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鶴之到底是心疼徒弟的,見元斐幾人拉着聞清辭喝酒,想到等候在新房的阿厭,趕緊過去幫聞清辭解圍。
他板起臉來,對弟子們道:“都別鬧了。”
弟子們見掌門發話了,頓時不敢再拉着聞清辭喝酒。
聞清辭感激地看了一眼葉鶴之,道:“多謝師父。”
葉鶴之:“去吧。”
聞清辭一離席,便加快腳步往回走。
想到有可能餓得正在摸肚子並一臉委屈巴巴等他回去的阿厭,他脣角微勾,清冷的面色放柔。
剛回到院落,他就注意到守着的一堆師兄。
聞清辭沒有先問他們到來的緣由,而是喚來臨嶼,讓臨嶼吩咐小廚房按照阿厭一貫的口味準備宵夜。
新房外。
站着一排長相各有千秋的男修。
風引帶頭。
聞清辭望着他們,再一想老是拉着他不讓走的元斐,頓時明白是他們事先已經打好了招呼,刻意讓他晚一點回來,方便風引等人前去新房門外堵自己。
他一襲紅衣,體態修長,上前行禮:“見過師兄。”
風引拔劍:“聞師弟,打一架吧。”
祝尺緊跟其後:“聽聞聞師弟在九皋跟恆域奇遇不斷,且已經修復筋脈,還順帶把體內的霜白引給打出來了,我們幾人,早就想找機會試一試聞師弟的實力了。”
裴子瀾扛着劍:“興奮啊。”
江也:“不是一個個的打,是我們所有人打你一個。”
張已:“我們真無恥。”
方必清:“老不要臉了。”
方知行:“其實吧,我們就是來鬧鬧婚。”
聞清辭:“……”
元斐一行人趕來,看到這一幕時大笑出聲,他一手拎酒,一手握酒杯,面色微紅地靠在院子裏的一根柱子上:“師兄們,我打賭,你們加起來都不是聞師弟的對手!”
寧玉書:“婚鬧是這麼鬧得嗎?”
蘇倦:“不是。”
姜絮:“婚鬧應該是鬧洞房,連帶着新娘子一起鬧。”
商桓:“他們鬧得早了。”
穆今宵:“人家是刻意爲之。”
東方子期恍然:“我懂了,天元宗的弟子們是覺得鬧洞房這一習俗太折騰人了,再加上阿厭姑娘又是女子,所以把這一項給改了,換成了合力來爲難聞公子。”
元寶齡:“阿厭姑娘的師兄們好好啊!”
木輕籃:“實力還強。”
詹成雪:“人數也多。”
詹成霜:“都說天元宗的人護短,我算是見到了。”
葉長歌笑着走出來,望着一排師兄們把新房的門守得嚴嚴實實的,道:“聞師兄,你看看師兄們,多心疼阿厭師妹啊。
將來你要是對阿厭師妹不好,師兄們鐵定輪流揍你!”
琴襄沒說什麼,眼底卻佈滿笑意。
正是因爲師門溫暖,纔會讓她倍感舒適,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
辛從囿則望了一眼木南嫣,對天元宗弟子們這種婚鬧方式十分滿意,尤其是在見過民間那些鬧洞房的亂成了什麼模樣以後,這樣切磋方式的婚鬧,是一種非常君子的行爲。
木南嫣喝了點酒,臉頰紅撲撲的,見他望向自己,勾脣:“師兄,你看我做什麼?”
辛從囿目光放柔:“我們成婚的時候也這麼婚鬧。”
賀蘭庸:“記得邀請我跟雲樂啊。”
賀蘭雲樂:“恭喜辛公子,恭喜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