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方外:消失的八門 >143、有一個稱霸世界的機會就在眼前
    爲何說挑起天兄內鬥,是將他們打落神壇的最好方式呢

    歷史上所謂的天兄,是指“天兄下凡附體”, 因爲天兄本人都是當地出生的,原先和大家沒什麼兩樣,突然站出來自稱天兄,總要有個說得過去的藉口。天兄號稱是皇天上帝的使者,能夠代表皇天上帝的意志,這纔是他們的權威所在。

    皇天上帝意志唯一,不可能自相矛盾、出爾反爾。可是如果同時冒出來兩位或者好幾位天兄,他們的意見相左甚至彼此間發生了爭鬥,那麼誰才能真正代表皇天上帝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且不談,但傻子都能得出另一個結論他們中肯定有人不能代表皇天上帝。天國曆史上對這個問題是這樣解釋的,有人根本不是天兄下凡附體,有人則是天兄下凡附體後又離開了。

    天國曆史上“鬧天兄”最兇的時期,就是最動盪黑暗的年代。想必如今天國中以馮國新爲代表的有識之士,對天兄究竟是什麼貨色多少也心中有數。

    天國史籍中明確記載了姓名和生平的天兄,只有陶真功與陶昕兩人。至於其他那些天兄,甚至連名字都沒有留下來,恐怕就是這個原因。

    情況對於丁齊等人也是一樣,只要他們之間產生了分歧內鬥,就說明其中有人必然不能真正代表皇天上帝,到底誰是真天兄且不論,說不定都不是

    馮國新並不清楚莊夢周、尚妮等人是什麼身份、從何而來、彼此之間是什麼關係、到這裏的目的又是什麼根據已發生的事實,他所能預見到的最壞的情況,就是天國戰亂。

    不同的天兄控制了東、西、南、北各大營,在各自的地盤上擁有了權威,然而誰纔是至高無上的天兄呢稱霸世界的野心會捲起整個天國的內戰,歷史上的情況就是如此。

    除了最壞的可能,其次的結果就是衆天兄各霸一方,將各大營視爲他們控制下的王國,這會造成天國的分裂,對大家都沒有好處,至少情況不會比現在更好。

    最次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九位天兄都是一夥的,他們爲了控制整個世界而選擇了合作。那樣他們就會成爲高高在上的“神靈”,聯合起來統治世界上的“凡人”。在現實中,無論什麼人擁有了“不證自明”的神聖權威,對其他人而言恐怕都不是什麼好事。

    若想防範上述三種情況出現,最好的辦法就是挑起九位天兄的內鬥。這麼做需要避免一種情況,就是各位天兄裹脅各大營民衆內戰,所以要創造機會讓他們單獨聚在一個地方,讓九個人自己去爭鬥出一個結果來。

    所以在九位天兄抵達各大營之後,馮國新纔會這麼關心他們的聚會之事,並建議莊夢周去爭奪天兄之首的位置。假如真來了一羣野心家,這就是最好的試探與挑撥,馮國新可謂深謀遠慮。而莊夢周的反應就是讓馮國新安心,表示他們幾個根本沒有稱霸天國的打算。

    待莊夢周將道理都解釋清楚,尚妮笑道:“難怪您天天喫喫喝喝不管閒事,就是爲了打消他們的疑慮啊”

    莊夢周嘆道:“你也讀了天國史,假如我們來到的是陶真功或陶昕那個年代,而世上又沒有陶真功或陶昕,恐怕免不得就要當一回有所作爲的天兄了。

    所謂無爲而無不爲,無爲之道也要看用在什麼時候,並不是什麼都不做就聽天由命,而是該順其自然就順其自然。這原本是很難達到的境界,偏偏這裏已不需要我們多做什麼。”

    尚妮:“您是這麼做的,可他們還是不放心啊。”

    莊夢周看着她道:“假如有一個稱霸世界的機會就放在眼前,你會不會動心”

    尚妮一撇嘴:“稱霸哪個世界,琴高臺方外世界嗎我可沒興趣,有這功夫還不如回去稱霸我們班呢”

    莊夢周似笑非笑道:“到了外面,你就想稱霸世界了”

    尚妮:“那怎麼可能純粹是癡心妄想我又不是美帝,沒這個心思。”

    莊夢周:“這恐怕就是問題所在,到了外面你不可能稱霸世界,所以想都不會想。而在這裏卻看似有可能實現,假如有誰頭腦發熱,說不定是真會這麼想。你不動心,那麼其他人呢”

    尚妮收起笑容,語氣有些低沉道:“其他人朱區長他們都不會有這個想法,畢竟我們只是來遊歷的,我們的世界不在這裏再說了,範仰和葉行已經死了,我們中沒有那種人。”

    莊夢周感慨道:“所站的位置不同,眼界不一樣,想法也不一樣,這裏不是我們的世界。可是馮國新不知道呀,而且值得擔心的不僅是我們,還有天國中的野心家。冼皓殺人恐怕別有內情,那人可能也曾私下裏煽動冼皓想做什麼。”

    尚妮:“這裏三千年來太平安寧,就像傳說中的大同世界,難道也有野心家嗎”

    莊夢周:“當然會有,哪怕是大同世界,甚至是書上的共產主義社會,理論上已經物質極大豐富,但還有一種慾望必然不會讓所有人都滿足,就是野心。”

    尚妮皺眉道:“莊先生,您認爲什麼纔是野心”

    莊夢周:“我所謂的野心,就是有些人想要的一種結果。這種結果需要整個社會去付出代價,但註定只有少數人才能享受。”說到這裏又話鋒一轉,“小妮子,你對現在流行的成功學感不感興趣很多人的朋友圈都喜歡轉這些東西,還有很多毒雞湯。”

    尚妮趕緊搖頭道:“從來不感興趣。”

    莊夢周追問道:“爲什麼”

    尚妮邊想邊答道:“我也說不太清,就感覺搞得像傳銷似的。比如某某某身家多少,你已被同齡人拋棄、掌握xxx,你就能月入xxx萬、在xx歲之前,你就應該做到什麼、怎樣纔是xx後的人生這種東西傳得太多了,我連名字都記不太清。

    它們在宣揚某種單一的成功模式,非要告訴你人生要符合什麼標準纔算有意義。而且就像您說的,假如成功的標準被定義爲那樣一種結果,需要整個社會付出代價,卻註定只能少數人享受。那麼世界上絕大部分人應該都是絕望的,已經定義了他們的人生沒有意義。”

    莊夢周饒有興致地點頭道:“不錯,繼續說,最好說一些細節。”

    尚妮有些爲難道:“細節嘛,這個,我想想。將權勢定義爲成功的唯一模板,尤其是財富帶來的權勢感,表面上看是一種物質標準,實際上是定義了一種精神標準。它總是在暗示你,只要沒有達到這個標準,就應該感到焦慮這方面丁老師應該比我更懂。”

    莊夢周:“先別提丁老師,就說你自己能想到的。”

    尚妮:“其實我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比如說某位馬老闆,我不否認他的成功,但總覺得只將他這樣的情況定義爲成功,是有問題的。假如這麼說,那麼多爲馬老闆工作的員工是不是都是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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