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雖然你分去大部分力道,仍舊有些許衝擊到我身上。”
“方纔那紅光是?”
“只怕是體內封印已經解開,血絲再度作怪。”範百米簡單介紹下,張天宇之前雖有了解,但並不深刻,如此總算是弄清來龍去脈。
“那彩光是……”
“太巫血符的護體之能,據說自我出現就隨身的保命之物,已經救過我數次。”
張天宇感嘆一聲,面部表情突然有些異樣,不過範百米是看不到的。
片刻,度過一絲功力感應,過一會兒,便開口,“那封印確實破了,現在並不活躍,看來我們需快馬加鞭的趕往法明,以免節外生枝。”
“那也得把婉兒送過去再說。”
兩人迴轉與三人匯合,將剛纔發生之事與婉兒三人分說。
軒轅青眉頭深鎖,此事絕不簡單,數百年來,血王教膽敢如此深入之時少之又少,只怕背後干係重大,確實應當告知諸派,仔細查探原因纔是。
參王和慕容婉兒則是一臉困惑,畢竟他們消息要閉塞許多,對此事更是不清楚狀況。
“那,豬見愁呢。”婉兒畢竟心細如髮。
“他也是個可憐人,這些年並未做過多大惡,張大哥便放他離去。”
“那他可有去處?”
“只怕是不好找啊。”張天宇長嘆一聲,“正派定難容他,魔教自不必說,眼下可去之處,不是中立之地就是萬泉那種龍蛇混雜之處。天下之大,可去處真是不多啊。”
“範大哥,你怎麼了!”婉兒驚呼一聲。
只見範百米眼露紅光,搖搖欲墜,臉色一半青紫,一半紅潤,頭頂一半冒寒氣,一半冒青煙。
幾人七手八腳的扶住放倒。
“糟了,看樣子是體內血絲徹底覺醒,還以爲能再堅持些許時日。”
“那有何妙法?若是能以精純之靈力鎮住血絲也行。上次在凌雲,千一真人就是這般施爲。”軒轅青被封印,唯有乾着急。
“我這修爲道法與他差別不少,只怕注入體內會再引起一方小勢力。”張天宇也是無奈。
“兩位大哥,不用的,我有種感覺,只要我儘量不去運轉靈力,便會好上一些。”
“那遇到危險如何!”婉兒驚慌的說。
不過其他幾人很是淡定,俱是看着張天宇,此刻,越發覺得帶着如此一個護身符是大有必要。
第二日一早,範百米情況終於好了些,如他所說,不運氣便好上不少,只是身體乏力,比婉兒還弱上三分,好處是終於不用成爲陰陽兩半。
張天宇轉了一圈進來,喝完幾口茶,問了兩句情況就出去。不一會,又進來探查,甚至還仔細摸了摸額頭,並無一樣才離開。第三遍,逛了一圈,第四遍,匆匆一瞥。
“範大哥,張大哥似乎是有事找你,平日裏他都是仙來仙去,何曾有過這種懶驢拉磨的模樣。”婉兒小聲說。
“那你知道爲何他不說麼。”
婉兒眨巴眼睛
“不行!”哐噹一聲關門聲響起。
不過,婉兒早已經跑到近前。
果不其然,刺溜一個人影,張天宇就閃在眼前。
“這封信是村長交給我的,說時間合適才能交給你,在到法明寺之前。我覺得,現在正好,你慢慢看。”說完,遞給一封信,自己帶上門走了。隨後聽見他招呼一聲,“範兄弟睡下了,需要靜養,先不要打擾。”
小心拆開那封信,果然是和曾經聽到的一樣。他的身份,藏着一個大祕密。
範小子:
見字如面,有些話,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當時委託之人不讓我說出來。曾經囑咐我,如是你一生平凡,那麼在我老去之時纔可說起。若是你活的波瀾壯闊,那麼在你具有自保能力後,便可將此消息告訴你。
你並非我半山柳村民,十多年前,是由一名法明寺僧人送你到此。當時,他和我約法三章,讓我在告訴你之前嚴格保守祕密,爲此,守的還算辛苦。
他說,你的身份,和凌雲有莫大淵源。因此,在你親人託付給他後,他一個僧人,帶個幼子不是辦法,並且是從中立之地出發,歷盡艱險才脫離那裏。發愁如何安置時,靈機一動,送到半山柳,也算是繼承凌雲緣法,姓名也是他告訴於我。
他曾說,你父母皆是頂天立地的英雄,若有一日你渴望獲得信息,便去法明寺尋他便是。
言盡於此,保重,我的孩子。
範百米看完,不覺淚溼雙眼,字裏行間滿是各位前輩對自己的護佑。
或許,父母頂天立地,惠及蒼生,值得好友爲他赴湯蹈火。
好生貼身收藏信箋,範百米一下就來了精神,那是來自對法明對身世的極大嚮往。
人在很多時候,是需要目標去鼓勵的,毫無疑問,身世之謎浮出水面,是範百米最大的期待。
張天宇:“婉兒,你確定把小姑娘帶到身邊?”
“我覺得應當可以,她畢竟年紀還小,應當沒有經歷過齷齪之事。”
“我贊同婉兒意見,小姑娘眼神透着一股清澈,一看就是不經世事的模樣。”範百米跟着說。
“好吧,既如此,那就一起去吧,收一個是收,收一對也是一樣。”軒轅青給此事下了定論。
“那小姑娘叫啥?總不能一直小姑娘的稱呼。”參王冷不丁問道。
“好像,原來就喊她老幺。”
“那不合適,既然是你婉兒的跟班,你就負責起個名字吧。”
“不如叫慕容嫣兒,和我這名字倒也配。”
幾人紛紛應和,表示贊同,從此,小跟班改叫做慕容嫣兒。
聽到有個如此美麗的名字,她也是高興的手舞足蹈,甚是滿意。
“唯善良與愛,不可辜負。”
“張大哥如此感慨,莫非是想起往事?”範百米問他。
“只是想起此句,頗爲感慨,發覺甚是應景。”
這句說完,迎來的是一對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