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不要你替我決定。”夏小星不滿地戳了戳他的肩膀。
司凌夜把酒水單遞迴給了老闆娘,“話卻是對夏小星說的,我不想等會扛個酒鬼回去。”
夏小星確實沒喝過酒,對自己的酒量沒數,沒有多說話了。
過了一會,一個老奶奶提着鮮花籃子過來了,問司凌夜,“你好,需要鮮花嗎?”
司凌夜把整個花籃都買了下來,就放在了夏小星面前,“給你。”
夏小星彆扭着摸着花葉。
等老闆娘上餐,抱着漢堡開喫。
酒吧裏的水手喝上了頭,每一個都能歌善舞,載歌載舞起來。
夏小星樂呵呵地欣賞着表演,這和她想象中的酒吧差別太大。
水手們搭起了火車,在酒吧裏唱着歌兒轉圈,當地人加入他們的隊伍,隊伍越來越龐大。
剛剛賣鮮花的老奶奶沒有離開酒吧,她搭上了末班車,繞到了夏小星面前,邀請她加入他們。
夏小星歡笑着把手搭在了老奶奶的肩膀上,自己的肩頭就是一重。
司凌夜按住她的肩膀,跟在了她的身後。
夏小星和他們盡情玩鬧。
之後,水手還給他們講故事,講他們在海上的廣闊見面。
世界比夏小星想象的要大,要美好。
歡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眨眼就是黃昏。
“我們該回去了?”司凌夜催促道。
夜晚的酒吧和白天大爲不同。
但夏小星顯然沒有這樣的意識,她正在興頭上,“不要!我要留在這裏。”
“我去下洗手間,等會還來。”她興致勃勃。
司凌夜按了按眉心,他好像帶錯地方了。
夏小星從隔間出來,洗完手,在盥洗池甩了甩,往外走。
迎面就撞上了一個油膩肥碩的男人。
“抱歉。”夏小星要從男人身邊抽離,男人抓住了她的手,眼尾含笑。
不同於司凌夜身上的清冽氣息,男人身上混雜着菸酒氣,壓得夏小星有些踹不過氣。
“放開我!”夏小星察覺到危險。
男人操着一口本地口音,“你來這,不就是來玩的?”
“我很厲害的,可以滿足你。”男人說着,就要對夏小星上下其手。
“砰!”
一聲巨響,男人被打飛了。
司凌夜來了,他把夏小星拽到了身後,護犢似地護着,“對不起,我應該跟你一塊來洗手間的。”
夏小星從他的寬大的後背往外看,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
“知道我是誰嗎?你惹得起嗎?”
“不自量力。”司凌夜在男人衝過來時,一個高擡腿,敲中了他的後背,又一次,讓他趴在了地上。
“走。”司凌夜拉着夏小星的手,轉身就走。
經過酒吧,夏小星驚呆了。
也就是她上洗手間這會,天黑了,酒吧的燈亮了起來,酒氣沖天,有賭博的,有親熱的,有碰撞的,和剛剛的溫馨場景截然不同。
“這也太……”一時間,夏小星找不到太多的言語來形容。
夏小星愣了愣,乾巴巴道:“走吧。”
“站住!”剛剛那個男人追上來。
“把他們給我攔住!”
他一怒吼,酒吧瞬時安靜了下來,原本在做着自己的事情的男人們全都安靜了下來,目露兇光,全都在對着夏小星和司凌夜虎視眈眈。
“這裏,是我的主場!”男人大步到了司凌夜面前,他是當地的地頭蛇,能被司凌夜一個不知打哪來的人給欺負了嗎?
“所以?”司凌夜無所畏懼,他的餘光掃了夏小星一眼,“你們全部加一起,都不是我的對手。”
“你倒是挺狂的啊!”男人大笑,猝不及防出手,被司凌夜拎着手臂踹翻。
其他人見狀而動。
“哎呦。大家都是我店裏的客人,可別在我這兒傷了和氣。不然,我的罪過可就大了。”老闆娘微笑着走了出來,看似善良和藹的臉上,現在卻帶了幾分陰詭。
“那你說,怎麼處理?這傢伙簡直目中無人!”被人打了幾次,男人氣得肩膀都在抖。
老闆娘塗抹着厚重眼影的眼睛眯起了起來,一絲玩味從她的脣側流溢了出來,“這樣吧,居然你們的衝突是在我酒吧發生的,那就按我規矩來。”
……
男人和司凌夜在老闆娘的提議下,上了賭桌。
看熱鬧的觀衆圍住了賭桌,鬨笑着起鬨。
夏小星怯怯地拽了拽司凌夜,低聲問:“我們還有可能能全身而退嗎?”
“放心。”司凌夜的大掌壓了壓她的頭髮,“有我在,你不需要擔心。”
老闆娘笑嘻嘻地拿起掛在脖子上的口哨,吹響,“那我們可提前說好了。等會比賽開始,輸的人,無條件向贏家道歉。”
司凌夜和那男人作爲參賽方,還沒有表態。
觀衆們就炸開了鍋,“那那個美女是不是作爲獎品?”
“這我可沒說。”老闆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的。
而同一時間,在遙遠的X國。
“聽說瀕島換物資供應商了,還是這個供應商主動聯繫的我們工作人員。”工作閒暇,研究人員聊了起來。
“唉。別說,現在的物資越來越差,早就應該換了。”另一個人感慨道。
夏夜靜靜地聽着。
“是呀,最新的這個供應商,好像還是我們Z國的。”
Z國……還是自己找上門的供應商……
夏夜默不作聲地用面前的筆記本打開了網頁,瀏覽起瀕島上的人員變更表,在看到供應商的“慕星年”的名字時,眼睛一點點縮緊,眼底的陰霾漸漸深了起來……
筆記本上的光投射在他的臉上,留下光斑。
“夏教授,你怎麼了?怎麼表情這麼嚴肅?是不是對之前的物資也很不滿意?”研究人員問道。
“還好。”夏夜心不在焉,拉取了那個名字,開始搜索這個人的資料。
這個人的履歷,很乾淨……和司家甚至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但越是這樣,夏夜就越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