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淵一雙眸子如利刃般,嗖嗖的對着管家飛着眼刀子,滿臉怒氣:“本帥既不是大夫,又不通醫術,看一眼能把她看好?
少帥府既有傭人又有護衛,她摔倒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渾身冰涼,昏迷不醒了,不是你這個管家的失職嗎?
要看也是你去看,找本帥做甚?
程大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本帥就揭了你的皮,要你這個管家有何用?”
管家:“......”
管家被墨凌淵突如其來的怒火給唬的一愣一愣的,半響回不過神。
少帥這是喫火藥了?
他一個管家,每日超心府裏大大小小的事情,對外迎來送往,對內每個人喫喝拉撒睡,今日又連着大小姐失蹤,隨後少夫人差點被謀害。
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紀了,忙的暈頭轉向,好不容易脫了衣服躺在牀上,舒展一下自己這把快要生鏽的老骨頭,就聽到了傭人的彙報。
程大小姐要是跟曾佳麗或者秦千黛一樣,他才懶得管人家的死活。
這程心琪可是少帥你曾經的未婚妻,老奴要是虧待了她,隱瞞不報,等明兒問起來,怕是老奴的腦袋都要搬家了。
罷了,他從小看着墨凌淵長大,知道他的秉性。
如果不是因爲心情極其不好,也不至於對他發那麼大的火。
這孩子,從來只有在涉及到少夫人的生死時,纔會怒火升騰,怒氣沖天。
怕是少夫人傷的太重了。
誰會想到墨二小姐膽大包天到拿着宮家的請柬濫竽充數,將少夫人騙過去?
管家決定不跟墨凌淵計較。
可管家還是覺得委屈極了:“少帥,老奴這就去蘭樓守着程大小姐,都是老奴的錯,老奴管家不周治家不嚴。”
“等等。”墨凌淵喊住他。
管家停下腳步。
只見墨凌淵返身進了臥房,很快又出來了,拿着一件厚厚的披風扔給他,臉色依然嚴厲冷峻:“好好披着,可別凍着了,把感冒傳染給本帥。”
管家裹着厚厚的披風,如裹在溫暖的被褥裏一般,心底暖烘烘的,鼻子忍不住一酸:”少帥早點睡吧,少夫人吉人自有天相,每次都能化險爲夷,不會有事的。
哎,少帥娶了少夫人,老奴這顆心算是踏實了,可大小姐那邊......老奴這心裏一直七上八下的......”
提到墨凌薇,墨凌淵眉心又糾在一起,“不要擔心,我安排了人暗中保護她,不會有事的。”
管家:“......”
原來少帥一開始就知道大小姐被人擄走了。
......
管家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墨凌淵看着半空中飄落下來的雪花,喃喃道:“下雪了,一年又過去了。”
“墨凌淵,我要喝水。”迷迷糊糊的嗓音從臥房傳來。
墨凌淵聞言,趕緊回到臥房,倒了溫水,端到牀邊,扶着楚雲瑤起來,將水喂到她的脣邊。
楚雲瑤就着他的手喝了水,睜着朦朧的睡眼看着他:“你怎麼還不休息?”
墨凌淵將杯子放回桌上,“還有點事要處理,你先睡,我很快就好。”
楚雲瑤拽着他的手臂往牀上拖:“再過幾個時辰,天就亮了,我剛纔做夢夢到程心琪派人來喊你過去,你不躺在我身邊,我會睡不着的。”
墨凌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