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邊境。
張家軍軍營之中。
一箇中年人揹負雙手,臉上滿是陰沉之色,望着門外的飄飄白雪。
“竟然敢動我的弟弟!這件事情絕不能善罷甘休!”
他的口中,忽然之間發出如同詛咒一般的聲音。
身後的那些副官,心頭都是微微一凌。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這麼算了!大哥,求你現在就帶我們去報仇!”
“那些混蛋真的太囂張了!竟然不把我們張家天人放在眼裏!”
“他們今日所做的事情,明顯就是藐視我們張家天人。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
“讓他們埋骨雪山!”
……
那些副官,一個個義憤填膺。
“不可衝動!我弟弟的手臂被斷掉,對方是有理由的。若是我們直接去找麻煩,那便是出師無名,很可能會栽在對方的手中!”
那中年人緊握雙手,狠狠說道。
雙目之中的怒火,瘋狂燃燒。
他便是張飛瀑的哥哥,張飛泉!
“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其中一個副官,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這種事情都能忍讓,這絕不像是張家天人的作風。
“哼哼!當然不會那麼簡單!今日便讓他們付出代價!你們隨我來!”
張飛泉的嘴角,驟然之間便是露出一絲陰險笑容。
接着一揮手。
便帶着那些狗腿子,直奔胡彰等人的軍營。
此刻已經是深夜時分。
雪越下越大。
在這樣的大雪之中,即便是婆羅國黑暗議會的亡命之徒,也不敢輕易越境。
因此。
外面的巡邏小隊,迅速的縮減。
營帳之外,放眼望去,便是一片的寧靜。
一行人,浩浩蕩蕩,穿過這白雪,穿過這黑夜。
一個個。
身上滿是殺伐之氣!
十分鐘之後。
寬大的主營帳大廳。
兩方相隔一張寬大沙盤,一瞬間,便是有劍拔弩張的氣氛宣泄而出。
“張大統領,聽說你今天是爲了幫弟弟報仇,我勸你還是不要衝動,他可是和我立了軍令狀,我斷他一條手臂,是理所當然。”
牛賁冷冷一笑,目光犀利如刀。
“你錯了,我到這裏,不是爲了這件事情。”
張飛泉冷笑道。
“那是爲了何事?難道,你們的營帳不夠溫暖,到這裏來蹭我們暖氣來了?”
胡彰滿臉諷刺。
“你們!不要如此囂張!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暗地裏在做着什麼,今日我便會抓住你們的把柄!一旦你們露出馬腳,便是你們的死期!”
張飛泉囂張道。
“不知道你所說的把柄,究竟是什麼?我怎麼有點聽不懂啊?”
胡彰裝糊塗道。
“呵呵!談判之際,婆羅國君營槍聲大作,十分的急促,顯然是有勁敵攻入。能夠讓他們有如此動靜的,似乎只有你們這些扶龍衛和黑羽衛!”
“真是過獎了,讓我們受寵若驚啊。”
依白譏笑迴應。
“你也看到了,我們全部都在此處,根本就沒有越境。所謂的把柄,你如何去找?”
牛賁哈哈一笑,頓時把張飛泉身後的那些副官,氣得吹鬍子瞪眼。
他們可都是天人。
任何人在他們面前都是恭恭敬敬,生怕說錯一句話。
今日遇到葉天帝的手下,竟然是如此的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據我的人調查,那槍聲持續了不過幾分鐘。而那軍營之中,至少有五百人以上!很多槍聲,都是猛然之間斷絕,據此推測,並非是侵入者被他們給幹掉了,反而是他們被幹掉!”
“而且,有淒厲的慘叫聲隨風而來。能夠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讓他們全部發不出聲音,據我所知,在我們大夏,只有兩人可以做到。”
張飛泉冷笑一聲,緩緩起身,揹負雙手,一副掌控全局的模樣。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偷偷越境,前去婆羅軍營的人,就是你們的神君吧?”
此語一出。
胡彰和牛賁等人,臉上微微變色,接着卻是十分巧妙的掩飾。
“你的想象力這麼好,不去寫小說真的太浪費了。”
胡彰冷冷說道。
“就多謝你誇獎了。我不妨再大膽的猜測一下,你們的神君就是爲了救方百川,他救人之後,必然會偷偷回來。不過,不妨告訴你們,我的張家軍,已經在所有的逾越之處布控。”
“而且,他們都穿着特種作戰衣服,在這白雪之中,你們的神君絕不可能會看到他們的身影。他一旦接近,馬上就會被我們給監測到。”
“到了那個時候,我看你們是不是還敢嘴硬?”
“他非軍中之人,在談判之際破壞談判,那便是死罪。這一次,你們可爲是馬失前蹄了!”
說完,他便是得意洋洋的看着胡彰和牛賁等人。
大門未關。
寒風倒灌進來。
頓時吹亂了所有人的頭髮。
忽然之間。
“哈哈哈!”
護龍衛和黑羽衛,一起發出大笑之聲。
“真是太有想象力了!”
“我就說嘛,他很適合去編故事!”
“若是他去拍電影的話,什麼所謂的國際大導演,根本就沒飯吃了!”
“沒有想到,張家古世族不全部是廢物,竟然還有這樣的人才!”
“不錯不錯!大家鼓掌!”
……
談笑之間,便是響起了噼裏啪啦的熱烈掌聲。
張飛泉頓時一愣,面對眼前這一幕,眼角輕輕抽搐。
這些混蛋,怎麼會如此淡定?
莫非。
自己真的是猜錯了?
可是,除了葉天帝之外,還有誰能夠在邊境鬧出如此之大的動靜?
想到此處,他便是惱羞成怒,怒道:“若是你們說出實情的話,我倒是可以放你們一馬。但是你們如此執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你隨意,若是真的能夠抓住我們的把柄,我們會認栽。不過,我們根本就無任何把柄,你如何去抓?”
牛賁哈哈一笑道。
便在此時。
一個張家軍,忽然之間急匆匆而入,臉上竟然帶着一絲冷笑。
“媽蛋的!你急個屁啊?何事?”
張飛泉被羞辱一頓,心情自然是十分不好,頓時把氣撒到了那人身上。
“大統領!有人越境而來,很快便會接近我們的防線!而且,只有一人!”
那人急忙彙報道。
“有人越境?只有一人?”
張飛泉瞳孔一陣的收縮瞳孔,嘴角便是微微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