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呲”
司機臉上蒙着衣服,躺在正駕駛位上睡的鼾聲四起,而運動服青年走到路燈下後才漏出面容,正是原本想去深z的陸相赫。
陸相赫扭頭掃了一眼四周後,就伸手摸了一下轎車後門的門把手,隨即發現車門沒鎖後,就動作利索的拽開車門,坐在了正駕駛後面的位置上。
“呲,呲”
此刻,正駕駛位上的司機依舊沒醒,還在打着呼嚕。
“呵呵。”
陸相赫咧嘴一笑,右手拿出水果刀,左手從後面抓住司機的頭髮,用刀尖突然拍了拍司機的脖子。
“艹。”
司機猛然驚醒,身體弓着就要往前竄,但頭剛一動就感覺到了腦瓜皮上傳來的痛感:“誰”
“開車。”陸相赫坐在正駕駛座椅的後方,輕聲喊了一句。
“你”
“你再廢話,我拿刀切你喉管”陸相赫聲音很低的回了一句。
司機聞聲懵b數秒,隨即稍稍調整了一下座椅,就啓動了凌志100。
“你往前開,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陸相赫稍稍放鬆了一下抓着對方頭髮的左手,讓他有空間去駕駛汽車。
“你到底要幹什麼”
“是我問你。”陸相赫用刀尖戳了一下司機的軟肋。
“好,你問,你問。”
“晚上抓的那個人,在哪兒呢”陸相赫直奔主題。
“什麼人”
“別他媽跟我扯淡,我盯着寶宇公司好幾天了,你拉的那個人我雖然不認識,但他晚上絕對出去辦過事兒,二十多個人是在寶宇公司門口分開的。”陸相赫聲音清冷的喝問道:“還需要我多說嗎”
“我是真的”
“噗嗤”
司機還沒等撒謊,陸相赫一刀就割開了他的外套,用刀尖戳着他的皮膚打斷道:“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司機腦袋冒着細密的汗珠,沉默半晌後迴應道:“人在郊區。”
“你是誰的司機”
“武奎”
“武奎是幹什麼的”陸相赫又問。
“陳寶宇的把兄弟,剛從外地回來。”司機聲音顫抖的解釋道:“以前我不是跟他的,但他回來了之後,吳佔濤才讓我給他開車。”
“恩。”陸相赫滿意的點了點頭後又問:“被抓的那個人,在郊區哪兒”
“和豐縣,寶源街的平房裏。”
“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寶宇的姑娘病了,我剛拉武奎來醫院。”司機咬牙解釋道:“他來之前,我去那個地方接過他。”
“都誰在平房那邊呢”陸相赫舔了舔嘴脣。
“吳佔濤,馮樂天,還有十多個公司的兄弟。”
“這麼多人看着一個”陸相赫又問。
“武奎說這個小子挺重要的。”
“是不是我問你一句,你才能說一句啊”陸相赫皺着眉頭突然訓斥道:
“再重要也犯不上用十多個人看着啊,他們到底在搞什麼”
司機嚥了口唾沫,只能語氣無奈的解釋道:“好像是吳佔濤他們在審這個人,讓他咬同案,明天早上這個人就得扔到市局那邊,所以時間有點緊。大哥,剩下我就真不知道了,我就是個司機,而且還是臨時的,這些事兒都是我聽武奎打電話說的,他是不會主動跟我談起的。”
“大哥,武奎聯繫不上我,肯定就得懷疑啊”司機眨着眼睛回了一句。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給武奎打個電話,就說家裏有急事兒,必須得回去一趟。”陸相赫拿刀逼着司機的脖子:“你敢讓我聽出不對勁兒,我就讓你和那個什麼陳寶宇住一個公墓小區”
“好,好,我打,我打”司機連連點頭。
話音落,司機就給武奎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家裏有急事兒,自己必須先回去一趟。而武奎則表示今晚可能得在醫院,因爲不光陳婷婷病了,其他受傷的兄弟也在治療,所以得有個人盯着,讓司機先去忙,不用管自己。
電話打完之後,過了不到一小時,汽車就開到了寶源街附近的平房。
“大哥,你看見了嗎,吳佔濤他們就在電線杆子旁邊的那個房裏。”司機指着遠處的小平房說道:“你想幹什麼就去幹,但把我放了吧,行嗎”
“想走啊”陸相赫笑着問道。
“你不答應我,讓我走嗎”司機自始至終都不敢從倒車鏡裏觀看陸相赫。
“讓你走了,你偷着給武奎報信怎麼辦”陸相赫用刀拍着司機的臉蛋子說道:“給腰帶抽出來,把自己倆手繫上,快點”
“大哥,你”
“你放心吧,就你這個段位,不值得我滅個口,快點弄”陸相赫不耐的訓斥了一句。
再過不到半小時,陸相赫在四周踩完點後,就低頭撥通了沈天澤的電話。
“喂”
“我在和豐縣寶源街,你讓我救的那個人,很可能在這兒。”陸相赫直奔主題。
沈天澤知道陸相赫如果心裏沒底,就不會給自己打這個電話,所以言語迅速的回了一句:“他們有多少人,你摸清楚了嗎”
“說是十多個,但我進不去,也沒看全。”陸相赫不以爲然的回了一句:“他多少人都沒事兒,你自己過來就行,幫我帶個響兒。”
“你”沈天澤一愣。
“我坐火車來的,響兒根本沒法帶。”陸相赫低聲催促道:“你快點來,我抓的一個司機說,你要救的這個人,明天早上可能就得送市局,所以我們沒多少時間了。人要到警察手裏,那誰都沒招。”
“好,我知道了。”
“恩,來了打這個電話就行,我不關機。”
“妥了”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大約一小時後,赤f某國道口處,兩臺風塵僕僕的吉普車停在路邊,一個像是中俄混血的中年,降下車窗衝着路對面的轎車喊道:“佔濤的兄弟”
“對,二毛哥,濤哥讓我們來接你”
“那帶路吧。”二毛子吐了口痰後,就搖上了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