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隨便一陣風吹過,都冷得人瑟瑟發抖。
所有人都在外面披上了或披風或大氅來取暖。
葉長歌冷得搓了搓手,她縮着脖子,從一圈雪白絨毛裏露出一張小臉來,巴巴地望着已經跟東方陵對戰的風引,碎碎念道:“老天保佑,保佑風師兄一定要贏!”
琴襄膝蓋處擺放着三個精緻到還散發着一絲清雅藥香的暖手爐,她見葉長歌凍得手指通紅,立即給了她一個:“長歌師妹,暖暖手。”
葉長歌接過暖手爐,驚喜地哇了一聲:“師姐,你好細心!”
眼下天氣冷,正是需要暖手爐的時候。
可葉長歌粗枝大葉,根本不會想得那麼周到,因此,便一臉佩服地望着面面俱到的琴襄。
琴襄抱着剩下的兩個,望了一眼正在觀戰的蘇倦:“……不是我準備的。”
葉長歌驚訝地張了張嘴:“……”
不會吧……
是蘇小六準備的?
乖乖!
看不出來,這傢伙竟然會注意到這些。
那她這算不算是沾了師姐的光?
剩下的兩個,一個是琴襄自己的,另外一個,自然是給阿厭的。
當阿厭接到暖手爐的時候,微笑着跟琴襄道完謝,然後把手爐放到了聞清辭的手裏。
她擔心聞清辭着涼,還特地將他墨色斗篷的帽子拉起來,將他的腦袋蓋住。
聞清辭:“……”
臨嶼:“……”
他家少主瞧着面色紅潤,還不至於全副武裝到這個地步。
一些人注意到阿厭的一系列動作,以及被當做溫室裏的花朵呵護起來的聞清辭時,忍不住笑了。
緊跟着,她還不忘整理了一番聞清辭的寬袖,並往手腕的方向拉了拉,用衣袖將捧着暖手爐的兩手蓋住。
聞清辭哭笑不得:“……”
葉長歌看不下去了:“阿厭啊……”
阿厭:“?”
葉長歌:“你不用暖手爐嗎?”
阿厭的小手白皙纖細,肌膚也有溫度,今日的她,穿着一件雪色斗篷,若是遇到下雪天,便能與雪景融爲一體:“我不冷。”
葉長歌嘴角一抽,指了指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聞清辭,再一看全場都伸長脖子觀看比試的男修,道:“你見過在場哪個男子裹成聞師兄這樣的?”
元斐老羨慕了。
展月鳴的禦寒方法很簡單,那就是感覺到冷的時候就喝一口烈酒。
蘇倦同樣一臉羨慕。
小谷主對未來的小郎君實在太好了。
以至於他老產生一種錯覺,仿若他家小谷主纔是男子,而聞清辭反而成了被照顧的那一方。
阿厭聽完葉長歌的話,先是想了想,然後看了一遍在場男修的穿着,發現確實如葉長歌說的那般。
可即便這樣,她還是堅持把聞清辭裹得嚴嚴實實:“那不一樣。”
葉長歌:“怎麼不一樣?”
阿厭又拉了拉聞清辭被風吹開一點的斗篷,嘟囔了句:“我家清辭怎麼會跟那些人一樣呢……”
葉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