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后保衛戰 >第三百三十二章 嚴刑逼供
    泠妃權衡利弊,審時度勢,立即就看清楚了自己的處境,若是空口無憑,一口咬定是褚月華陷害自己,那麼怕是無人肯信,反倒招惹陌孤寒厭棄。

    她馬上就反應過來,一臉慌亂地搖搖頭:“此事妾身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聽到石太醫稟報,覺得事關皇上龍體,非同小可,所以立即過來回稟了。是妾身太過魯莽,沒有調查清楚事情原委,就陳稟於皇上知道,還請皇上念在妾身憂心如焚,一時間六神無主的份上,饒恕妾身。”

    “那石太醫呢你還有什麼話說”

    石蘊海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渾身抖若篩糠:“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小人句句是實,不敢信口雌黃,昨夜的確是親眼所見,若有半句虛言,願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陌孤寒點點頭,衝着鶴妃等人揮揮手:“你們幾人全都下去吧,泠妃,石太醫和皇后留下。”

    鶴妃等人眼見事情出現轉折,愈來愈熱鬧,哪裏甘心就這樣出去但是陌孤寒一聲令下,又不敢違逆,只能默默地退了下去。

    泠妃跟前的丫頭含翠眼見自家主子情勢不利,退出乾清宮以後,略一思忖,二話不說,就跑去瑞安宮通風報信。

    當即有人通稟,含翠見到太后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一說,太后聞言那是大驚失色,簡直豈有此理褚月華竟然處心積慮地謀害皇上還是泠妃中了別人的什麼圈套

    太后心裏焦慮得不行,唯恐陌孤寒再偏袒褚月華,使得泠妃受了委屈,當即衣服也顧不得換,披上一件大氅,就急匆匆地直奔乾清宮而來。

    此時的乾清宮裏,一片死寂,陌孤寒與月華各自沉吟不語,心裏全都是疑慮重重。

    跪在地上的泠妃與石蘊海更是冷汗涔涔,滿懷忐忑。

    “皇上,妾身真的冤枉”

    泠妃終於忍不住,開口央求。

    陌孤寒冷哼一聲:“泠妃,如今這裏已經沒有了別人,朕給你留了顏面,你就如實招供吧”

    泠妃並不清楚陌孤寒這句“如實招供”背後所隱藏的深意,仍舊辯解道:“妾身真的是一時腦熱,聽信了石太醫的話。石太醫,你仔細想想,你是不是中了別人的什麼圈套”

    石蘊海聽了泠妃的提醒,恍然大悟,立刻改了口風:“肯定是太醫周遠故意演戲給小人,小人一時不察,所以中計。”

    “朕說的不是這件事”陌孤寒壓低了聲音,已經隱約有了火氣。

    泠妃莫名其妙:“還有什麼事”

    “朕問你,泠妃,爲什麼要在繡線裏面下毒,暗算皇后”

    陌孤寒的一句話,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將泠妃直接震懵了:“下毒暗算皇后什麼意思”

    陌孤寒不耐煩地閉了眸子:“看來只有大刑伺候,石蘊海纔會招認了。”

    石蘊海也瞬間瞠目結舌:“皇上,小人斷然沒有膽量下毒害皇后啊”

    陌孤寒輕擰眉心,不耐煩地揮揮手:“榮祥,把他拖下去,大刑伺候”

    石蘊海驚慌央求:”皇上,皇上,小人真的冤枉啊”

    門“嘭”的一聲被推開,太后面沉如水地站在門外:“皇上這是打算屈打成招嗎”

    陌孤寒見驚動了太后,無奈地握拳捶捶腦袋:“朕不用刑,難不成還跟他耐心地講道理,動之以情不成”

    太后氣喘吁吁地一步踏進來,榮祥趕緊吩咐宮人搬過太師椅,攙扶太后坐下。

    “此事基本情況,哀家也聽說了,心裏有數。此事泠妃莽撞那是不假,但也是出於對皇上緊張。反而皇后,哀家覺得真是有些可疑呢。若是周遠不是你的人也就罷了,哀家或許會覺得是宮裏別的妃子暗算挑撥你們兩人。可是,這紫禁城上下誰人不知周遠是你皇后一手提拔起來的,是你跟前的奴才。這事,未必不是圈套。”

    太后直接就將帽子給月華扣了上來,不分青紅皁白,反咬她一口。

    “母后”陌孤寒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此事朕心裏有數,你就不要相跟着攙和了。”

    太后頓時拉下臉來:”你若是能一碗水端平,哀家用得着費這心力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泠妃她一門心思都撲在你身上,這些時日夜不安寐,端茶遞水地伺候你,能狠下心來加害你嗎她若是果真有這種想法,爲什麼還要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揭發出來”

    泠妃見太后給自己撐腰,頓時就鬆下一口氣來,萬千委屈涌上心頭,哭得雨打海棠,淚雨紛落。

    “泠兒委實是冤枉,若是泠兒有一絲一毫加害皇上的心思,就讓泠兒立即遭受天譴,死無全屍

    。”

