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風一愣:“百里星河的意思是說,葉天帝並非是一個喜歡戰爭之人?”
“正是如此。這評價,對一個軍中戰神來說,簡直是最矛盾的存在感。可是偏偏卻出現在葉天帝的身上。若非百里星河眼睛出了問題,那隻能說明,這些事情的確和葉天帝沒有關係。”
胡天一肯定道。
“百里星河,一眼觀百里,沒有人不佩服他的眼光,應該不會出錯。莫非,這背後另有其人?我們是否給黑暗議會一點指點,讓他們儘快找出這人,或許可以平息這場災難。”
胡風猶豫着說到。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但是,在葉天帝被摘去神君稱號之後,突然之間便出現這樣的事情,很難不讓人猜想,就連葉天帝曾經被這幕後黑手給玩弄於胡彰之中。”
“黑暗議會?呵呵,他們怕是,無所作爲!”
胡天一冷冷一笑,緩緩搖頭。
黑暗議會,在四境之戰之中,表現十分突出,曾經給了婆羅國很大的希望。
最後。
還不是被葉天帝狠狠按在地上摩擦?
若傳說是真的,葉天帝真的在邊境的話,黑暗議會連大夏的國門都進不去,更不要說是在其中深入調查了。
指望黑暗議會,根本無法解決任何問題。
“那怎麼辦?門主的指示是?”
胡風疑惑道。
“讓大夏奇門儘快調查這件事,他們現在深得國君信任,也只有他們纔可以找出這幕後黑手。”
“奇門以隱居爲重,既然已經現身,那便要完成自己的使命,我相信,大夏氣門也有相同的想法。”
胡天一頓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大夏同門身上。
胡風輕輕點頭,一個小時之後,便是以某種特殊的渠道,聯繫到大夏奇門之人。
與此同時,整個大夏奇門,也正在爲戰事的事情而擔憂。
此刻接到婆羅國奇門的請求,自然是馬上展開行動,要徹底調查此事。
然而。
終究是晚了一步。
一天過後。
朝中批示,婆羅國使者,假借談判之名,接近大柱國,除掉了大夏這一條臂膀,其心可誅,證據確鑿,危險懲治,今日午時,處以急行!
這消息並無任何遮掩。
轉眼之間,便是傳遍整個大夏。
大夏,舉國歡騰。
只因爲,正義得以伸張,那些惡徒,總算是要爲自己所做過的事情付出慘痛的代價!
那些跪在門前的古世族長老,一個個痛哭流涕,大呼大柱國總算是可以安心閉眼。
葉家古世族。
一個房間之中。
一對母女對視一眼,接着便是互相安慰的一笑。
然而那笑容,卻充滿了淒涼。
無論大柱國是什麼人,對於這對母女來說,卻有一個永遠無法改變的身份。
那便是親人。
“萱萱,不要傷心,大仇已經得報,不可傷心過度。”
一隻溫暖無比的手,輕輕放在葉萱萱的頭上。
葉萱萱沉默點頭。
此時此刻,心中卻有一個極大疑問。
國君不顧邊境戰事,一反常態的如此之快做出決定,究竟是爲何?
沉寂千年的雪山邊境,忽然之間,氣氛便是變得無比的緊張。
一旦這根頭髮絲斷掉,戰事便如同千鈞大師一般,狠狠砸下。
到了那個時候,無論是大夏還是婆羅國,必然都會震動。
大夏邊境,一望無際的白雪之間,一個個士兵都在忙碌着戰前準備。
主營賬之中。
扶龍衛和黑羽衛聚集在此處,一個個臉色凝重。
“沒有想到,剛剛纔平靜了幾個月,居然這麼快又來了。”
胡彰冷冷一笑,身上的熱血,卻像是瞬間沸騰起來。
他雖然也不喜歡過多的殺戮。
但並不介意親手宰掉幾個越境的婆羅崽子!
“你們不覺得這件事情很是奇怪嗎?國君一向十分的謹慎,而且那些所謂的鐵證如山,根本就無法讓人信服。他爲何會如此輕易的做出這樣的決定?”
牛賁輕皺眉頭,心中滿是狐疑。
“看起來,就像他十分期待這場戰爭的降臨。這不像是國君的作風!”
凌弒斷然說道。
“不錯,最近的國君很是反常,讓人有些無法理解。這一次,他所做出的決定,更是堪稱離奇!”
依白點頭說道。
轉眼之間。
所有人的目光,便是落在一個身穿軟甲的小兵身上。
那人身穿軟甲,雖然是士兵的裝束,身上卻有一股英氣難以掩飾。
即便是這滿屋的殺神,在他面前,彷彿也稍遜了幾分。
“其中有古怪,事情或許比你們想象的更加複雜。這場戰事,本不應該發生,只有儘量避免。”
那士兵輕輕說道,淡淡的語氣之中,卻是透着一股天生自然的威嚴。
“這……如何避免?對面也在做着戰前準備,一旦任何一邊接到進攻的命令,那便是一觸即發!根本無法避免!”
胡彰一愣,急忙說道,神君是從四境戰場之中走出來的,自然知道戰爭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便如同滔滔海嘯一般。
一旦引發,戰火便是綿延千里,怎麼可能避免?
“到時候我自有辦法。”
那士兵微微一笑,笑容很是神祕。
朝中。
正午時分。
朝中大殿門外的廣場之上,此刻已經是人山人海。
這些人潮,圍着一個臨時搭建而起的高臺。
高臺上面,豎着六根高大樹樁。
大殿高樓之上,國君端坐在那黃色椅子之上,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下方的人頭竄動。
“時辰已到,國君請指示!”
看了看時間,武正快步來到國君面前,大聲請示。
“我大夏子民,不容外敵侵犯。更何況,大柱國爲了我國家大事,鞠躬盡瘁,不曾有過片刻的休息。他百病纏身,爲的不就是四境之戰之後,我們大夏所有人都可以和諧相處,豐衣足食?”
國君起身,話說兩句,淚水便已經是滾滾而下。
本來吵鬧的廣場,忽然之間便是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是暗暗垂淚。
“大柱國之死,這些婆羅國之人必須付出代價,用他們的鮮血,來恭送大柱國!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
話音剛落,國君已經是淚如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