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修羅?”
“葉天帝?”
“天帝神君?”
三人口中說出不同的稱號。
然而,每一個稱號,都足以讓他們心驚膽戰。
能夠統領如此之多的婆羅國高手,他們自然是從四境之戰之中走出來的高手,一個個都是身經百戰。
同樣的。
葉天帝在四境之戰之中的恐怖,也早已經如同烙印一般狠狠的印在他們心頭。
此刻。
葉天帝出現。
對面陣營,無異於多了百萬雄兵。
勝算,頓時向對方軍營偏移了更多。
還怎麼打?
三個主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難以控制的砰砰亂跳起來。
一陣狂風吹過。
本來看起來堅不可摧的婆羅國陣營,一陣的涌動。
“白衣?”
“莫非就是近幾日在邊境之處流傳的白衣修羅?”
“傳說,他曾經一人讓整個軍營消失!”
“有人說,他就是葉天帝!曾經一聲斷喝便嚇退百萬兵,收拾一個小小的軍營自然不在話下!”
“你們不是信誓旦旦的說這修羅惡鬼不會在前線出現,爲何他會出現在此處?”
“這……我們不可能有勝算的……”
……
本來雄心勃勃的婆羅國陣容,此刻便如同置身於狂風驟雨之中的大樹,似乎隨時都可能被這狂風連根拔起。
兩軍之間。
那白衣緩步而來,手持金剛傘,面對婆羅國十萬大軍,緩緩站定。
手中金剛傘倒轉,輕輕抽出明月劍。
一人。
一傘。
一劍。
便如同高山大嶽一般,黨在兩方陣營之間,讓所有人都有一種無法逾越的錯覺!
“神君!”
“神君!”
不知是誰高喊兩聲。
接着。
那聲音便是聲震山谷,綿綿不絕。
更如雷霆傳入對面陣營,婆羅國陣營,竟然無比默契的同時向後退了三步。
這一刻。
他們的士氣,便如同搖曳的燈苗,隨時都可能熄滅!
婆羅國的三位主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都有些發白。
大戰還未開始,只是一襲白衣,便已經讓他們失去了五成勝算。
這種感覺,只能用蛋疼兩字來形容。
大夏朝中。
書房密室。
此刻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六人,十二道犀利的目光,牢牢地盯着那站在兩軍之間的白色身影,他們六個人的臉色早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只是一白衣,便是讓對方陣營產生動搖,戰意頓失。
這,絕不是國君可以做到的。
縱觀天下,除了葉天帝一人之外,無人可以做到!
“終究是低估了他……沒有想到,他對婆羅國大軍的震懾,竟然是如此的強烈!看來,傳說果然沒有錯,葉天帝在大夏已經足夠低調了。”
其中一個老者,咬牙切齒道。
“葉天帝出現又能如何?只要兩方動手,戰事繼續,我們有的是機會。國君不必急躁。”
另外一個老者,急忙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
國君輕輕吐出一口氣,平復着內心之中的怒氣,目光卻始終盯着那站在兩軍之間一動不動的葉天帝。
爲何,他還沒有出手?
雪山邊境。
此刻的氣氛,已經不能用劍拔弩張幾個字來形容。
相反,變得十分的古怪。
大夏邊境軍一方,早已經是鬥志昂揚,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似乎隨時都可能衝過邊境。
婆羅國邊境軍,卻早已經是心經動搖。
那三個主將,臉色不停的變換。
特別是那來自於黑暗議會的苦行僧。
雙手在降魔杵上,不停的握緊鬆開,似乎一時間無法打定主意,究竟該不該衝上前去。
至於另外兩人,卻早已經戰意喪失。
在撲面的寒風之中,額頭上竟然有冷汗密佈。
“葉天帝,果真可怕!他是在玩心理戰術,時間拖得越長對我們越加不利!”
那苦行僧咬了咬牙,壓低聲音說道。
“我們如何去應對?”
金甲主將,慌忙問道。
“若是主動出擊,或許能夠恢復幾分士氣。你我三人聯手,只要能夠纏住葉天帝,還有幾分勝算。但是若是繼續等下去,等我們的戰士勇氣喪盡,到了那個時候他們長驅直入,我們無一分勝算!”
苦行僧咬牙分析道,在此刻能夠保持着清醒的頭腦,已經是十分的難得。
“既然如此,只能硬着頭皮上了!我們三人,先去會會葉天帝!”
那銀家主將,深深呼吸幾次,強壓着心頭的恐懼,便是勉強說道。
他們心中自然明白葉天帝的可怕。
可是。
此刻卻已經是騎虎難下。
若退。
大夏邊境軍,必然如同決堤之河水,衝擊而來,婆羅國的邊境軍定然會一潰千里。
然而。
若是主動出擊,葉天帝的實力若像是傳說中的那樣恐怖,他們也無幾分勝算。
勝算雖小。
終究還是有的。
頃刻之間,三人便是權衡利弊,做出了一個最冒險的舉動。
三人並肩,冷冷的目光直瞪着葉天帝,緩緩踏出一步。
看到眼前這一幕,葉天帝嘴角輕輕彎出一個弧度,露出一絲鄙夷的冷笑。
剎那間。
一股氣息從他身上席捲而出,甚至改變了冷風的方向,直接衝着那三個主將吹了過去。
呼的一聲。
風雪漫天。
如同刀子一般的雪花,狠狠的擊打在這三人臉上。
其中所夾裹的氣勢,瞬間變相是凝結了他們的腳步。
這一步踏出,竟然像是千鈞壓頂,讓他們有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然而,三人卻是緊咬牙關,並沒有後退。
因爲他們知道。
一旦後退,後果便是不堪設想。
兩秒鐘過後,在這寒風之中,他們又向前踏出一步。
“還不死心?就這麼想死在我的手中?”
葉天帝輕哼一聲,身上氣勢,赫然之間加重。
無數雪花,如同飛蝗一般,直接飛入對方的陣營之中。
站在前排的婆羅國士兵,在這種強烈的氣勢之下,一個個東倒西歪。
心中僅存的戰意,也在這一刻隨風飄散。
忽然之間,三人的腳步再次停下來,全身肌肉在同一時刻繃緊,額頭上青筋密佈。
在這氣勢之中,他們的身體並未承受多大的壓力。
更大的壓力。
來自於心理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