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后保衛戰 >第五十三章 她終於出手了
    太后將信將疑:“果真”

    “皇姑母若是不信,可以去問泠兒身邊伺候的嬤嬤,她們當時全都嚇壞了,說孩兒已經閉過氣去,面色青紫,渾身痙攣。怕御醫來得遲,延誤了,將泠兒的人中都掐腫了,泠兒方纔悠悠醒轉,現今還有痕跡呢。”

    太后俯身看,她鼻子下方果真是有一道青紫的月牙掐痕,被脂粉掩蓋了,看不明顯。

    “即便如此,你也斷然不應該將那御醫扣下來,授人以柄啊”太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御醫和皇上前腳剛至,她便差了小太監過來作妖,說自己重病,泠兒自然不信,哪裏便有這樣巧合的事情分明就是想讓皇上回去。所以便賭氣難爲了那御醫幾句,撒嬌賣癡地留下了皇上。我是小心翼翼地看着皇上臉色的,眼見他壓根就置之不理,並沒有絲毫怪罪泠兒的意思,顯然也是對那褚月華有怒氣。”泠貴妃小聲辯解道。

    “看皇上臉色皇上他心思深着呢,就連我這親生的母親都琢磨不透,你能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太后一聲冷哼:“這些年,你仗着哀家的寵愛的確是胡作非爲了一些。也是哀家管教不利,今日被那老太婆當衆一頓奚落,所有的顏面全都丟盡了。”

    泠貴妃不敢還嘴,跪得膝蓋有些痠痛,身子左右晃了晃,央求地看着太后,眸中一汪熱淚將落未落,最是楚楚。

    太后看着有些心疼,沒好氣地道:“起來吧”

    泠貴妃立即破涕爲笑,從地上站起身來,討好地上前攙扶着太后坐在羅漢榻上,輕輕地揉捏着她的肩,力道恰到好處:“說來說去,還是那褚月華從中挑撥離間,您想,太皇太后何曾跟您這樣疾言厲色過平時宮裏的事情都從來不曾過問的。”

    太后一聲苦笑:“那是因爲你們幾個都是哀家挑選出來的人,再怎麼撲騰也無所謂,她樂得看熱鬧。這宮裏四處都是她的耳目,但凡有個風吹草動,她心裏門清着呢,有哪樣大事不都要經過她的准許

    都說多年媳婦熬成婆,唯獨哀家這太后啊,當得也真是窩囊,好不容易看着她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心裏有個盼頭,覺得總有出頭之日了,這又來了一個褚月華,一看就不是省心的人物,一進宮就要騎在哀家頭上作威作福啊。”

    “嘁”泠貴妃不屑地一聲冷哼:“皇姑母你也太拿那褚月華當盤菜了。她不過就是依仗着太皇太后而已,就像您適才說的,等哪天太皇太后殯天了,常家樹倒猢猻散,皇上又不待見她,冷宮裏能有她一塊地兒,那都是看在她父親的臉面上,否則,養蜂夾道里那口枯井,就是她的揚灰之所。”

    “話是這樣說,”太后有些憂心忡忡:“如今就怕那褚月華手段了得,常家唯她馬首是瞻,到時候皇上再不能奈何她,成爲第二個太皇太后,你們也將永無出頭之日了。”

    提及此,泠貴妃便恨得牙根發酸,手下也不自覺加重了力道:“面甜心苦,心腸也恁歹毒,攛掇着太皇太后收了泠兒的綠頭牌子,不就是嫉恨皇上疼寵我,她好趁虛而入麼皇姑母,孩兒可不想鍼灸,喝那苦藥湯,疼暫且不說,縱然沒有毛病,也被那羣御醫折騰壞了。您要爲孩兒做主。”

    太后緊蹙了眉頭,揮開她的手:“你再老實告訴皇姑母,那褚月華牀帳裏的手腳是不是你命人做的”

    泠貴妃面上閃現出噬人的狠勁來,有些猙獰:“若是果真是我,我怎會這樣便宜了她,定然徹底毀了她那張狐媚的臉,讓她永無翻身之日。”

    太后嗔怪地拍了她手背一巴掌,左右掃望一眼:“糊塗此話可莫說與別人知道。”

