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方外:消失的八門 >146、難得之貨
    146、難得之貨

    丁齊等四人在五月二十日到達了東大營,當天夜裏他便展現了“神蹟”,次日是小市,元帥肖博知一大早派人將消息送往了大營。照說五月二十二日應該有消息送回來,可是並無消息,可能是因爲當天下雨吧。到了五月二十三日下午,大營那邊的消息終於送到了。

    元帥、軍師、司馬三人親自來稟報,還帶着兩位體格健壯的棒小夥子,他們分別是東大營派過去的信使以及大營派過來的信使。丁齊聽說消息大喫一驚,他擔心的事情果然沒錯,而冼皓居然在西大營殺人了

    丁齊感覺很揪心,不禁想起了在定境被喚醒的、那段曾被遺忘的記憶

    冼皓槍倒地,丁齊被譚涵川打暈,冼皓對朱山閒說道:“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冼皓這個名字,她也用過。我除掉了很多仇人,很多時候都是她在掩護我的身份,別人並不清楚我們其實是兩個人,吸引目標是她,動手的是我,她從沒有殺過人。

    她叫冼晴,她一直想掩護我,而我一直想保護她,並不希望她繼續參與這種事情,那是可怕的經歷,她應該擁有更美好的人生。我不能繼續保護她了,想把她託付給你們,希望有丁齊能照顧和保護她,丁齊也不會太過傷心”

    冼晴後來以冼皓的身份出現在丁齊的眼前,而莊夢周等人也配合她在演戲。丁齊明白,大家是好意,不想讓他受到太過劇烈的傷痛打擊。

    可是無論哪齣戲都有演到頭的時候,而大家的目的應該是讓他有足夠的緩衝時間,可以形成情感的轉移投射,要麼有了更多感興趣的事情,要麼會更關注身邊與冼皓長得一模一樣的冼晴。

    可假如此事最終被拆穿,彼此會不會感覺很尷尬呢她曾經與姐姐之間沒少互換身份,江湖飄門隱峨術,是讓人搞不清她究竟是什麼人、會在哪裏出現,一般人還真分辨不出來,甚至連她自己都入戲了。

    冼皓一直在保護這個妹妹,從來不讓她的雙手沾血腥,可是沒有想到冼皓走後,冼晴還是在這裏殺了人也許失去了姐姐的庇護,終於有很多事需要冼晴自己去面對了吧。丁齊覺得這也是他的責任,他有責任照顧好她,也有責任找個機會私下好好說說她。

    見丁齊走神,而且臉色不太好看,肖博知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道:“丁天兄,您怎麼了”

    丁齊擺了擺手道:“沒什麼,是剛剛想起一些事情。”然後又看着東大營的那位信使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夥子答道:“啓稟天兄,小人叫王竹林。”

    丁齊搖頭道:“既然天下皆兄弟,你不要自稱小人前日一早出發,今日下午才返回,昨天是因爲下雨纔沒有回來嗎你是否見到了莊天兄與尚天兄”

    王竹林:“我前天午後趕達了大營,一點時間都沒耽誤,但我沒有見到莊天兄與尚天兄。大營元帥馮國新大人告訴我,二位天兄正在休息,不能打擾,他會將我送到的消息轉告,然後再請示二位天兄有何吩咐,讓我等着便是。

    我並不知道昨天會下雨,實際大營那邊也沒下雨,其實算這邊下了點小雨,我帶了可以綁在靴子的木齒,也可以趕回來的,沒有木齒都行可昨天我一直在等消息,直到天黑前馮國新元帥纔來找我,說二位天兄已經有了吩咐”

    這小夥子在天兄面前有點緊張,答話唯恐不詳細,言語也顯得很囉嗦。丁齊全聽明白了,此人根本沒有見到莊夢周和尚妮,又扭頭朝大營派來的那位信使道:“你呢,叫什麼名字,見過莊天兄和尚天兄嗎”

    大營那位信使道:“啓稟丁天兄,我叫李英傑,當然見過莊天兄和尚天兄了,他們已經來了一個月了。”

    丁齊:“他們在大營都做些什麼呢”

    這位李英傑說話可王竹林利索多了,人也顯得很機靈,躬身答道:“二位天兄一來到大營,便命人通知東、西、南、北各大營等候其他各位天兄的到來,並說此番降臨的天兄共有九位,又頒佈了兩道諭。當朱天兄、冼天兄、譚天兄到達南、西、北大營之後,又命人互通了消息”

    丁齊:“那都是早先的事情,最近這段時間呢”

    李英傑:“最近這段時間嘛,二位天兄閒居神祠,每日品鑑天國諸般物產莊天兄還託我給您帶來一封信。”說着話他將一張疊成幾折並用樹膠粘口的紙遞了過來。

    丁齊接過這張紙道:“信寫的是什麼”

    李英傑:“這是寫給您的信,我當然不清楚。”

    丁齊擺了擺手道:“辛苦你了,我沒事了。你回去稟告莊天兄與尚天兄,說我們會隨東大營的隊伍,於大市之日到大營與諸天兄相聚。”又扭頭問肖博知道,“元帥大人,每次大市,這邊過去多少人啊”

    肖博知答道:“按例六十到百人不等,要看帶多少東西過去,又要運多少東西回來。”

    丁齊:“那這次按最多的人數準備吧,挑選東大營百名最健壯之人,大家一起過去熱鬧熱鬧。”

    待這些外人都告辭之後,畢學成嘀咕道:“閒居神祠,每日品鑑天國諸般物產,這不是天天喫喝玩樂嗎還真是莊師伯的性子,尚師叔看來也跟他天天喫喫喝喝,不知道會不會都長胖了”

    葉言行:“這事用你操心嗎弄不好還長漂亮了呢我們可是天天都用加了駐顏果的藥方湯浴啊。”

    孟蕙語則問道:“師父,您特意問信使爲何昨日沒有趕回,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一聽這話,畢學成和葉言行的表情又變得嚴肅了。丁齊笑了:“也沒什麼,只是將各種可能的情況都考慮到。你們也不要成天沒心沒肺的,要學會觀察,大營那邊還是有點狀況的。

    你們看看東大營這邊,我們下午到來,他們第二天一大早派出了信使。而信使今天下午趕回之後,毫不耽誤被帶到我們面前了。

    但是大營那裏呢,王竹林前天下午已經到了,被帶去見莊先生了嗎等了一整天連面都沒見着。大營也沒有馬回覆消息,而是又過了一天,還特意再派了一名信使。這說明了什麼”

    畢學成皺眉道:“說明莊師伯和尚師叔可能被軟禁起來了”

    葉言行:“你這也太危言聳聽了”

    孟蕙語:“說明大營那便有人好像並不是完全信任他們。”

    畢學成:“這倒是很有可能啊,大營接到東大營的消息,私下裏還商量了一下才去稟報,然後又特意派了一個信使過來,是不讓這邊的信使直接和莊師伯、尚師叔接觸。”

    葉言行補充道:“假如我們和莊師伯、尚師叔不是一夥的,恐怕會以爲那邊的天兄在忌憚我們。但現在這種情況,顯然是大營的人有所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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