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夫人此時也明白過來爲何令狐裳會輸給眼前的顏四娘了。
單說臉這一關就比不過。
令狐夫人年輕時的美貌也是遠近聞名的,想要迎娶她的男修在恆滄數不勝數,但當她看到阿厭的容貌時,不禁在心裏對比了一番自己年輕時候的模樣,頓時敗下陣來。
比樣貌,比不過;
比風情,也比不過;
比身段,還是比不過。
氣人!
換做她是男子,定然也會棄了毫無風情的令狐裳,把顏四娘留下來。
這就不奇怪入魔後時而呆滯時而瘋魔且殺氣瀰漫的家主爲何會被顏四娘給迷得神魂顛倒了。
聞執打量着眼前二位。
有意思啊。
一位是跋扈不肯退讓的令狐夫人,另外一位則是顏家極有話語權的顏老夫人。
這二位同時出現在家主殿,目的只有一個——逼婚。
令狐夫人連連瞪了阿厭好幾眼,再看後面還在抄書的聞清辭,出聲警告:“顏四娘,你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伺候家主的女子,沒有資格對家主發號施令!”
聞執:“……”
看戲。
在這把火沒有澆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他選擇旁觀。
阿厭纔不畏懼令狐夫人兇巴巴的架勢。
論兇悍程度,長歌師姐絕對榜上有名。
她連長歌師姐都不怕,又豈會怕令狐夫人?
當下,阿厭望了眼執筆抄書的聞清辭,歪着腦袋,問:“清辭,我沒有資格對你發號施令嗎?”
聞言,聞清辭握筆的手腕力道一收。
他沒管家主殿在場的其他人,只是在對上阿厭泛着秋波的眼睛時露出一個清雅中透着點乖順的笑來:“阿厭有資格對我發號施令。”
聞清辭當真繼續抄書:“……”
令狐夫人:“……”
顏老夫人笑了笑,她不管這位顏四娘究竟是何許人也,可只要頂了顏四孃的身份,就是她顏家的女子。
令狐夫人貶低顏四娘,就是在貶低顏家,顏老夫人自然是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令狐夫人,你是不是忘了,雖然聞家家主基本上都是選擇你令狐家的女子作爲妻子,但是我顏家早些年也是扶持家主的功臣,所以,顏家的女子也是可以成爲家主夫人的。”
踩顏家?
這事兒說什麼都不能忍。
通過這二位的一番言論,阿厭是看明白了。
這兩家不對盤。
若令狐家跟顏家的女子都有資格成爲家主夫人的對象,而以往都是令狐家取得勝利的話,那麼,顏家就會成爲被嘲笑的那一個。
外界也會笑話顏家的女子沒本事。
阿厭想得確實沒錯。
也是因爲這樣,顏家纔會如此重視此次的家主夫人競選,甚至把旁系流落在外的顏婠婠特地找回來,再從顏家一堆年輕女子裏選了容貌品行最出挑的五位送到家主殿。
顏葵也是被寄予厚望的,她雙手垂在腰間,擺出大家閨秀的模樣。
當日,也是她道破了阿厭的身份。
好在聞執反應快,對外把阿厭的身份給瞞住了,對內,又把令狐裳糊弄過去了。
故而,令狐夫人才會到現在都不知曉阿厭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