    泠妃言之鑿鑿,信誓旦旦。

    太后氣怒地問:“皇上你還想怎樣這麼明顯的事情,分明就是皇后與周遠聯手做下的圈套,利用泠妃對你的心思,否則石蘊海怎麼可能空穴來風”

    月華聰明地保持沉默,並不多言。陌孤寒長嘆一口氣:“母后,這件事情斷然不是月華的主意,因爲,朕的裏衣繡線上有毒此乃機密,正是我們想引出背後投毒之人的計謀。”

    太后聽着也是一頭霧水,迷迷登登:“那繡線裏究竟是有毒還是沒有毒你都把哀家繞迷糊了。”

    陌孤寒見此事隱瞞不得,遂將月華機敏,覺察繡線有毒,然後兩人將計就計,想讓陌孤寒“親身試毒”引出那人的計謀向着太后細細講述了。

    “原本繡線裏的確是有毒的,此事只有投毒之人心知肚明。若是揭發出來,其一可以栽贓給月華,其二可以領功請賞,我們已經等了許多日了。”

    太后聽了陌孤寒的話那也是一身冷汗,扭過臉去先問月華:“你的身子有沒有事太醫怎麼說的”

    月華搖搖頭:“多謝母后關心,月華髮現得早,身子無恙。”

    太后這纔開始思慮此事,慢慢就將目光轉向了泠妃與石蘊海。

    泠妃的腦子轉動得稍微慢一些,此時也恍然明白過來,原來皇上怪罪自己,並非是因爲自己誣告皇后,而是自己正好撞在了刀口上

    繡線有毒的祕密別人都不知道,這樣機密的事情,自己一言道破,而且直接指證皇后,別人不懷疑纔怪。

    她驚慌失措地搖搖頭:“皇姑母,你應該也不會是懷疑泠兒吧泠兒適才所言句句是實,泠兒若是知道此事,怎麼可能過了這麼多天,見到皇上龍體欠安,方纔揭發出來”

    太后失望地搖搖頭:“可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是無辜的你讓哀家如何相信你”

    “石太醫可以證明啊”

    陌孤寒一聲冷笑:“石太醫石太醫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他適才所言的供詞都前後矛盾,一會兒說是無意覺察周遠鬼鬼祟祟出了太醫院方纔跟蹤上去,一會兒又說早就見到周遠與玉書私相授受,簡直一派胡言如今皇后與清秋宮裏的人都能證明玉書一直守在清秋宮,寸步不離地伺候皇后,石蘊海,你如何證明自己”

    石蘊海整個人都已經懵了,沒想到事情竟然牽扯這麼多,磕磕巴巴地道:“那,那跟周遠幽會的那個女子就不是玉書,當時天色昏暗,小人看不清容貌。”

    “看不清容貌,就胡亂攀扯你的話能信”

    石蘊海瞬間面如土色:“小人也是赤膽忠心,被別人利用了,懇請皇上明察。”

    太后將信將疑地看一眼泠妃,又看看石蘊海:“皇上,此事皆因這個奴才而起,是他在泠兒跟前胡亂攛掇,才鬧了今日這誤會。就依你的意思,大刑伺候,看他招還是不招”

    陌孤寒淡然地揮揮手,榮祥立即會意,喚人進來就將石蘊海不由分說地拖了出去。

    外面傳來石蘊海一聲慘叫,猶如被捅了一刀子的豬的嚎叫,整個乾清宮好像都相跟着顫了一顫。

    泠妃已經是六神無主,面色蒼白,一身的冷汗。

    陌孤寒斜睨她一眼:“泠妃看起來很緊張,你怕什麼”

    一句話駭得泠妃身子一顫,幾乎就癱軟下去。她磕磕巴巴道:“妾身覺得這石蘊海罪有應得,應該立即正法,以儆效尤。”

    “是嗎”陌孤寒微微挑眉:“石蘊海一個奴才而已,若是沒有人指使,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今日朕必須要追根究底,查出幕後之人。若是直接賜死,那豈不便宜了那幕後主使”

    太后聽陌孤寒這樣說,望着泠妃的目光也愈加疑惑,將信將疑。

    “我,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妾身只是惱恨自己聽他挑唆,差點陷害了皇后娘娘。”

    月華隱約記得,泠妃自從自己進宮以來,向來倨傲,還從來沒有這樣謙卑地稱呼過自己一句“皇后娘娘”,今日這般表現,分明就是做賊心虛。

    太后終於忍不住“噌”地站起身來,走到泠妃跟前:“泠兒,你跟皇姑母如實說,此事究竟與你有沒有關係”

    泠妃將頭搖得就像撥浪鼓:“沒有,絕對沒有,皇姑母,皇上,泠兒所言真的沒有半點虛假。

    “那你自己再想想,石蘊海對你談起此事的時候,旁邊可有宮人在側,哀家尋來一問,與你對質,也知根底。”

    泠妃眸中又是一抹慌亂一閃而逝:“當時,當時石太醫說事情機密,所以,泠兒屏退了殿裏所有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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