈起來,重重的敲了敲他的頭頂才道:“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天天跟着他跑,一天一個黑法大哥,叫的比誰都勤快。”

    “我是他一輩子的兄弟。”山葵說完,又彎下身拿出帕子將這根不安分的骨頭重新包好,放進袖口裏確保不會掉出來之後,才拉起他的手。

    “尼瑪,你在我那裏住吧,就別再找她了,好好待着。”

    阿瑪拖着手臂在走的路上血流了一地,跟隨他繞過修長的立柱和一條條漂亮的廊道,頭頂高聳的尖塔讓人望而生畏,而前面的兩人正在爭論不休。

    謝奎問:“我也是你的兄弟,你怎麼不一心向我?”

    山葵回道:“你夠蠢,精明的人才深的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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