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爲防盜章  角鬥士們會先去分級,大致分成四個等級, abc和s級, 每個等級的賽場上,只要達成相應的勝利場數, 就能把自己的人身自由賺回來, 成爲中央競技場載入名簿的英雄。

    庫洛洛的行程規劃完畢, 並且確認簽署她的人身權利讓渡書以後, 布蘭琪被另一個男人帶着前往角鬥士檢驗區, 在那裏她將會經過幾個身體檢查, 確保身上沒有攜帶可傳染性疾病, 畢竟角鬥士們居住的牢房人口密集, 中央競技場說白了也是生意人賺錢的產業, 商品因疾病大量死亡,怎麼看都不是比劃算的買賣。

    然後在檢驗區, 她還將完成個人能力的分級, 如果有幸能分上s級, 生活水平將大大提高, 當然賽場上死亡的可能性也隨之增加, 因爲在s級的基本都是念能力者。

    負責帶領她的領路人在介紹完畢後,就讓她上了一輛破舊的皮卡車,前座和後座用堅固的鐵柵欄隔開。

    當他們見識過布蘭琪一拳錘碎石柱後, 對於她的危險性有了充分的認知, 同時他們很是驚恐, 這樣危險的生物, 不拷手銬真的會乖乖聽話嗎

    布蘭琪本就是陪庫洛洛演戲,壓根沒想到這一茬。

    然後某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瞬間用親身範例告訴布蘭琪什麼叫言語的藝術。

    “像她這種級別的,用手銬甚至鐵鏈都作用不大。我肯讓她乖乖過來,自然有我這邊的方法,可是這屬於商業機密,不方便透露。”

    皮卡開動,劣質發動機導致機油不完全燃燒的味道把布蘭琪的思緒一下子拉回。布蘭琪本就不說話,開車的男人也沒有要聊兩句的意思,布蘭琪把頭一扭,透過髒兮兮的玻璃窗看風景。

    迎面刮來潮溼的海風,帶着淡淡的鹽味和海水特有的腥味。主幹道上鋪了平整的柏油路面,上面一層海灘刮來的細細黃沙,道路兩旁種了兩排整齊的椰子樹,路邊像度假城市一樣擺着各種小攤販,兜售的不一定是水果和紀念品,也有可能是大麻和興奮劑。島上的天氣果然如庫洛洛所說,陽光燦爛萬里無雲,適合下海游泳,遊累了就在沙灘曬太陽喝冰鎮椰子汁。

    不過這僅僅是主幹道,房屋於房屋交叉的陰暗小巷,在車輛行駛中只在布蘭琪的視線裏一閃而過,她眼尖地看到了穿着襤褸無所事事的宿醉大漢和大白天就出來在路邊抽菸的站街女。

    富人們坐着豪車享受這座城市無上的奢華和快樂,這些掙扎在底層的人們靠着他們的一點殘羹過活,他們像一種病態的寄生蟲一樣,既離不開這座小島也無法離開。

    檢驗中心就在當地唯一一家醫院的隔壁。布蘭琪的結果自然一切都好,由於擁有念,且戰鬥能力不差,她分到了s級裏面。

    這裏一切的勝負都是由生死決定,勝者生敗者死,即使在場內沒有死透,擡出來以後也會被處決。

    因爲這一嚴苛的勝敗規則,bc級別需要達到三百勝,a級別需要達到一百勝,而s級別僅僅需要十勝念能力者是很珍貴的。

    今天一起參與檢驗的角鬥士們,檢驗完畢以後在手腕上戴上一個刻有數字的金屬手環,就按照級別分別乘上沒有窗戶的鐵皮大卡車,等待被拖回中央角鬥場內部的“蜂巢”裏。

    蜂巢是關押角鬥士們的牢籠的名字,由於角鬥場是塞拉島的主流產業之一,內部的牢籠每一間面積小且十分密集,因此得名。

    布蘭琪由於是珍惜物種s級,給了一間單人牢房,據說水和食物的待遇也更好一些。

    於是在傍晚時分,布蘭琪和一名藍髮怪人一車,一起送入蜂巢中。除了飛艇上吐光的麪包,下飛艇後的幾口咖啡還有一小杯果汁以外,一天未進食的布蘭琪,再見到提供給s級的餐盤後,流下兩行清淚。

