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宿敵他說喜歡我 >055 劉婷案
    中午午休,宋一在辦公室備課。

    她深刻感受到老師的辛苦,明明要熟悉教材自己備課,卻還是要將教案抄一遍,有時候還得自己製作PPT,今天她啥都沒幹,光抄教案了。

    “漂亮妹妹,”袁君將椅子往後一倒,湊到宋一桌面,殷切地說道:“你知不知道謝隊去哪裏了?”

    宋一奮筆疾書,頭都沒擡,“不知道”。

    “漂亮妹妹,前幾天你不是和謝隊在一塊住院呢嗎?他沒跟你報備一下行蹤?”

    還真沒報備。

    宋一轉了轉手腕,繼續寫,“所以?”

    “……所以……咳……那你知不知道到梁宇一案的細節啊?”

    這幾天學校市局兩頭跑的袁君不僅沒蹲到謝隊,連王局都沒見過,聽說王局最近揪內鬼揪到頭禿,袁君怕被抓去幹活,不敢找他,剩下一個小刀整天不是跑外勤就是跑外勤,說不了兩句話就得出任務,他至今都沒把這起案件搞清楚,尤其是梁宇的動機。

    此案特殊,警方沒有對外公佈梁宇作案細節,謝初經手的案子,袁君想看看級別又不夠,只能旁敲側擊問問宋一了。

    雖然知道謝隊不太可能會將這種事告訴非警務人員,但他都快憋死了,而且他太好奇了,兇手怎麼會是梁宇呢?

    “不太清楚。”宋一直接說,然後翻了一頁,繼續寫。

    “……不會吧?你不是和謝隊睡了一晚嗎?就一點沒聽見?”袁君揚聲道,惹得幾個正閉目養神的教師側目,他只好壓低了聲音,“漂亮妹妹,你再好好想想。”

    宋一筆頓了頓,睡了一晚這幾個字就很靈性,名詞動詞全憑你想象。

    她肖想了一下,畫面有些美妙。

    “漂亮妹妹,你再想想,我就是好奇,謝隊是怎麼知道梁宇是兇手的啊?”

    明明是他第一個找到蔣筱筱案發現場的,怎麼最後謝隊還比他先發現兇手呢,他遺漏了什麼,他怎麼不知道?

    宋一寫不下去了,將手放到後腦勺墊着,神情慵懶,“想知道?”

    袁君頓時眼睛一亮:“求漂亮妹妹解惑。”

    “簡單。”

    “願聞其詳。”

    “那這教案……”

    袁君:“………………我寫?”

    兩人對望,片刻後,袁君在宋一那雙黑漆漆不乏狡黠的眼睛注視下搓着手站了起來,“正好好久沒寫英文了,讓我來練練手,感謝漂亮妹妹給我這個學習的機會。”

    “不客氣。”宋一打了個響指,“改天袁大哥請我喫頓飯就行。”

    “…………………….應該的應該的,你既然喊我一聲大哥,寫個教案喫頓飯什麼的有什麼要緊。”袁君想着日後還能讓謝初跟着喊他一聲大哥,這口氣也就順暢了。

    想了想,袁君掏出了手機。

    在一通亂七八糟相親羣的夾縫中找到了臥底羣,編輯了一段文字發了出去:

    要想知道梁宇作案細節,請帶筆於高一教學樓教師辦公室,你的速度將決定你聽到的內容多少。

    【負責隔斷青少年衝動大使】:幹什麼?幹什麼?爲什麼要帶筆?

    【專注男女身體奧祕二十年】:油門已踩到底。

    【校門口賣垃圾食品的】:等會兒,誰來接一下我,門口保安不讓進哪!

    【努力冒頭的小刑警】:什麼筆?鋼筆?圓珠筆?鉛筆?水性筆?黑的紅的還是藍的?

    ……..

    ……….

