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在此刻出現打亂我們所有的計劃。國君,我們之前的計劃,怕是完全破滅了。只能靜觀其變,再找機會。”
洪天逸長嘆了一口氣,無奈說道。
“不錯,只要這場大戰打起來,機會還有很多,國君不必急於一時。”
“至於葉天帝……看來,我們五人,不得不出手了。若是不除掉他,他便會成爲我們前路身上最大的絆腳石!”
一個老者,雙目之中閃爍殺意,如同刀子一般,狠狠地刺向屏幕之中大正一步一步走向前線的身影。
“葉天帝……”
不知何時,國君雙眸之中已經佈滿血絲。
那緊緊閉合在一起,似乎隨時都可能崩裂的緊咬牙齒,輕輕開啓,迸射出這三個字。
彷彿,透着萬古不朽的仇恨!
雪山邊境之上。
本來屏息凝神的大夏士兵,忽然之間便是一個個轉頭看向一人,臉上透着無比的驚訝。
只見,一個身穿軟甲的士兵,正一步步衝着前線而去,每走出一步,周圍的風雪便像是加急的幾分。
他目光之中,彷彿別無他物,只有深深的冷意。
這一刻,所有人心頭都是微微一動。
“這是怎麼回事?這人要做什麼?”
“我怎麼感覺,他並不像是一個士兵……雖然沒有看清他的臉,但是他身上的氣勢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我感覺到一股威懾之力?”
有人驚訝地談論道。
“他……他不會是真的嚇傻了吧?還不快把他拉回來!”
看到眼前這一幕,驚呆的老陳如夢方醒,急忙催促黑臉大漢。
“我……我剛纔也想拉他,可是根本就拉不住。這小子……我早就覺得這小子很不對勁,他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士兵!倒像是一個絕頂高手!”
黑臉大漢微張着嘴巴,臉上的震驚非但沒有退卻,反而越來越深。
“我也覺得他氣質不凡……可是,即便是想要突出自己,來展現自己的實力,這樣做也太魯莽一點了!快把他拉回來了!”
老陳頓時有些急了。
前線之上。
擅自行動。
那可是死罪。
好在牛胡兩位統領,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把小天那小子給拉回來,事情或許還會有轉機。
想到這裏,他便是深吸一口氣,壯着膽子要去阻止小天。
然而。
就在他踏出一步,忽然之間便是愣住,一雙眼睛注視着小天的背影,臉上透着又驚又喜的神色。
“老東西?快去啊!再不去的話,一切都完了!”
黑臉大漢急的跺跺腳,催促道。
雖然和小天認識不過幾天的時間,不過,行伍之間有着天然的生死之交之情,他心中自然是充滿了擔心。
“原來如此……原來是他……怪不得怪不得……”
老陳雙目望着小天的背影,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的複雜。
“在說什麼胡話?快隨我一起攔住他!”
黑臉大漢不由分說拉住老陳的手,就要向前衝去。
那隻手,卻被老陳下意識的甩開,他那有些渾濁的雙眸,在這一刻,然後彷彿是恢復了多年之前的光彩:“這背影!我曾經見過一次,雖然時隔良久,卻是讓人終身難忘!原來是他,真是久違了!”
黑臉大漢頓時一愣,滿臉的古怪。
“呵呵,我早應該想到,有如此不凡氣質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尋常的士兵?那一次,我有幸和他並肩作戰,隨着他衝殺敵陣。雖然,我方只有兩千人,對方的人數超過五萬。”
“但是跟在這背影的後面,卻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有一種永遠不會被他拋棄的感覺。正是這背影,給了我們力量,讓我們再次創造了奇蹟。”
“若是早知他在我身邊,我又何必擔心回不去見我女兒?”
說完之後,老陳便是寬慰的一笑。
“你說……他是……”
黑臉大漢驟然之間瞪大眼睛,整個人呆在了當場,彷彿瞬間變成了一塊雕塑。
幾秒鐘過後,他的目光輕輕轉向小天的方向,嘴角顫抖了幾下,總算是吐出了一句話。
“媽蛋的,我竟然有幸搶過神君的雞腿!這足以讓老子吹一輩子了!”
風雪之中。
此刻,忽然之間摻雜了一種不同的氣息。
這個氣息,比寒風更加刺骨。
比高不可攀的雪山,更加讓人望而生畏。
那道身披軟甲的身影,伸出手來,輕輕解開軟甲,隨着軟甲落地,一身飄逸白衣,便是瞬間展現在衆人的面前。
嘶的一聲過後,所有人像是忘記了呼吸,短暫的震驚之後,那驚喜的表情便是傳染了大夏全軍!
“神君!”
“是神君!”
“原來,神君真的在我們身邊!”
“今日,婆羅國的那些混蛋可要倒黴了!”
“說不定一鼓作氣,今日我們便能夠推進兩百里!”
“有神君在,推進一百里或者是兩百里,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
小聲的討論此起彼伏。
只是露出一身白衣。
士氣,便是在瞬間達到爆棚的狀態。
脫去有一些束縛身體的軟甲,葉天帝輕輕吐出一口氣,接着便將那隱藏在軟甲之下的金剛傘,輕輕抽出。
雪山作戰,軟甲經過加厚處理,穿在人的身上顯得十分的臃腫,十分不便。
不過,對他來說卻有一點好處,那便是可以隱藏他那把標誌性的金剛傘。
金剛山一出。
大夏全軍,再次一陣的震動。
雪山之巔,察覺到葉天帝那霸氣氣息,胡彰和牛賁下意識地衝着葉天帝所在的方向看去,接着,便是相視一笑。
“神君回來了。這一戰,我們的勝算大了不止一倍!”
胡彰得意笑道。
“光是氣勢方面,對面就已經開始動搖。這一戰,已經沒有任何懸念。”
牛賁篤定的說到,轉頭看向婆羅國那邊的陣容。
隨着黑色軟甲的陣營,出現一道白色的亮眼身影,婆羅國陣營的三個主將,臉色同時一變。
身上的氣勢,在這一刻,竟然是不由自主的緩緩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