    一小塊不知道是什麼的肉,絕不會超過三分之一個女人的手掌大小;兩塊小麪包,冷的,和石頭一樣硬;還有兩顆什麼調味都沒有的土豆,咬一口,裏面還是生的。

    布蘭琪把啃了一口的土豆放下,仰頭望着骯髒的天花板,頓時一陣悵然。

    昨天她還在貝奇小鎮吹着空調喫着冰鎮過的咖啡凍,和電腦那頭的粉毛朋友交換新一季推理劇兇手是誰的看法,今天晚上就流落到另一片

    大陸殺人不犯法的小島上

    誰知道斜對面另一邊走道,a區的角鬥士們喊道:“新人,你不喫我們可還沒飽呢,把餐盤扔過來也行,把你自己扔過來也行,我們不挑食哈哈哈哈哈哈”

    說完整個區域的齷蹉男人們爆發處一陣陣的鬨笑。

    布蘭琪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更垃圾的話她都聽過,事實上他們根本做不到,所以她並沒有受到挑釁。在這裏食物就是生命,誰能獲得更多的食物誰就能在賽場上有更好的表現,也能更靠近獲得自由的可能。

    即使鋼鐵牢籠根本困不住布蘭琪,但她也沒有好心到把自己的食物拱手讓人的地步。

    她轉過身,挺護食地背對着a區開始啃麪包,一邊啃一邊想,現在庫洛洛正在喫些什麼呢

    塞拉市的高級酒店全參照七星級的標準修建,擁有特級廚師證的料理人一雙手也數不過來,想必他花着約翰赫普斯的錢,一邊欣賞着歌舞劇一邊用着法式大餐吧。

    蛤蜊湯、紅酒焗蝸牛、五分熟的牛小排香嫩可口,配配外焦裏嫩香噴噴的烤土豆,甜點還有入口即化軟綿香甜的巧克力慕斯然而,她憤憤咬了一口石頭面包,鋼牙把它們咔嚓咔嚓咬碎,對庫洛洛此人的仇恨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不知道是因爲太餓,還是把土豆當成了某人的頭,布蘭琪把一整個餐盤的東西喫得乾乾淨淨,擰開水龍頭隨便喝了點生水,總算也把肚子填飽了。她把餐盤遞出牢房外時,聽到對面有人在叫她。

    “喂。”那人頓了頓,像是在想布蘭琪的名字卻沒能想起來,忽然之間就陷入到尷尬的沉默之中。

    布蘭琪擡頭看他。

    藍色的洋蔥頭細長的眼,雙頰凹陷顴骨突出,臉色是極其不健康的青色,並且臉上還插滿了釘子屬於那種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的長相,且辨識度極高。

    不認識,布蘭琪再看了一眼,確認不認識。

    如此有個性的長相,之前見過的話肯定會有印象的。

    她把視線挪開,爭取不和這個怪人有眼神接觸,布蘭琪準備回牀睡一覺做個美夢,何止牛小排,夢裏啥都有這時布蘭琪忽然發現,他臉上的釘子似乎、好像、也許,有點眼熟。

    她猛地擡頭,眯眼再仔細瞅瞅他的釘子,確實發現自己見過

    “是的是的,就是我,我叫伊路米,靡稽的大哥,上次我們在我家的大門口見過一次。”本該長相秀麗頂多眼神有些問題的青年,現在頂着一張很富有藝術氣息的臉蛋,咔噠咔噠地說到。

    “我在機場見到了你和庫洛洛一起,你們是來幹什麼的”伊路米竟然有些自來熟地問到。

    “”布蘭琪沉默了一下,不知道那隻蜘蛛頭子的計劃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誰知道意外的話很多的伊路米繼續說到:“雖然我才認識庫洛洛那傢伙,不過他既然上島,肯定是看中了島上的什麼東西吧盜賊真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像我們殺手一行,風險高賺的少,純粹體力活。”

    布蘭琪:“”

    等等等等,怎麼一下子成了職業吐槽大會

    伊路米攤開手晃了晃腦袋,“像這次,我接了島主的活,可揍敵客已經上了這座島的黑名單,只能潛伏進來,實在是很麻煩的小島啊。”這時他以拳擊掌,既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認真地說到:“不過我運氣真好,碰到庫洛洛了。他肯定會把這座島弄得亂七八糟的話,到時候我趁亂渾水摸魚就能輕鬆完成工作。”

    伊路米一頓,微微眯眼,“你們,什麼時候動手”

    本該是帶着殺氣的一眯眼,從那張個性的臉還有搞笑的洋蔥頭上布蘭琪根本感受不到分毫。

    她無語望天,打字到:“你問我啊我也想知道啊。”

    牢房的飯,她真的不想再喫第二餐了啊

    一隻黑貓一隻白貓,蹲在牢房前,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期待庫洛洛的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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