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后保衛戰 >第三百三十一章 啞口無言
    當了這麼多人的面,陌孤寒自然也不好意思說那些甜言蜜語,輕咳一聲道:“你包的餛飩極好喫,這些時日臥病在牀,沒什麼胃口,就是想喫你做的飯。”

    月華自己的手藝有幾斤幾兩,心裏明白,知道他是藉此表達自己的心意,低頭笑笑:“妾身那裏和蘭婕妤一起做了點心,一會兒差人給皇上送些過來。”

    陌孤寒點點頭,竟然頓時覺得飢腸轆轆,沒出息地吞嚥了口水:“朕如今還沒有痊癒,你便離得遠些聽就是,莫再過了病氣給你。今日有一點變故,你一聽就知道了。”

    寢殿一旁有一架紫檀水墨屏風,後面設了座位,月華謝恩到屏風後端坐了。

    泠妃等人看着心裏都覺一股鬱悶之氣在心裏左衝右突,這皇后分明就是當做被告前來問罪的,皇上非但不氣怒,反而這般待遇,那口氣與表情比對自己簡直天壤之別。

    “榮祥,將衣服拿給院判。”陌孤寒見衆人已經到齊,出聲吩咐道。

    榮祥上前,接過泠妃手中緊攥的裏衣,遞給一旁垂首恭候的院判。

    “你給看看,朕的這件裏衣上面的刺繡可有毒”

    院判並不清楚事情緣由,有些莫名其妙,但聽陌孤寒一說,就知道非同小可。將衣服接在手裏,仔細辨認,仍舊看不出有什麼不妥,只能搖頭如實道:“啓稟皇上,請恕下官愚鈍,看不出這衣服上有什麼毒藥。”

    “真的沒有”

    院判搖頭:“真的看不出來。”

    一旁的石蘊海幾次欲言又止,有陌孤寒在跟前,他不敢造次,大氣也不敢出。

    “好”陌孤寒點點頭,轉頭去問石蘊海:“既然此事乃是有你揭發的,那麼,就由你來說說,你是如何得知朕的裏衣刺繡上面有毒的”

    石蘊海躊躇滿志,並不因爲院判眼拙而喪氣,得意道:“昨夜裏小人留在宮中當值,夜半里起夜時見周大人鬼鬼祟祟出了太醫院,行跡十分可疑,覺得其中必然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小人就悄悄尾隨了上去。行至一處隱蔽假山旁時,見到周大人竟然是在與皇后娘娘跟前的宮婢玉書私會。”

    “胡說八道”周遠憤慨地反駁:“石蘊海,即便是你覬覦我這副院判的位子,想要取而代之,你也不能這樣血口噴人我周遠倒也罷了,玉書姑娘那樣冰清玉潔的姑娘家也被你誣賴”

    陌孤寒一擡手,打斷了周遠的話:“且聽他講下去。”

    玉書此時就跟在月華跟前,聞言也是氣怒地漲紅了臉,委屈得眼淚打轉,恨不能立即出來,抓花了石蘊海的臉,讓他再胡亂攀扯。

    月華一把握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一臉看好戲的神色。

    玉書憤憤地一跺腳,勉強按捺住了。

    石蘊海得意地看一眼周遠,繼續講述道:“小人聽到兩人竟然是在密謀加害皇上,就忍不住停頓了腳步,蟄伏在一旁。聽到玉書在叮囑周遠,說皇上如今已然中了鶴頂紅的毒,數日高燒不退。而皇后被太后娘娘阻止在殿外,不能進來,她們唯恐露出馬腳,被幾位娘娘覺察,因此叮囑周遠,讓他尋個藉口,勸皇上換下身上有毒的衣服,銷燬罪證。”

    陌孤寒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已經換下來的裏衣,竟然笑笑:“有道理。”

    石蘊海愈加自得:“今日周大人晨起便迫不及待地趕來銷燬罪證,小人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陌孤寒笑着看一眼鶴妃:“好像是鶴妃你勸朕換下那件衣服吧”

    鶴妃瞬間花容失色,一提裙襬跪在地上:“皇上明鑑,妾身只是看皇上一身熱汗,這裏衣貼在身上不適而已。”

    陌孤寒揮揮手:“朕只是玩笑而已,鶴妃不必驚慌,誰對朕有心,朕還是看得出來的。”

    鶴妃這才長舒一口氣,站起身來。

    陌孤寒又轉頭看向石蘊海:“你昨夜便知道朕的裏衣上有毒,並且朕爲此燒熱數天,你竟然還能按捺得住,安生睡了一夜纔來揭發他周遠,的確是救駕來遲。”

    陌孤寒的話裏依舊帶着一絲玩笑,石蘊海聽着卻是魂飛魄散,“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皇上饒命,實因是周遠鎖了太醫院的門,小的無法出入,害怕被他覺察滅口,貽誤大事。”

    陌孤寒竟然又意味深長地點點頭:“辯解得也有道理。”

    石蘊海輕舒一口氣,也不知陌孤寒話裏的意思究竟是福是禍,心中凜然。

    院判聽到石蘊海的解釋,重新再三端詳手中裏衣,翻來覆去,仍舊看不出其中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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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孤寒轉向他:“院判如今可看出來了裏面是否有鶴頂紅的毒”

