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轉念一想。
他們早已經籌劃着如何去解救方百川。
加上兄弟情深。
以及婆羅國軍營的動靜……
牛賁,必然是在虛張聲勢。
想到此處,他便是皮笑肉不笑道:“你可要想清楚,軍中無戲言!”
“好!我們今日就來打這個賭!”
牛賁滿意一笑。
“馬上和我去調查,很快便能找到他們擅自行動的證據!”
張飛瀑斜睨了牛賁一眼,接着便是要大踏步衝着門外走去。
便在此時。
砰的一聲。
大門被粗暴的推開。
木門好巧不巧,狠狠的撞在張飛瀑的鼻子上面。
“臥槽!”
張飛瀑忍不住後退了幾步,雙手捂住不停流着鮮血的鼻子,張口便是要破口大罵。
然而剛一擡頭,卻是瞬間瞪大眼睛,臉色驟然之間充滿了驚訝。
只見,剛纔推門而入的,便是胡彰。
他的身後,黑羽衛一個不少,陸續進入到了營帳之中。
“張統領,大戰在即,你總是偷偷喝酒。現在可好了,上火了吧?”
胡彰嘆了一口氣,假意關心道。
“你你你!”
震驚之中,張飛瀑卻說不出話來。
“這是怎麼回事?會議已經結束了?”
凌弒用鄙視的眼神衝着張飛瀑看了一眼,便是來到牛賁的面前。
“張統領是來和我打賭的,他說,婆羅國軍營那邊放爆竹的事情,是你們乾的。如果不是的話,他就要留下一條手臂。”
牛賁笑嘻嘻說道。
“這怎麼可能?”
凌弒翻了翻白眼,冷笑道,“就算要放爆竹,我們也要在自己的地盤放爆竹,怎麼會跑到那裏去?”
“你們真的賭了一條手臂?我的龍英刀已經很久沒有喝血了,就讓我來動手吧!”
依白眼睛一亮,便是輕輕的抽出了龍英刀。
“我操!”
張飛瀑忍不住爆出一聲粗口,身體向後退了兩步,雙目之中已經滿是驚恐。
軍中無戲言。
任何一個人,都要爲自己所說的話負責。
兩個統領之間的打賭,便如同是軍令狀!
顯然,他這條手臂,已經輸給了牛賁。
“是我……是我想錯了,我向你們道歉……這條手臂,能不能讓我留着?”
看着閃爍寒冷光芒的龍英刀,張飛瀑忍不住縮了縮腦袋,聲音之中已經帶着哭腔。
“呵呵,知道錯了?可是,你認錯的樣子,似乎並沒有任何誠意。你這樣,讓我怎麼原諒你?”
牛賁失望的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我……我……”
張飛瀑並非傻瓜,瞬間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猶豫了幾秒,便是咬了咬牙。
撲通一聲。
便是直接跪在了牛賁的面前。
“求你,饒了我……”
他的聲音再無往日的霸氣,說話之時身體不停顫抖,瞬間便驚呆了他的兩個護衛。
“算你聰明,趕緊滾吧。”
牛賁臉色一寒,便是厭惡的揮了揮手。
“是是是!”
張飛瀑大喜,急忙起身。
同時悄悄鬆了一口氣。
剛纔的那一跪,他自然也非常的不情願。
可是。
這滿屋子都是殺神啊。
而且是出了名的敵視張家古世族!
能夠活着走出這裏,已經是他心中最大願望。
自然不會憐惜自己的膝下黃金。
就在他將心放到肚子裏面,即將走出的時候。
忽然之間便是刀光一閃。
龍英刀隨即入鞘。
撲哧一聲!
張飛瀑的手臂便是直接飛出門外,斷臂之處,鮮血瘋狂噴灑!
“啊!”
一聲聲慘叫,從他口中不停的傳出。
巨大的痛苦之下,他的身體在地上縮成了一團。
“統領……”
那兩個護衛,再次嚇傻,身體肌肉一陣一陣的僵硬。
“你們!不守信用!”
張飛瀑額頭上豆大汗珠不停流淌而下,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叫道。
“怎麼突然出手了?”
牛賁撓了撓頭,用責怪的眼神看了依白一眼。
“你又沒說原諒他,我以爲該到動手的時候了,難道,是我搞錯了?”
依白驚奇說道。
“哎呀,說的也是,是我自己沒有說清楚,這件事情怪我了。”
牛賁裝作悔不當初,狠狠的在自己額頭上拍了一巴掌,接着便是滿臉悲痛,來到張飛瀑面前,抱了抱拳頭,“真是對不起了,讓你丟了臉,又丟了一條胳膊。你們兩個混蛋還在這裏幹看着?還不趕緊把他送到醫治之處!”
那兩個被嚇傻的護衛,急忙將又氣又痛的張飛瀑給擡起來,快步走出門外。
“哈哈哈!”
隨着張飛譜離開,營帳之中,便是爆發出一陣快意的笑聲。
片刻之後。
胡彰和牛賁等人,收起笑容,緩緩走出營帳。
擡頭看向婆羅國軍營所在方向。
“神君,希望你解救成功。我們,在這裏等待你們平安歸來。”
胡彰口中,喃喃說道。
婆羅國邊境。
風雪依舊肆虐。
軍營之中,槍聲早已經停止。
八百婆羅國高手,在不到十分鐘之中,但便已經全部死亡殆盡。
熱血染紅了白雪。
一具具屍體,或是骨頭斷裂,或是喉嚨被明月劍給洞穿。
有的更是中毒而死,全身烏黑。
死狀十分的悽慘。
“不要……饒我一命……我絕對不會說出你的祕密!把我當一條狗給放了吧!”
全身染滿鮮血的巴斯,雙腿折斷,雙手支撐着地面,不停的向後滑行,雙目之中滿是恐懼。
“不好意思,你說的話我聽不懂!”
葉天帝冷冷一笑,飛身來到對方面前,擡腳衝着對方的頭顱狠狠踩了過去。
砰的一聲。
便如同西瓜爆開,黃白之物,迸射而出。
“走吧,該回家了。”
隨後,葉天帝將方百川揹負在身上,快步向大夏的方向而去。
“神君……有你氣息的幫助,我現在已經可以自己走了……”
方百川不好意思的說道。
“在我面前,何必那麼客氣?”
葉天帝淡淡說道,剛要離開,忽然之間像是想到什麼,轉頭看向軍營附近的一個雪坡。
凌空一掌。
轟的一聲。
雪坡滑落,瞬間便是將那滿地屍體給蓋住。
雪花飛濺之中,他展開身法,帶着方百川,身影很快隱沒在風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