    泠貴妃蹲下身子,將頭擱在太后的膝蓋上:“孩兒自然省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誰這樣蠢笨,既然下毒便來個狠的,這樣不痛不癢,還要

    擔干係,至於麼”

    太后撫摸着她的頭髮,若有所思:“若不是你,那會是誰呢雅嬪還是鶴妃蘭才人與君婕妤總不會有這樣大的膽子。”

    泠貴妃眨眨眼睛,不以爲意:“管她是誰,到時候太皇太后問起來,隨便捉兩個奴才頂罪就是。”

    “奴才們跟皇后無冤無仇的,究竟什麼動機好歹也要找個令人信服的藉口。”太后嘆口氣:“此事反正罪過是栽到我懷裏了,你們都是我一手提點起來的,無論是誰,哀家都難逃干係啊。”

    泠貴妃莞爾一笑:“皇姑母難道忘了,不是還有個君婕妤和蘭才人嗎無論哪個,無關痛癢的,隨便找個替罪羊便是。”

    “你呀,唉”太后無奈地搖搖頭:“狠勁有餘,但是這腦子啊,還是不足。”

    泠貴妃歪過頭來:“哪裏不對麼”

    “此事啊,學問深着呢。明眼一看,這必然是你們幾人嫉恨那褚月華,做下的手腳,但是你仔細想想,誰能從中獲利她們幾個人還不夠那資格去跟皇后爭,縱然鬥翻了褚月華,這皇后的位子跟她們也沾不上干係。唯一最可疑的,便是你。”

    泠貴妃“噌”的站起身來,瞪圓了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不是我”

    “哀家信你,可別人不信你,這盆髒水你是接也要接,不接也要接,所以最喫虧的,其實也是你。

    泠貴妃懊惱地跺跺腳:”我找皇上說去合着鬧了半晌,我什麼也沒有做,就被無端扣上這樣的名聲,被那褚月華落井下石,日日受那針刑,還被限制了,不能見皇上。我簡直冤死了。”

    “冤了你又怎樣,難不成去告訴皇上,此事是褚月華故意陷害你別忘了,那手腳可是動在了百子被裏,在縫製的時候怕是就已經有預謀了,你說下天來,孤寒也不會相信。他縱然是對那褚月華有成見,還是不會偏聽偏信的。”

    經太后這樣一分析,泠貴妃氣得橫眉怒目,滿臉戾氣,跺腳氣急敗壞道:“說了半晌,我們誰都沒有得到好處,那究竟是誰被我知道了,我撕爛她的嘴,剁下她的手”

    “沉住些氣,瞎嚷嚷什麼”太后斥責一聲,泠貴妃方纔勉強按捺住火氣。

    “哀家都說得這樣明白了,難道你還看不出個端倪來”

    泠貴妃呆愣半晌,方纔喫驚地掩住口,指指上方:“皇姑母的意思難不成是指......”

    “薑還是老的辣,她終於忍不住出手了。以後你給哀家收斂一些,不要再這樣張狂,尤其是不要正面跟那褚月華衝突,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們暫時忍忍,留得青山在,總有出頭之日。”

    太后一臉凝重,諄諄教誨,對這個嫡親侄女果真是掏心窩子的好。

    泠貴妃仍舊難以置信:“可是,這樣做豈不是害了褚月華皇上對她生了厭棄,能有什麼好處”

    “害了你等着瞧吧皇上面冷心熱,覺得是我們容不下那褚月華,心裏有愧,沒準更對她刮目相看呢。她便是利用了皇上的同情心,惹了皇上憐愛,又打壓了你我,讓我們啞巴喫黃連,有口難言。果真是老謀深算,每一步都拿捏得恰到好處,簡直無懈可擊。”

    震驚過後的泠貴妃逐漸緩過神來:“那泠兒無端暈倒”

    “還用說麼,你身邊有她的人。”

    泠貴妃捶胸頓足,懊惱不已,一腔怒火無處發泄:“該死的奴才,我剝了她的皮”

    “安生些吧,”太后幽幽地長嘆一口氣:“她一出手,翻雲覆雨,就憑你那點小伎倆,不過是跳樑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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