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真聞言收回劍:“那我就把他交給你了，隨你折磨，但要儘早解決，莫要留下後患。”
“多謝師傅。”
鍾時雨帶着陸梵和一衆明教弟子趕來時，這裏已經空無一人，只留下一地血跡，觸目驚心。
“玖哥……”
純陽華山深淵。
一個卡在深淵的平臺上，玖天四肢被鎖鏈束縛着，頭髮披散，唐門的校服已經被脫掉，身上只裹着一件白色長袍。
劍尋就在一旁清點着他身上的東西，從校服裏抖出□□毒箭毒針……各種暗器若干，以及幾個梨絨落絹包，他毫不客氣的將那些都扔下了深淵，目光停留在一本書冊上。
拿過來一看，標題醒目:《犀利炮哥草翻十三門派成男正太》。
他翻了幾頁，一把將書冊扔到玖天腳邊:“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愛看這種話本。”
寒鐵鎖鏈帶來的寒意滲入身體，玖天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完全沒有迴應他的意思。
劍尋蹲下身，一手扯開他的腰帶，見他身體一顫，頓時笑了:“你以爲我會和你做那種事？那你錯了，我可不願再碰你。”
“呵。”玖天冷得發顫，卻被他那樣曲解，只覺得好笑。
劍尋聲音輕柔，說出的話卻如刀刃一般:“我還不瞭解你嗎？你向來潔身自好，有生以來只有過我一個男人，但是玖兒，我很快，就要讓你知道什麼叫悔不當初。”
玖天閉上了眼，似是不想再看到他。
“如果你被一個陌生人，甚至不止一個，任意玩弄，日復一日，玖天，你會不會瘋？”
“……”
“不想和我說話？那就和別人說吧。”
過了一會兒，有個人險險的落下平臺，朝劍尋躬了躬身:“師兄。”
“宵豐，去上了他。”
玖天猛然睜開了眼睛，黑中帶紅的瞳仁滿是狠厲。
宵豐面無表情:“是，師兄。”
劍尋站在那裏，顯然是要親自看着。
宵豐臉上一道疤痕，沒有表情的臉龐加上那高大的身形，顯得有些凶神惡煞。他走過去，撩起衣袍……
……
被無情撞擊的過程中，玖天酥酥麻麻，使不出一絲力氣，眼睛卻死死的盯着劍尋所在的方向，即使再痛，他也緊閉着雙脣，只有痛到極致才發出一聲悶哼。
結束之後，宵豐穿好褲子退後站好:“師兄，我先回去了？”
看他完事後情緒也沒有起伏，更別說有什麼憐惜之情了，劍尋看向半死不活的玖天，皺了皺眉頭，扔給了宵豐一瓶藥:“給他上藥，別讓他死了，之後來我住處找我。”
“是，師兄。”
劍尋飛身離開。
宵豐這才走到玖天身邊，單漆跪地，從包裏拿出一瓶泉水給他清洗，然後上藥。
他的動作很輕，不像剛纔草他時動作兇猛。
玖天閉上了眼，掩去所有情緒。
宵豐伸手拿掉了他臉上的面具，過了片刻纔給他戴回去，把一瓶內傷藥塞到他手裏:“這個藥能調解你身上的內傷，我走了。”
石臺上空蕩蕩的，巖壁有滴水的聲音傳來，玖天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宵豐不知道給他上了什麼藥，他虛弱無力的身體竟然也生了一些力氣。
吃了藥，他靠在石壁上，四肢通過鎖鏈傳來的寒氣彷彿已經無法傷害到他分毫，再寒能有心寒嗎？他眼睛乾澀得厲害。
“萬花谷時我終究對你下不了殺手，現在這個下場是我活該。”
“如果我能出去，劍尋，我必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兩句話不帶一絲憤恨，因爲他的無力，柔和得彷彿情人間的低喃。
腳邊觸及了書冊，他伸手拿了起來，翻看了幾頁。
咋看之下是個炮哥和其他人的豔.情史，但用唐門暗語看就完全不一樣了。
逆斬堂專用暗語。
想起陸無劫所說的唐門情人，他不由扯了扯脣角。
“此乃逆天之功法，心性不定者習之恐會走火入魔，謹……”
他一頁又一頁的翻看，對開頭的警告視若無睹。
翻到了最後一頁，他合上了書冊，開始打坐。
……
一連幾日，劍尋都帶着宵豐過來，看着宵豐折辱玖天，整個過程他從不求饒，彷彿沒有靈魂般無喜無悲。
劍尋竟再也不曾聽聞他出過聲。
這一日，劍尋竟是一下子就帶來了五個人:“玖兒，你當真不求饒一下嗎？想必宵豐一個人已經滿足不了你了，我對你多好，又給你帶了幾個人來。”
玖天睜開眼睛看着他，平淡無波。
劍尋怒了:“你們進去，不草到他開口求饒不許停！”
就在這時，純陽上空突然燃起了信號彈。
劍尋眉頭一皺:“掌門召集，你們不要來，就在這照我說的做，我去去就回。”
“是，師兄。”
……
看着他們走來，玖天指尖一繞，握住了鎖鏈。這些天他照着祕籍研究如何逆轉心法，纔剛剛摸到門檻，失去的功力就已經回來的差不多了，如果再忍忍……再等幾天……
再忍一忍……
其中一個純陽弟子已經把手伸向了他的腰帶。
“宵豐師兄！”
玖天一擡頭，才發現宵豐竟然抽劍殺掉了那四個純陽弟子，見他看過來，啞聲道:“這幾個只是外門弟子，劍尋本就沒打算讓他們活下來。”
玖天:“……”
宵豐走到他身邊，握住了鎖鏈:“這些天我一直在研究如何能斷了這鎖鏈，卻毫無頭緒，只能偷來師傅的劍試試了。”
他從梨絨落絹包裏掏出一把劍:“這是以前師傅跑到藏劍山莊請人打造的，聽說是把神兵利器。”
劍偏下一滑，鎖鏈就斷掉了。
四肢的鎖鏈都被斬斷，玖天緩緩站起身，摸了摸手上的鐵環。
宵豐收回了劍:“手環不行，我怕會連同你的手腕一起砍掉。”
玖天還是沒有出聲。
宵豐從包裏拿出了鳳尾天機，以及被洗乾淨的唐門校服:“這是我去山崖下撿回來的。”
今天他的話特別多，跟以往那個面無表情草完就走的人完全不一樣。
玖天伸手脫掉了身上的長袍，身上不着寸縷。
宵豐伸手拿下他的面具，手指輕撫着他的眼角:“你的瞳仁，全紅了。”
之前明明是黑裏帶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