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蕭雲杜牛牛 >第四百一十章:緣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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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一直尊稱他爲老祖。”

    “與此同時,老祖他還收留了五個孤兒,算上我就是第六個,所以我是最小的那個人。”

    “當時我十八歲,老大提議去趕個時髦,去歌廳助助興..。”

    牛山文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十多年前的事情歷歷在目,而且回憶起來,竟還是那般的溫馨:

    “我記得那時候老祖還有些害羞,因爲他是被我們幾個強勢拉過去的,在我們幾個孤兒面前也有些放不下身段,

    可實際上,他卻很喜歡唱歌的那一套設備,更在我們玩的時候,自己在一旁輕輕哼着他熟悉的老歌......”

    “那一晚,大家玩的都很盡興,甚至大哥在最後還特意選了一套設備送給老祖...

    再後來的幾個晚上,我們總能聽見老祖的屋子裏傳來低低的歌聲...哈哈,現在回想起來,老祖不僅嚴苛,還有些可愛......”

    “繼續說。”

    蕭雲笑道。

    “如果事情就是這麼發展下去,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一切的改變,都來源於我當晚在歌廳裏的一個小插曲......”

    牛山文說到這,神色竟然複雜起來,其中有一一絲柔情、一絲憤然、一絲難過與追憶,可唯獨沒有的,就是後悔。

    “當晚,我在歌廳碰到了她......”

    牛山文開始說起了當年的往事,故事很俗套,也很狗血,但他真實。

    當晚,我們開了一間超大的包廂,不過十幾年前的經濟發展與娛樂產業,還遠遠達不到現如今的程度。

    那個時候即便是蘇州,大包廂一般也沒有洗手間可用。

    我們因爲開心,着實喝了不少的酒。

    當晚所有人都頻繁的跑洗手間,牛山文也不例外,可就在他第三次出去的時候,事情發生了。

    在長長的走廊中,每個包廂都傳出各種歌聲,可唯獨一間卻傳出了嘶吼與打罵聲。

    隱約還能聽見女子的哭聲,牛山文雖然喝醉了。

    可他本就是正義感十足的性子,明知道房間裏發生了不好的事,哪裏還能忍住自己不去管?

    牛山文憤怒的推開了門,包廂裏的三個男人和三個女人都望向了他,男人們眼睛中充滿了憤怒。

    女孩子的眼裏只有害怕,其中一個女孩子的眼睛紅腫着顯然是剛剛哭過。

    身上本就顯得有些暴露的衣扇已經被撕得粉碎,望向牛山文的目光中滿是無聲的哀求......

    此情此景,牛山文那裏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看着女孩滿是哀求的眼神,牛山文知覺腦袋“轟”的一聲,一股剛喝完酒的熱血直衝心頭。

    二話不說便將女孩拉到自己懷裏。

    可旁人又哪裏肯咽得下這口氣?

    三個男人二話不說,提起桌上的酒瓶便朝牛山文砸來,可牛山文好歹是和即便喝多。

    也不是三個癟三流氓可以對付的,三下五除二解決三個人,抱着女孩直接衝出了歌廳......

    那女孩平復好半天心情才哭着對他道謝,當牛山文問及原因的時候,女孩險些昏死過去。

    眼睛中滿是後怕與無助:“我只是包廂公主..只配客人喝酒就可以....可他們非要讓我出價,我不同意他們就....嗚嗚....”

    牛山文也不知怎麼想的,竟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朝女孩大罵:“這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嗎?好端端來這裏工作?輪落到什麼下場都活該!”

    牛山文罵完,轉身就走,可剛邁出兩步。

    聽到身後女孩無助的哭聲,一下子心軟下來,乾脆一言不發的陪在她身邊,一坐就是半個小時。

    最終,還是苦等他不回去的大哥出來尋他。

    得知情況之後也沒說什麼,安慰了一番女孩叫他回家,便領着牛山文重新回到了歌廳。

    大哥將事情複述一番,老祖還滿臉欣慰的讚許道:“我們要心存正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小文你做得很好!”

