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們也可以這樣幸福。
“老公,你坐這裏幹嘛,你不在樓下等我?”雲舒說話期間,眼神偷瞄後邊的箱子有沒有被發現。
謝閔行只顧着看照片,並未留意到雲舒眼神的異樣,他按照原來的位置擺好照片,擡眼一看,雲舒的臉色太白,沒有一絲血色,和她平日粉撲撲的臉蛋全然不一樣。
謝閔行濃眉緊皺,起身,擡起手觸摸雲舒的額頭,冰涼,並未發燒。
“小舒剛纔在用涼水洗臉。”
安琪的好心提醒,惹來雲舒偷偷的怒瞪。
“還學會瞪人了。”謝閔行的手隨即又落在雲舒的脖子裏,測量體溫。
也很正常。
“老公,水涼,我沒有洗脖子。”雲舒說着還伸出自己的三個指頭並起,發誓。
謝閔行按下她的手,溫柔的詢問:“今天哪裏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差?中午喫的什麼?晚上想喫什麼?”
一連幾問,面對雲舒的時候,謝閔行的臉上溫柔和寵溺可以並存。
安琪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剛纔腦補佩服雲舒有多離譜。
分明,她不需要心理壓力,她只需要被寵愛就行了。
安琪,默默退出外聯部,避免被他們秀到。
謝閔行總能敏銳的捕捉到周圍的變化,對於安琪的懂事,他很滿意,最開始對於雲舒的小算計,謝閔行可以暫時忽視。
雲舒肚子全部騰空,確實有點餓了,“老公,回家我想喫你做的小蛋糕。”
“還有麼?”
“鯽魚湯。”
“還有麼?”
“老多,老公做的我都愛喫。”
雲舒最後一個離開,她關掉外聯部的燈光和門窗,挽着謝閔行的胳膊回家。
晚餐雲舒點名的,謝閔行都用心的做好每一道菜,今天因爲雲舒身體不舒服,謝閔行特意爲她烤了兩個小麪包,放在餐桌前。
看着食慾大開的飯菜,色香味俱全,雲舒很餓,平時她恨不得撲上去,今日她面對這些飯菜興致缺缺。
拿起小麪包,咬了一小口,忍者嚥下,聞到鯽魚湯的味道,雲舒再也忍不住,跑進洗手間乾嘔。
謝閔行緊隨其後,擔憂的神色都體現在臉上,“小舒,喝點水。”
雲舒搖頭,臉色更加蒼白。
謝閔行一把橫抱起她,雲舒驚呼,“你幹嘛?”
“去醫院。”謝閔行過度擔心雲舒,只要雲舒有一點頭疼腦熱,必須去一趟醫院做一個全身檢查。
雲舒想起恐怖的經歷,抓着謝閔行的手臂搖頭,“老公,不要,我就是喫壞了肚子,食物在肚子裏還沒消化,喫個消食片就好了。”
謝閔行抱着雲舒,一隻手拿着車鑰匙要出門。
“老公,我餓了。可不可以先喫飯再去。”雲舒不再解釋,對於謝閔行,她發現撒嬌比真想最管用。
“老公,你先讓我小蛋糕嘛,我保證喫過飯乖乖去看病。”
謝閔行已經走到門口,聽到雲舒軟軟的聲音在向他撒嬌,謝閔行只要遇到雲舒的撒嬌他的內心彷彿被打開了某個開關,很少會反對雲舒的條件。
最後在謝閔行的強喂下,雲舒勉強吃了平時一半的飯量。
她趁着謝閔行刷碗的間隙,溜進浴室快速洗漱後,不等頭髮幹,倒頭就睡。
謝閔行收好一切,走出廚房,發現人沒了。
他望了眼臥室方向,心中瞭然。
他自嘲自己又被她給騙了,對於雲舒,謝閔行被騙也不生氣。
進入暗淡的臥室,夏季夜晚黑的晚,謝閔行藉着陽臺的月光,看到牀上隆起的一團,走過去。
迷迷糊糊她感到頭頂有一張溫暖的手掌,動作輕柔的在爲她吹頭髮,他身上的味道,是安心。
他一邊爲雲舒疏散細發,一邊爲她吹乾溼潤的頭髮,望着恬靜的小臉,與世無爭的嬌妻,謝閔行感嘆,上天對他不薄。
早知道他和雲舒有以後,他不會拖拉這麼久纔在一起。
在知道雲舒說喜歡他的時候,他驚喜的快傻掉了,原來,他們是彼此喜歡,心有對方。
“小舒,我也愛你。”
謝閔行趴在雲舒的耳邊,輕聲的說。
不指望昏睡的雲舒能聽到,只希望她知道。
謝閔行這個人,在某些地方直的很,對於我愛你這樣容易出口的話,他說不出口,只有夜深人靜,他對着懷中熟睡的小嬌妻,一夜一夜不停的告白。
次日,天大亮。
雲舒看着滿桌子的佳餚,她感覺自己真的病了。
酸甜苦辣鹹,謝閔行一大早起牀口味全做了一個遍,昨晚雲舒喫的很少。
雲舒最討厭的西紅柿,今日一早,算是她喫的最多的一盤菜,她突然覺得西紅柿酸酸甜甜的最有味道。
謝閔行一直觀察雲舒的食量,餐桌上他直視雲舒問:“小舒,私底下你有沒有又偷喫零食?”
果然,人不能有黑歷史,你看,惹人懷疑了。
“沒有。”雲舒斬釘截鐵道。
瞧着氣氛的模樣,謝閔行已經信了,再聯想到上次的事情,謝閔行多嘴問了句,“真的?”
“真的,我沒有偷喫,謝閔行你不相信我。”雲舒的火爆小脾氣爆發了,“你自己去檢查,能檢查出來,我繞着操場跑步十圈。”
謝閔行誤會雲舒,惹得小妮子發脾氣,他尷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尖,“我相信你。”
“可你的動作表示你不相信,書上說,人在說謊的時候都會用手摸鼻子。你剛纔摸了。”雲舒不知怎麼就委屈上了,眼眶溼潤,沒過多久,臉上流淌着晶瑩淚珠。
“謝閔行,你不相信我。”雲舒可憐兮兮的控訴謝閔行。
雲舒哭了,謝閔行慌了神,他坐在雲舒旁邊,抽着紙巾爲她擦淚,將她摟入懷中,一直哄,“乖,是老公的錯,老公相信你.”
哭過一陣,雲舒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怎麼這麼喜怒無常,早上情緒波動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