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長老一聽五長老這佈滿嫌棄的話,不爽了:“怎麼就不能聽我的?”
五長老:“你的話能聽嗎?”
四長老:“怎麼就不能?
人長大了以後,就會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可能不是隨心的,而且,他們將來遇到不順眼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所以,趁着年輕,要趕緊把這些不順眼的給揍了。”
三長老:“……”
始終保持沉默的大長老終於開口:“孫要,你莫不是忘了你年輕時候就是仗着這樣的性子得罪了多少人?
你還記不記得,你數年前被一羣人圍攻,躲在天元宗不敢下山?”
四長老抖動的二郎腿挺了:“……”
對上大長老的眼神,他突然之間就變得規規矩矩了,還放下了二郎腿,見孩子們都在,張嘴道:“你別揭我的短啊……”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行。
怎麼着都不能當着晚輩們的面讓他下不來臺不是?
好歹他孫要也是天元宗的四長老。
元斐笑了。
呵呵。
他就知道。
就師父這性子,得罪的人一抓一大把。
爲了保險起見,元斐很有先見之明地道:“掌門,各位長老請放心,等我們遊歷的時候,我們絕對不會說我們認識四長老,我跟展月鳴也不會承認是師父的關門弟子。”
四長老氣得指着他,罵道:“孽徒!”
元斐不以爲然。
孽徒就孽徒。
攤上這麼個厚顏無恥,不知節操爲何物的師父,他只覺得上輩子造了孽。
展月鳴無視掉四長老的憤怒:“我一向極少贊成你說的話,但是這一次……你對。”
琴襄嘴角也帶了笑意。
阿厭見大家心情不錯,便也翹起嘴角。
最後,四長老又說了一句:“但是哈,不是什麼不順眼的人都能夠揍的,就比如說長歌說的這種,把沙海門的掌門揍一頓,這事兒對於現下的你們來說不現實。”
阿厭:“打得過。”
她前世就把宣泗打趴過。
這一世麼……照樣可以。
四長老嘴角一抽,一邊忍不住爲天元宗能出一個阿厭無比自豪,一邊憋住了大笑的衝動。
“行吧,我知道我們家阿厭厲害,但是,再厲害也有無法對付的人。
遇到這種不能對付的,你們就要記得在第一時間內跑,知道嗎?”
逃跑雖然有失名門正宗的風範,可把命保住了就行。
聽了長輩們的話,阿厭一行人便行禮告辭。
葉鶴之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
等人離了議事廳,葉鶴之也跟着消失。
尹匩隨後。
一直到阿厭一行人消失在山腳下,葉鶴之才收回視線。
他側眸,望着像個老父親一樣的尹匩,道:“想不到啊,來無影去無蹤的尹匩也有了舍不掉的牽掛。”
尹匩收拾好心情,聽了葉鶴之調侃的話,決定反擊:“那你呢?
每回孩子們下山都偷偷跟在後面相送,感知到孩子們回來又着急忙慌地站在山頂等着,我若是像送閨女出門的老父親,那你就是喋喋不休的老媽子。”
葉鶴之:“說得對。”
尹匩咦了一聲:“這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