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們的鮮血,來恭送大柱國!”
“用他們的鮮血,來恭送大柱國!”
……
如同海潮襲來般的聲音,頓時在廣場之中爆發。
震耳欲聾。
在這狂潮般的聲音之中,朝中鐵衛,押送着六個婆羅國使者,快步登上高臺。
驗明正身之後。
隨即,一個個手握長刀之人,便是面色冷凝站在這六人身後。
“正法!”
武正要了咬牙,在無任何猶豫,大聲叫道。
手起。
刀落。
血濺高臺之上!
“恭送大柱國!”
臺下一片歡呼與悲痛之聲。
高樓之上,誰也沒有注意,國君嘴角緩緩上調。
一絲笑容,難以掩飾的爬上他的嘴角!
“這一刀,戰爭再也無法抵擋。葉天帝,我要向你證明,我不只是國君,我還可以成爲神君。”
“我手握大夏龍雀,再加上你征服四境給我留下的數百萬大軍,小小的婆羅國,如何能敵?”
斬殺婆羅國使者,自然是大快人心。
一個小時之中,網絡之上便是一片片的讚頌之聲。
然而一個小時之後,大家所討論的話題,赫然之間便出現了轉變。
戰爭!
大柱國身死。
婆羅國使者被斬殺在朝中大殿之外。
大夏和婆羅國,註定要有一戰。
或許,便是在頃刻之間!
朝中大殿,百官彙集,只是片刻的商談之後,便得出了一個結論。
大戰已經無可迴避。
先下手爲強,實爲上策。
轉瞬之間,便有一條密令傳入到雪山邊境。
即刻做好準備,隨時準備越境之戰!
與此同時。
婆羅國黑暗議會,一片的震驚。
他們絕沒有想到,在沒有任何談判的情況下,大夏國君竟然直接斬殺了他們派出去的使者。
要知道。
這些使者,可都是黑暗議會之中的人!
大夏這樣做,明顯是在傳遞一條極其危險的信號。
談無可談。
唯有開戰!
黑暗議會瞬間便做出了一個決定。
雪山邊境的重兵,隨時準備攻入大夏境內!
一時之間,邊境之處,兩方人馬彙集。
戰事,就在轉瞬之間!
這一夜。
天華山木屋之前。
百里星河揹負雙手,站在懸崖邊上,任由冷風在臉上吹過。
滿天星光,在他雙眸之中閃爍。
那目光,像是穿透了萬丈蒼穹,落在那如同棋盤一樣繁複,卻是在他眼中排列規整的羣星之中。
“師傅……你曾經說過,奇門若是放任神君的話,便會引起天下大亂。可是,現在神君已經交出大夏龍雀,卻還是沒有避免這場大亂。”
“難道,就連我們奇門,也無法改變天命嗎?”
身後的小童,滿臉的苦惱。
此刻他才深刻的體會到,即便是身負奇門要術,有些事情,也無法盡收眼底。
“天命複雜,又豈能如此輕易的便被看透?我們奇門所做的,也只是盡力而爲而已。”
“今日我下山,聽說邊境處戰事已經是一觸即發。這場大亂,不知道又要延續多少年。”
小童擔心的說道。
雖然,他並未真正開眼,更是有許多奇門之中的功法一知半解。
卻早已經學會了百里星河的心懷天下。
“這便是天象的奇怪之處!大戰無可避免,可是,天象卻顯示,這一場大戰,暫時不會發生。”
百里星河說道,瞬間讓小童又驚又喜,臉上的疑惑卻是越來越深。
“婆羅國的人殺大柱國,這已經是必戰的理由。國君又斬殺了他們的使者,這也是必然開戰的理由。而且,兩方重兵囤積,有什麼理由不開戰?”
小童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說出心中疑問。
“我也覺得很是奇怪!有誰能夠阻擋這場戰事發生?放眼整個天下,根本無人可以阻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連我也無法參透。”
百里星河苦笑一聲,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一眼觀百里,星河只在眼眸之中。
這一刻,他甚至有些覺得,這稱號太過誇張。
畢竟。
有些事情,就連他也無法一眼看穿。
“不管究竟是什麼阻擋了這場戰事,這都是好事。”小童天真浪漫,並未深究,很快眉頭便是展開,燦爛一笑道。
百里星河微微一怔,接着嘴角便是露出一絲笑容,讚許的點點頭,伸手輕拍小童的頭頂:“你說的很對!既然無法看穿,那便是順其自然。戰事被阻止,終究是一件好事。相信很快我們就會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阻擋這場滔天浩劫。”
說完之後,他輕鬆了許多,繃緊的雙肩微微放鬆。
重新擡起頭來。
讓滿天星光,輕輕的灑在把那張帶着微笑的臉龐之上。
書房密室。
燈火通明。
國君身穿重甲,坐在椅子之上,臉上滿是殺伐之氣,閃亮的目光,落在橫於膝蓋上的血紅色長刀上面。
溫柔細膩如同女人一般的手指,輕輕的在刀身上撫摸着。
一身的戰意,隨着他手指的輕輕流動,便是愈發加重。
“邊境之事,如今便像是一張拉滿的弓,終究是繃不住的。根據我的推測,明日,便是大戰發生之時!”
洪天逸輕輕撫摸着頜下鬍鬚,微笑道。
“胡彰和牛賁,不可小覷,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明日一戰,他們至少可以推進百里。到了那個時候,國君便下令,讓他們停下休整。他們無法一鼓作氣,必然會深陷重圍。”
另一個老者,認真說道,“國君可於明日出發,到雪山的時候,正是胡彰和牛賁等人陷入麻煩的時候。你的出現,便可以力挽狂瀾,瞬間便是可以收服軍心!”
“擒賊先擒王!戰場之中,一定要盯住對方主將,放心,到時候我們一定會暗中幫助國君,讓你一戰成名!”
第三位老者,語氣篤定的笑道。
“雖然這樣的做法,像是在複製葉天帝的成功!不過,卻是十分的有戲劇性,十分的有效!”
洪天逸笑道。
撫摸血紅色長刀的手指,驟然之間停在冰冷的刀身之上。
國君,彷彿是被複制兩個字給觸動,臉色瞬間陰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