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死兩個人的確不算什麼,但是其中一人卻是張家家主。這樣一來,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所有人肯定都會認爲這件事情是神君做的。”
龍磊輕嘆了一聲。
臉色也很是擔憂。
葉天帝針對張家,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即便是家主是位葉天帝所殺,葉天帝心中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壓力。
問題是。
張道朔即將成爲大國師。
如果他真如同傳說中的大國師一般,心底純淨,無慾無求,倒也罷了。
若是所謂的大圓滿境,只是一個謊言,後果便是十分的嚴重。
而他有預感,情形很可能是後者。
大夏已經許多年沒有出大國師了。
能夠進入大圓滿境界之人,在古代都是少之又少。
如今人心思浮躁,張道朔雖然是大道中人,卻也很難相信他會進入大圓滿境界。
“相信很快這件事情便會有結論。我們乾着急也沒有辦法,神君和張家本來就必有一戰,或許,讓這一戰早點到來也是一件好事。”
大柱國嘆了一口氣,苦笑着說道。
“這不就行了嗎?何必憂心?既然早有一戰,這一戰早點到來自然是好事。”葉萱萱若有所思的輕輕點了點頭。
帝豪大酒店之中。
相關的消息早已經傳入其中。
“朝中都在說,是神君殺死的張家家主。而且江湖鬧的沸沸揚揚,幾乎每個人都是這樣的說法。要不要我讓他們閉嘴?”
胡彰語氣之中滿是憤怒。
神君要殺一人,何必要用暗殺的手段?
即便是他們兩個幹掉張天白,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隱藏自己的身份。
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選擇在天上人間那樣人流量密集的娛樂場所動手?
只是就連他們也沒有想到,那些所謂的目擊證人全部被嚇傻了,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兩個的真實身份。
“相信張道朔很快就會作出反應。到時候他是人是魔,一眼便知。”
葉天帝淡淡一笑,臉上已經寫滿了期待。
與此同時。
龍虎山的山間小道之中,一人正在緩步而行。
他穿着樸素的白色道袍,只揹着一個行囊,一步一步下山。
他看起來是如此的普通。
張道朔終於下山了!
便在此時,山道旁邊的樹林之中,人影晃動,殺意忽然之間宣泄出去。
張道朔依舊在行走,仿若對那人的存在並不知曉。
然而,腳步卻是放緩了一些。
“呵呵!”
一聲輕笑,從他口中吐出。
一股微風便從他所在之處輕輕吹出,而目標所指,正是那樹林人影所在之處。
頃刻間!
轟的一聲,本來在高處的山林,半數傾塌。
“真是意外,沒有想到,在我下山之際,林中百木一起跪下相送。謝謝了,謝謝了!”
張道朔呵呵一笑,謙卑的彎下腰去,衝着傾塌之處雙手抱拳。
一拜過後,臉帶微笑,依舊是一步一步,踏着青石小路,緩緩下山。
片刻之後。
“一個笑聲,便有如此氣勢!莫非,他真的已經到了大圓滿境界?可是,剛纔的呵呵兩字之中,爲什麼讓我感覺到了刺骨的殺意?”
傾塌的林中,一個滿身灰塵走出,臉色略有蒼白。
他便是虎豹軍中一員,是其中一個副統領。
也是從邊境之戰之中走出的高手之中的高手。
此刻奉命,監視着龍虎山的一切。
“這件事情必須儘快彙報到大都,若是神君不知張道朔真正實力,怕是會措手不及。”
心念及此,他便要離開此處。
忽然之間卻是臉色一變,右手狠狠捂住了心口位置。
如同鋼鐵一般堅毅的臉上,已經滿是痛苦。
更多的,是前所未有的震驚。
“這!這不可能!只是一個笑聲而已,我的心脈,什麼時候受損了?他,他的笑聲之中隨有殺意,但是並不太多,爲何,會有如此損傷?”
那副統領忍不住驚呼道。
心脈受損,他已經註定是個死人。
然而此刻,他卻是捂着心口緩緩起身,臉上的恐懼霎時間消失不見。
一步一步,朝着祕密駐紮之地前行。
那裏距離這裏並不太遠。
可是,他的每一步,彷彿都像是要隨時用完身體之中的力氣。
每一步所承受的痛苦,若是常人,必然無法抵抗。
而他,卻依舊是一步一步,任由臉上表情因爲痛苦而扭曲。
任由豆大汗珠從額頭上不停滴落。
只爲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提醒神君,張道朔的實力,足以一聲斷人心脈!
兩日之後。
清晨時分。
朝中,五萬守衛分列於大道兩旁。
一個個身穿白衣。
文武百官,也早已經在這裏等待多時。
同樣的,他們也是盛裝打扮。
宮門之外,人聲鼎沸,黎民百姓從九州十八郡集結在此處,遠遠望去,便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上人海。
這一日,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只爲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迎接大夏國百年不出一位的大國師。
有人進入大圓滿境,便是國泰民安之徵兆,若能親眼看大國師一眼,從此以後必然是一帆風順。
要是能夠和他說上幾句話,這一輩子,定然是氣運恆通。
這就是黎民百姓的想法。
大國師在他們心中,就是如此的神聖神奇。
在他們眼中,這,纔是真正的神!
“真是沒有想到,我們大夏這麼快又出現了一位大國師。呵呵,我們龍痕,以後就不需要那麼操心了。”
朝中大道兩旁,龍痕衆人也在其中。
之中的一個老者,滿臉欣慰道。
“說的也是,大國師雖然表面上是大道維持者,大夏氣運守護者。但是大小事情,都可決斷,而且有時候,他一句話,抵得過我們動用律法武力操持多年。出大國師,真是我們大夏的幸運啊!”
另外一人,也是微笑道,接着卻是轉頭看向武正,“說說,你有何想法?”
“我,並無想法。”
方纔就一直在出神的武正,緩緩搖頭,眉頭緊皺。
“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嘯風忍不住壓低聲音問道。
“總覺得有些古怪。一人守護大夏九州十八郡氣運,這種說法實在讓人無法理解。”
對於自己信任的人,他總算是說出了心中最真實的想法,“所謂大國師,那是古代所信奉的。這都什麼年代了?讓我更加不解的是,就連國君也……”
話音剛落,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遠處國君的臉上。
只見國君正在和張家古世族的張北山笑談着什麼,兩人看起來都是如此的開心。
“出大國師,國君便是擺設。爲何,國君會笑得如此開心?”
武正喃喃說道,心中疑雲頓時瘋狂凝聚,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