    老祖說完,歌廳又恢復了熱鬧,所有人都只把這當成了一個普通的小插曲,只有牛山文......

    他發現自己沒辦法安靜下來了......

    他的腦海中,滿是剛剛那個女孩無助的模樣。

    滿是那雙偷着哀求與感激的大眼睛......

    我們一行人痛快而來,滿意離去。

    沒人會再記起那個女孩,所有人都覺得這只是一個小插曲,只有牛山文不這樣認爲。

    在回去的路上,在滿堂歡笑中,牛山文在腦海裏,把關於女孩的境況想象出無數個版本。

    這些幻想中的內容使他患得患失...那一晚,他人生中第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牛山文發現即便是經過了一整晚的沉澱與冷卻,腦海中仍舊時不時地顯出女孩的樣子。

    一想到她,牛山文覺得心頭好像有火一樣燃燒,想要看見她的念頭也愈發迫切了......

    終於,在一週之後,我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執念,找了一口藉口,走出了家門。

    來到了一週前來過的歌廳...

    他沒經歷過風塵陣仗,也根本不懂得怎麼進去找人,可這都不重要,他選擇了最傻,也是最笨的法子——

    等!

    他要等到女孩出來,等到親眼見到女孩下班...

    整整一個晚上,牛山文不喫不喝,甚至連眼神都不敢稍離歌廳的大門,生怕那道身影轉瞬即逝。

    從下午等到凌晨,牛山文的肚子不知究竟叫了多少聲。

    一貫早睡的他眼皮也不知抗議了多少次,可這些和見到她比起來,全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時鐘轉至凌晨的時候,正則看到了那道身影,與她一同出來的。

    還有三四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得女孩子。

    可牛山文的目光連轉一下的功夫都沒有,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望向了那個女孩。

    或許是命中註定,在那道炙熱的目光下,女孩似有所覺,當她看到侯立在馬路對面的人是牛山文的時候。

    女孩突然不動了,任憑身邊的同事怎麼拉扯也無動於衷...

    突然,牛山文看到女孩哭了,淚花一瞬間從眼角綻放,捂着嘴巴,緊緊地盯着自己。

    不是因爲彷徨與無助而哭,牛山文感覺到了。

    她只是因爲自己的到來而哭......

    那一瞬間,牛山文不知從哪裏涌來一股衝動,直破他的理智,讓他一下子站起身朝女孩走了過去。

    女孩放下了捂着嘴巴的手,大大的張開雙臂,小巧的揹包從臂彎滑落......

    兩人終於在馬路中間擁抱住....

    寒冷的夜裏。

    牛山文竟然覺得如此溫暖,那顆始終懸而不放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心間填充的是無比滿足的情緒。

    女孩的同事緩緩走了過來,眼神複雜。

    真誠、祝福、亦或是妒忌......

    ......

    說到這裏,牛山文彷彿呆住了。

    握着酒瓶的手一動不動,思緒深深沉浸在以前,那個永遠也不能令他忘懷的夜晚。

    蕭雲聽到此,也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也有些感慨緣分這東西真是擋也擋不住。

    屋子裏沉寂了半晌,牛山文苦笑一聲,說道:“戰神,後面的事情即便我不說你也應該猜的到,老祖他的思想很封建,所以他老人家怎麼可能允許我找一個歡場女子成親呢?”

    “得知了我倆的事情之後,不僅是老祖,就算是極爲開明的大哥也不同意我們兩個交往的事.....

    只不過老祖是打心眼裏瞧不起她的職業,因爲這個職業真的是....

    大哥則是從現實問題上爲我分析,

    可那時候我已經深陷其中,怎麼可能聽得進去他們的勸說或阻攔?”

    “我費盡千方百計想要證明她不是老祖和大哥想象中的樣子,可結果卻徒勞無功!

    “畢竟,我那個時候,是老祖最得意的人,他就像是我的親生父母一樣,如果不是老祖,我恐怕已經死了。”

    但是,要讓我放棄那個女孩!

    我真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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