    宋一再次回到芙蓉小區的時候,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不過門口的保安還是一如既往地摸魚,一直等到她走到單元樓下,才反應過來,她並不是這個小區的人。

    “哦,我記得你,警察是吧?”保安看着宋一的臉突然反應過來,畢竟長成她這樣的並不多見,甚至讓人很長時間都忘不掉,“還是去劉婷家?”

    “啊…是。”宋一笑笑。

    “這個案子不好查吧?”保安聽說後面出事的那個女學生都已經抓到兇手,劉婷一案這麼久卻沒什麼線索,“聽說是十年前那個畜生乾的?”

    鶴城人大多對十年前那件事深惡痛絕,甚至閉口不談,宋一還是第一次聽人主動提起。

    “這個不好說。”宋一歉意地笑笑,“我這次來也是希望再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你是我見過最負責的警察了。”保安帶着她往四樓走,“我相信你一定能抓到兇手的。”

    “我也相信。”宋一說。

    保安還是第一次聽這麼自信的話,自信到都有些狂妄了,但是聽着莫名熱血,他忍不住回頭看着這位女警察,只見她眉眼精緻,目光堅定。

    一看就不好惹。

    說不定真能成!

    “好香啊!”宋一突然說。

    “啊…一樓柴嬸在做豆花呢。”保安聳了聳鼻子,“確實是香!”

    與往日不同,此時門窗緊閉,也不知道是不是怕這香氣擾了鄰里的健身事業。

    宋一邁上臺階,笑着問道:“十多年前那件事對鶴城人影響都挺大吧?我看大家幾乎上都不說起這件事。”

    “怎麼說呢,”保安嘆氣,“這麼喪心病狂的事,那畜生遲早得遭天譴,我們不說起,主要也是怕,那人說不定還就在我們身邊呢,光是想想都瘮的慌。”

    “倒也是。”宋一說,“他說不定看起來就跟正常人一樣,藏匿於人海之中。”

    “我看他不像個正常人。”保安說得十分肯定。

    宋一以爲他是說行爲,卻沒想保安緊接着說道:“我要是再見着他,我肯定能認出他來。”

    宋一瞳孔猛地一縮,“你見過他?”

    “是啊!”保安點頭,“那天我換班回去差點撞上了,我要是快走兩步,說不定能救下那個女生,哎!”

    宋一立即追問道:“你說他不像個正常人,是指他外形特徵?”

    如果是指行爲的話就不會有後面那句話了,一定是有非常明顯的外形特徵,纔會讓保安時隔這麼多年依然如此確信。

    “是啊,我看到了他的背影,身高得接近一米九了,壯得跟頭熊似的,走路左右晃,走兩步路頭就會抽一下。”保安說。

    宋一皺起眉,“你有沒有將這些跟警察說過?”

    “說過啊,怎麼沒說過。”保安回憶道:“我當天就去警局了,不過那個時候在警局提供線索的很多,我還排了隊呢!”

    說完,保安又嘆了一句,“老實說,那個時候大概是我們鶴城人最團結一致的時候,我好長時間做夢都夢見那畜生伏法。”

    宋一心裏疑問猛地增大,如果那麼早就有羣衆反映過兇手的外形特徵,怎麼會毫無線索?難道那麼多人就沒有人再見過他,就算離開鶴城,難道就沒有監控什麼的都沒拍到他?

    不,這不可能,除非那個人人間蒸發了。

    “哎,四樓到了!”

    保安頓住腳,大概是時間久遠,又或者十年前的那一幕在他心中反覆重播,導致他眉眼稀鬆平常,再看不出其他情緒。

    反倒是宋一內心翻涌,疑思不定,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從她眼前快速溜了過去,快得她什麼都沒抓住,空落落地難受。

    “你們找誰?”門裏露出半邊臉的男人警惕地問道。

    他戴着看不清原本顏色的軟帽,帽檐有些歪,無力地垂掛着,即使躲在門後,也看得出整個人身材高大,黑外套下的體格瘦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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