    院判將信將疑地搖搖頭:“許是下官才疏學淺,下官看不出來。而且據下官得知,肌膚接觸鶴頂紅,多少都會有一點皮膚損傷,雖然是因人而異,表現出的形態各異。但是也不該說,皮膚安然無恙,而身子高熱不退,反應這般厲害。”

    陌孤寒一派從容淡然,吩咐院判:“你且上前,給朕診斷一下。”

    院判聽命上前,替陌孤寒診斷片刻,再次搖頭道:“依照皇上脈象顯示,的確是尋常風寒,周太醫的方子沒有任何不妥。”

    陌孤寒將頭靠在背後枕上:“那這可就奇怪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難以論斷。”

    院判略一沉吟:“不過臣倒是有一個最笨的辦法,將這衣服刺繡用水浸泡,然後餵給牲畜喝,若是有毒,立見分曉。”

    “泠妃意下如何”

    泠妃見周遠與屏風後的玉書皆沉默不語,不敢辯駁,心裏愈加得意,迫不及待頷首道:“自然可行。”

    陌孤寒點點頭,命榮祥當場照做。宮裏野貓多,侍衛捉捕一隻,灌下這浸泡之水,半晌之後仍舊活蹦亂跳,自然無恙。

    殿內鶴妃與雅婕妤等人皆屏息以待,半晌後失望地面面相覷,拿眼偷瞄泠妃,意味莫名。

    陌孤寒衝着院判揮揮手:“你暫且退下吧,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了。”

    院判退下去,陌孤寒再轉頭問周遠:“現在朕給你辯解的機會,聽你怎樣說。”

    周遠清清喉嚨,一撩衣襬,也跪在地上:“小人委實沒有什麼好辯解的。因爲石蘊海是在捏造謊言,胡說八道。小人昨夜一直歇在太醫院,並未外出,更不會去私會玉書姑娘。可是太醫院值夜的總共我們二人,昨夜原本是他人當值,被石太醫刻意調換支使走了,小人不知道以什麼證明,百口莫辯。”

    陌孤寒“嘖嘖”道:“那這可就麻煩了。”

    屏風後面的月華推推玉書:“去吧。”

    玉書早就迫不及待,一步踏出來,跪在地上,氣憤得紅了眼睛,沉聲道:“奴婢懇請皇上爲奴婢主持公道。奴婢昨夜裏一直守在娘娘跟前,寸步不離,整個清秋宮裏的人都可以作證。更何況宮裏夜間閉了宮門,落了鎖,奴婢壓根出不得。奴婢懇請皇上傳召昨夜清秋宮值夜宮人爲玉書作證。”

    陌孤寒脣角微微噙笑,望着石蘊海:“石蘊海你有什麼話說”

    石蘊海瞬間有些傻眼,昨夜裏他口口聲聲聽到周遠喚的是“玉書”,但是因爲天色昏黑,自己又擔心被兩人覺察,所以不敢近前,其實他也壓根就沒有看清那人是否就是玉書。

    而且,適才聽玉書辯駁,那聽音分明就不是一個人

    他猛然間想起昨日那字條,辯解道:“昨日玉書姑娘差人給周大人送來一包毒藥,裏面就有兩人相約私會的字條。”

    “呸”玉書恨恨地唾了一口:“那藥是娘娘吩咐交給周大人的沒錯,那是用來泡跌打酒所用的藥材。我當時原封不動地遞給了一旁伺候的人,差使他往太醫院跑了一趟,藥包都未打開。當時娘娘與宮婢水悠全都在場,何曾約他私會再而言之,石太醫,你冤枉奴婢,怎麼都沒有事先打聽打聽,奴婢是否識字”

    石蘊海頓時被辯駁得啞口無言。

    屏風後的月華出聲道:“當時妾身在場,玉書的確是隨手就遞給了一旁小太監。而且昨夜裏妾身看書一直到將近亥時末方纔歇下,玉書一直寸步不離。”

    周遠也在一旁言之鑿鑿道:“難怪昨夜石太醫主動尋人調換了值夜的時間,留在太醫院裏,原來是處心積慮謀劃陷害小人。”

    陌孤寒重新依靠在枕頭之上,長嘆一口氣:“泠妃,如今已經問清楚了,你還有不明白的嗎”

    此事或許鶴妃與雅婕妤聽得一頭霧水,但是泠妃那是心知肚明,自己輸了,怕是中了什麼算計

    她相信,石蘊海絕對不會無事生非,跑到自己跟前捏造出昨夜之事。那麼昨夜裏,分明就是周遠故意設計,說給石蘊海聽的。

    所以她們早就提前籌謀了這天衣無縫的計劃,辯駁得石蘊海啞口無言。

    她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此事乃是月華的手筆,故意引誘石蘊海上鉤,然後讓自己出面誣陷,好治自己的誣告之罪,壞了自己在陌孤寒心裏的形象。

    注:辛苦追文的親可以看看作者君的侍妾翻身寶典,女主流氓無下線,男主風流無節操,歡迎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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