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從戰亂長安走到成都,鏡塵雷打不動的跟着玖天。
玖天已經快要壓制不住體內的火氣了,後面那處已經流起了水,血液沸騰得要炸裂了。
再顧不得和尚,他在郊外攔住了一個正在尋找寵物的萬花俠士,將他撲倒在地。
萬花即使狼狽也面容儒雅:“這位俠士可是腳滑?起得來嗎?”
玖天眼神暗沉的看着他。
他笑容溫和,聲音關切:“你身體的溫度不正常,氣色也有些不對,我是個大夫,需要我爲你看看嗎?”
玖天的手伸向了他的腰帶,被一隻微涼的手握住。
鏡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他們身邊,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按着他的肩將他拉起來,然後對那萬花歉意點了點頭:“小僧這位朋友神志不清,冒犯了施主,還望施主勿要怪罪。”
萬花弟子站起身,理了理衣襟和頭髮:“我看你這朋友身上中的是烈性藥,再不解的話他可能要死,要我解嗎?”
鏡塵眉目淡然:“多謝施主好心,小僧自有辦法,告辭。”
他抓住玖天的要,施展輕功離開。
留下的萬花弟子握拳抵着下巴,微微歪頭:“和尚和唐門,這種配對真是少見,看起來兩人應該是在鬧彆扭,我果然心地太好了,幫了他們一把。”
鏡塵帶着玖天來到一片草地上,鬆開他:“施主,請冷靜,不要受慾望所支配。”
“你說得倒是容易,”玖天心中一團怒火膨脹,“你想要我死,直接殺了我便是,何必讓我受盡折磨致死。”
鏡塵難得的皺了皺眉:“貧僧沒有殺你之心。”
“呵,你會看不出來?我要是無法得到抒解,就會爆體而亡,你把我的抒解對象放走了,不是要我死去什麼?還是說,你願意?”玖天伸手抓住他的衣襟一扯,與他緊緊相貼。
鏡塵閉上了眼:“施主,請自重。”
“自重不了。”
玖天攔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上了他的脣。
這不是第一次。
之前在楓華谷,任他如何輾轉挑.逗,這和尚都不動如山,體溫微涼不上漲,下面更是靜悄悄的沉寂着。
而今天,他感覺到了他的體溫慢慢攀高。
鏡塵顯然也察覺到了什麼,雙手撐着他的肩膀,頭向後退了退,額前有細密的冷汗:“施主,請……”
“自重?”玖天接過他的話,聲音沙啞,殷紅的瞳仁充滿了誘惑,“出家人不打誑語,你身體有了反應,爲什麼要拒絕?”
鏡塵幾乎是立刻得知了真相:“那個萬花弟子,在你衣服上下了藥,貧僧……”
“你可得想好了?你這個狀態可攔不住我,不是你,我就會去禍害別人,不如我來當你的解藥,而你耗費一層功力,拯救那個不知名的無辜俠士,不是更好嗎?”
“阿彌陀佛。”
鏡塵坐在地上,開始唸經。
然而他的體溫卻越來越高,不受控制,縱使他的心冷靜無波,身體卻渾噩高漲。
萬花弟子的藥,果真名不虛傳。
玖天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沸騰的血液,後面的空虛酥癢折磨他太久了,他動作熟練的褪去了彼此的褲子,坐在了鏡塵的堅硬之處,毫無縫隙。
鏡塵還在念經,閉着的眼睛完全沒有要睜開的意思。
直至暮色降臨,玖天才停下了起伏,靠在了他的肩上。
鏡塵睜開了雙眼,平淡無波,清冷的面龐上眉心那處金色印記閃爍了一下,又歸於平靜。
玖天的氣息有些不穩:“大師,你可真厲害。”
鏡塵語氣淡然:“施主,你可以起來了。”
玖天靠在他肩上的頭歪了歪,湊近他耳朵:“我腿軟。”
……
玖天靠在樹幹上,看着那坐在面前念着他聽不懂的經文的和尚,眼神有些發怔。
“和尚,既然你認爲我是個禍害無辜的惡人,爲什麼殺了我除害。”
鏡塵的停下了唸經,平淡的聲音毫無情緒:“我只度人,不殺人。”
“呵呵。”
玖天自吼間發出一聲愉悅的輕笑,然後突然收起了笑容,沉聲開口:
“曾經我也少年志豪,想要名揚天下,我是唐門逆斬堂的人,遵循唐門禁殺令,偶爾拿拿懸賞,也曾手誅惡徒,雖不是什麼大好人,卻也不會是個惡人。”
鏡塵又唸了一句“阿彌陀佛”:“回頭尚不晚。”
“晚了。”
玖天一字一句的說出了他的經歷,從一年多前在龍門祕境遇到心念之人劍尋說起,說到最後,他垂下了頭。
“以前的玖天死了,也許在被鎖在華山之巔任人凌.辱的時候,也許在親愛的師弟被身死之時,也許……”
“你還活着,”鏡塵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雙手合十,“我來度你,以後不會再讓你傷一人。”
“我練的這個功法,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除非廢去全身功力方能得解,”玖天眼神冷去,“讓我當個廢人,不如讓我死去。”
“我度你。”
“你度不了。”
“我度你。”
“你這是想以身飼魔?”玖天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頰,手指輕撫着他的眉眼,“你的功力,你的性命,可度不了我多久。”
“貧僧在世一日,便度你一日。”
“那你可得好好活着,你一死,我可就再也沒有束縛了。”
玖天收了手,越過他往前走去。
鏡塵靜靜地跟在他身後。
天一亮,他們就得知了江湖最新消息。
惡徒玖天修煉了一種至邪功法,與人交合可吸收別人的功力和壽命,若任其發展,最後將再無人能奈何得了他,該當羣起而攻之。
正義的,想要除害。
邪惡的,想要得到那個功法。
玖天看向身邊的鏡塵:“你還要跟着我。”
“貧僧從不說謊。”在世一日,便度你一日。
“我想去霸刀山莊看看我的小侄女。”
“好。”
霸刀山莊。
玖天和鏡塵順利的進去,有霸刀弟子帶路,他們很快就到了柳離師傅所在的院子。
柳離還是那樣可愛,還是那身校服,只是背上多了專屬於霸刀的武器。
“阿離。”玖天的眼中難得顯現出溫情。
柳離卻沒有像以前一樣撲上來,而是遠遠的站着:“師伯。”
“怎麼了?你這是在氣師伯那麼久沒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