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襄想罷,昂首望着頭頂遼闊蔚藍的天空。
有關跟蘇倦之間的交集,她沒有隱瞞師父,選擇了直接坦白,並並未否認對蘇倦的動心。
意外的是,師父得知後並未責怪,只是希望她能按照心意地去選擇。
葉長歌還在嗅野花的味道,她一路上心情極佳,隨手摘了許多各種顏色的野花。
有白色的、紫色的、還有紅色的,就連藍色的都有。
且這些野花散發出來的香味也各不相同。
見琴襄擡頭仰望着天空,葉長歌不清楚她在想什麼,只是湊到了阿厭身邊,一把挽住阿厭的另一隻胳膊,壓低聲音:“阿厭,你有沒有發現,從下山開始,師姐就怪怪的?”
阿厭一手牽着聞清辭,一隻手被葉長歌挽着。
聽了葉長歌的話,她看了一眼琴襄,恰好捕捉到對方堅定豁然的眼神:“長歌師姐,你不用擔心,琴襄師姐應該是在思考什麼。”
葉長歌:“思考什麼?”
阿厭:“嗯。”
聞清辭聽着兩人的談話,默不作聲。
葉長歌琢磨了會兒,覺得能夠影響琴襄的,除了蘇倦,就只剩下霜元門了:“我在想,我們這次去孟州會不會遇到蘇倦?”
阿厭:“不知道。”
緣分的事,誰能預料得到呢。
元斐挨着展月鳴並肩走着,他最近都在思考新話本的事情。
目前已經出了第一冊。
聽各個書齋的老闆說,新的話本一現世就被搶空,其爆火程度,比上回的《春意暖》更勝。
好在他特地留了幾本揹着。
而且,此次沙海門的喜帖定然是送到了各門各派的,天辰宗肯定也在其中。
這麼一想,元斐就愈發期待。
臨嶼抱劍跟在後面。
他跟所有人想的都不一樣,也對沙海門的喜事不上心。
因爲比起這些,他更擔心幕後之人再來找少主的麻煩,以及一些隱藏的仇家會半路追殺他們。
少主下山,那就意味着隨時都會面臨危險的處境。
葉長歌纏着阿厭說了會兒話,就去纏着琴襄了。
之後大家說着說着,就聊到了宣天豐。
葉長歌將一朵開得極好的野花扯掉,丟在了地上:“當初在小寒會,我對宣天豐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我以爲他是個有擔當的男子,沒想到是個負心漢。”
琴襄:“或許……他有難處。”
葉長歌自小在簡單的環境長大,並不清楚其他門派的情況。
況且,不是所有門派都像天元宗。
阿厭從揹包裏抓出一把糖炒栗子,那是他們兩個時辰前路過一個小鎮買的,她拉過聞清辭的手,知道他喫得並不多,便沒放幾顆。
關於宣天豐的事,她不發表意見。
元斐抓着一把小石子,往半空一扔,道:“我覺得,這事兒未必能成。”
展月鳴:“怎麼說?”
元斐一笑:“我們那回去張家參加婚禮,到了卻變成葬禮,而且,我們每到一處都有事情發生,所以,說不準沙海門這樁婚事也得泡湯。”
展月鳴:“……”
葉長歌反應過來了:“你是想說我們自帶衰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