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意隱隱想到了什麼,看着楊夫人,最終還是沒說。
“溫側妃,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我求你到這份上,也不避諱這些,阿荷不是我第一個打聽的孩子,之前算下來也有不少,但都不是,我之所以今日來向你詢問,是因爲我前幾日打聽到,阿荷的娘早年是風月樓的花娘。”
溫如意心思一轉:“看來楊夫人不是找我來打聽阿荷的事。”
都已經知道阿荷的娘以往是風月樓的花娘,那對於她與阿荷的爹那段結識的往事,肯定也知道,懷揣着目的去想,難免懷疑阿荷的身份,再加上阿荷和蕭勁侯爺生的有些相像,怎麼着也能分析個六七分了,差的就是些證據。
那剛剛……豈不是在試探她,試探她到底會透露多少關於阿荷的事,打了一圈太極,見她不願意透露,才說起蕭勁侯爺。
楊夫人倒也沒有否認,坦坦蕩蕩的看着溫如意:“溫側妃,阿荷的身契,在您這兒。”
溫如意嗯了聲:“楊夫人是要買下她?”
楊夫人搖了搖頭:“我是希望,溫側妃能將她留在您身邊。”
有三個字呼之欲出,溫如意笑了,便宜買賣:“楊夫人爲什麼會覺得我會保護她。”
“我沒有說您一定會保護她。”楊夫人搖頭,苦笑,“但我如今沒有別的辦法,我現在還不能證實她的身份,帶她回侯府去,在這之前,不能讓別人知道她的存在。”
溫如意想了會兒:“十六年前,阿荷的娘因得罪了人從風月樓離開,還毀了容受了傷,這件事是不是侯夫人所爲。”
楊夫人面露了異色,溫如意將杯子一放,擡高了音量:“這麼說吧,你查到的那五六人,遭遇是不是一樣,失蹤的那幾個恐怕也已經不在人世。”
明人不說暗話,都到這份上了,楊夫人便是苦笑:“只是沒有證據。”
有些事兒你明知是誰做的,可就是動她不得,還得一直防着。
溫如意嘴角微揚,她還想起個事兒來,去莞城的時候,她聽範大人提起過這個蕭勁侯爺,私事不說,公事上算個人物,過去在朝中說得上話,認識的人也不少,厲其琛當時的口吻,似乎還挺看重他,癱成這樣還能被厲其琛看中,肯定能對他有幫助。
想到此,溫如意衝着楊夫人微笑:“您說的這些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阿荷是我的人,我也不會讓別人欺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