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丟臉了。
司凌夜俯下身,把夏小星打橫抱起。
男性氣息侵入夏小星的鼻尖,她還沒和異性這麼親密接觸過,白嫩的臉蛋不由自主地泛起一層淡淡的薄粉。
“你……你幹嘛?”夏小星吞吞吐吐,“我告訴你,雖然我現在動不了,但我還是很厲害的,我可以很容易就把你打趴的!”
“還有哦。我和島上的人都認識,只要我喊人……”
“知道了。”司凌夜沉聲,“我都聽你的。”
“但現在,你得跟我去醫務室。還是你想讓所有人都看到你,你從樓梯摔下來,動不了?”
夏小星怔怔地看着他,腦袋失去了思考。
司凌夜抱着她,力道強悍得驚人,將她緊緊錮緊,讓她無法輕易縮緊。
“不要怕,你如果摔成了殘廢,我娶你。”
神她麼殘廢!
他纔是殘廢!
他們全家都是殘廢!
夏小星呆在他的懷裏,怕被他丟下來,敢怒不敢言,憋屈地挪挪脣。
司凌夜闊步走着,他的步伐又穩又大,夏小星的耳朵靠近他的心臟,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
他的心跳得很快,“砰砰砰”的,像是在強有力的打着節拍。
夏小星捂着自己的耳朵,和他拉開些距離。
被抱到醫務室,司凌夜就把夏小星放在病牀上。
“這是傷哪了?”醫生問。
夏小星的聲音小得不行,“摔地上,然後就動不了了。”
醫生說:“你側過去,我看看。”
夏小星慢慢挪移着,醫生伸手要去撩她的衣服,察看她的傷口。
醫生的手被司凌夜鉗在了半空,“去換個女醫生過來。”
醫生本來想拒絕,說自己只是想看病,不是佔夏小星便宜,在對上司凌夜凌厲的眼神後,到底沒說話,走出去換人。
換來了女醫生,司凌夜半點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夏小星覷着他,“據我所知,你是個男性。”
“我是不是男性,你不是最清楚嗎?”司凌夜噎回去。
他是不是男的,她爲什麼會清楚?
“你可以出去了!”夏小星冷聲。
“我要確保你傷得不嚴重才能走。”司凌夜義正言辭,“那兒剛剛就我們兩個人,要是等會你碰瓷我怎麼辦?”
“……”夏小星心裏對他的那點感激煙消雲散。
司凌夜給了女醫生一個眼神,“給她檢查吧。”
女醫生把夏小星的衣服撂倒了腰側,上面一片紅,還露出了半個“夜”字。
司凌夜的目光在觸到那個“夜”字後,瞳孔收緊。
女醫生試着按一按,“疼嗎?”
“疼!”夏小星眉頭蹙緊,緊皺的小臉和小年如出一轍。
司凌夜神情緊張,手指蜷在了褲腿。
女醫生仔細觀察了一會,“扭到腰了,問題不大,貼一貼特效膏藥,再躺一躺就好了。”
說着,女醫生去拿膏藥,給夏小星貼。
司凌夜拉了把椅子在旁邊落座,冷峻的臉上諱莫如深。
貼完藥,女醫生就走了,也不知道夏小星和司凌夜是不是一對的,她纔不要當電燈泡。
“你怎麼還不走?不訛你。”
“我想呆哪就在哪。”司凌夜勾腿,拿起手機劃弄了起來。
他表面一陣漫不經心,卻悄悄開了攝像頭,打算拍她的照片,給小年發去。
“咔嚓。”
對手機拍照功能不是很熟悉的司凌夜忘記關靜音,清晰的快門聲響了起來。
夏小星死亡凝視他。
“你在拍我?”
“沒有!”司凌夜第一時間反駁。
“鬼信!你總不能是在自拍吧!”夏小星的手肘撐着牀,像從電視機爬行出來的女鬼一樣要去搶奪司凌夜的手機。
她才覺得可以摘掉了他腦袋上的變態帽子,現在變態帽子和他,用螺絲焊死了好哇!
“給我!”夏小星掙着要去撲司凌夜。
司凌夜往後一退,躲着要站起來。
牀墊是一層薄被,被夏小星帶起了褶皺,她的手膈到了,手肘一彎,整個人完全撲棱。
恰恰好,她的頭,就撞在了司凌夜的重點部位上。
一時間,夏小星石化了。
司凌夜的下身涌上了一陣熱燥,他按着夏小星的肩膀,把他她回了牀上,走了。
夏小星這纔回過神來,臉蛋紅得跟熟透的紅蘋果似的。
他那是生氣了?
還是……害羞了?
他該不會誤會了吧?
她不是故意的……
夏小星把頭捂進了枕頭裏,羞臊地在牀上翻滾。
司凌夜直入洗手間,怕嚇到夏小星,他只能在身體發生異樣前離開。
打開水龍頭,水流嘩啦,他捧起一捧又一捧往自己的臉上砸,好一會,才澆熄了身體的熱火。
這才劃開手機屏幕,把剛剛偷拍夏小星的那張照片反反覆覆的看。
看了好一會,才發給了小年。
房間裏。
夏小星冷靜了下來,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腦袋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剛纔“熱火朝天”的一幕。
她拍拍額頭,在腦海裏演算起實驗數據,完全是把各種數式,當成了清心咒在背。
不知過了多久,“咕嚕咕嚕。”
夏小星餓了,試着起身,腰部緊梆梆的,不能輕易動彈。
正琢磨着,讓秦頌之給她送點喫的東西過來,門裂出一條細縫,再慢慢擴大。
司凌夜提着喫的東西來了,他的神奇清冷平淡,好像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喫嗎?”
“喫!”夏小星沒有骨氣道。
司凌夜把她抱了起來,讓她的後背靠着牀背,打開了餐盒,喂她食物。
夏小星歪着脖子,看他動作嫺熟,“你什麼時候要離開呀?”
“你就那麼不待見我?”司凌夜反問,把充滿汁水的小籠包塞進了她的嘴巴里。
“不是呀。就是,你總是要走的吧。”夏小星的嘴巴被塞滿,說話含含糊糊。
“你呢?就沒想過離開這裏?”司凌夜僵了一下,徐徐問道:“你還年輕,在這呆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