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幾下知道兄長這是不打算把東西還給她,只能賭氣的坐在椅子上,“上回我和表姐一塊睡的時候發現的,就壓在表姐的牀褥下,我聞着味道好,表姐就說給我做兩個。”

    沈玦看着手裏的香囊,眸色黯了黯,她牀褥下也壓了一個這個?

    原本還打算氣消了就還給沈韶媛,這會是徹底的不給了,他又是教她騎馬又是揹她下山,難道連個香囊都不值嗎?

    沈韶媛對自家兄長的心思是絲毫未差,還繼續道:“表姐還在給祖母做,哥哥要是喜歡自己去找表姐要啊,爲什麼要搶我的啊,這是表姐給我的。”

    還要給祖母做?就是不給他做,沈玦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我就喜歡這個,現在歸我了。”

    沈韶媛越說越覺得自己可憐,現在葉姐姐搬走了,和她最好的就只剩下表姐了,結果自家兄長還要和自己搶東西,真是太過分了。

    “哥哥,你是不是喜歡錶姐啊……”

    沈玦一口氣沒提上來險些被嗆住,看着手裏精美的香囊臉色有些不自然,誰說自己喜歡她了。

    “小丫頭的胡說什麼,什麼是喜歡你知道嗎,不懂別瞎說。”

    “本來就是啊,我喜歡錶姐,才喜歡她做的東西,你肯定也是喜歡錶姐,哥哥可不許和我搶表姐。”

    沈玦才發覺是誤會了,沈韶媛天真的很,她說的喜歡就是單純意義上的喜歡和某一個人玩,想起自己那點慌亂,又覺得蠢的很。

    生氣的在她肉肉的臉上捏了幾下,“就搶了怎麼着,東西歸我了。”

    然後真就把香囊給揣進掛在腰間的荷包裏,光明正大的欺負完妹妹跑了,也不管沈韶媛在身後氣得跳腳的樣子。

    等出了沈韶媛的院子,就碰上了來送東西的趙老,“世子上回吩咐要的兔子,找着了。”

    上次跑馬沈玦就想給文錦心抓兩隻兔子,可那日事情變化太多,一直沒機會抓兔子,就讓趙老留意着,今日果真就送來了。

    籠子裏有好幾只小兔子,其中有一隻和其他的都不同,一直縮在角落裏,沈玦一眼就瞧見了,“那只是怎麼了。”

    “哦,這只是毛色最好的,就是可惜傷了腿,本來是不打算送來的,不知道是哪個小子裝錯了,又把它給裝了進來,一會老奴就給它帶回去。”

    沈玦伸手將那隻給抓了出來,左右的瞧了兩眼,紅通通的大眼睛,怎麼瞅都像文錦心委屈時的樣子,而且還傷了腿,正好。

    “不用了,其他都拿走,就留這一隻。”

    文錦心看着雲燕抱進來的小木箱子,裏頭鋪上了一層葉子,雪白的毛絨兔就窩在裏頭,可能是因爲害怕縮成了一團,像棉花團一樣可愛極了。

    “表哥送來的?他怎麼突然會送兔子給我。”

    但小兔子實在是太萌了,她看了一眼就覺得心都萌化了,也管不上沈玦到底爲什麼要送她兔子,從雲燕手裏把小木箱接了過來。

    小心翼翼的從裏頭把小兔子給捧了出來,小小一團縮在她的掌中,真是可愛的不得了。

    “聽送來的阿冰說,是莊子上送來的,這隻小兔子腿上受了傷,世子爺就指明說送來給姑娘,說……”

    然後就看雲燕有些欲言又止,文錦心這才注意到小兔子的後腿上確實包着小小的白布條,看來是受傷了不假。

    不免有些心疼,手下撫摸的動作就越發的溫柔小心,真是可憐的小傢伙,“表哥說了什麼?你別怕,只管說就好了,我不生氣。”

    “世子爺說,瘸腿對瘸腿,天生一對。”

    文錦心:……

    文錦心哭笑不得,這還真是他那張嘴能說出來的話,她就說他怎麼會好端端送只兔子過來,原來是在笑話她的腳,表哥可真是太壞了。

    不過看在這麼可愛的小兔子份上,她才懶得和他一般計較。

    “小兔兒乖乖,咱們好好把腿養好,不理那個壞蛋。”

    自從有了這隻小兔子,文錦心待在屋裏養傷也不覺得無聊了,每時每刻都有事情做,給它喂水喂葉子都覺得很有意思。

    沈韶媛知道文錦心有了只小兔子,第一時間就跑了過來。

    抱着文錦心的小兔子把玩着,一邊憤憤不平的道:“哥哥最近都不疼媛兒了。”

    文錦心愣了一下這是從何說起?沈玦就她一個妹妹,最是寵愛她,不疼愛她還能疼誰。

    “那日表姐送我的香囊,我拿着玩被哥哥瞧見了,哥哥問我是哪來的,我說是表姐給的,他就給我搶走了一個。”

    文錦心原本也想過要不要給沈玦做一個,但後來想想他一個少年郎,應該不喜歡戴這種女孩子的香囊,就沒有給他做。

    若是知道他會喜歡,早就給他也做了,何必要去搶沈韶媛的。

    文錦心後知後覺,難道他故意送只受傷的小兔子嘲笑她,都是因爲他沒收到香囊?

    表哥應該不至於這麼幼稚吧,文錦心在心裏猜測着,一邊哄着沈韶媛,“媛兒不生氣,你要是喜歡,我再多做幾個給你。”

    “而且哥哥從來都沒有給媛兒送過小兔子,哥哥肯定是在和媛兒搶表姐,我纔不把表姐讓給他。”

    搶表姐?

    文錦心騰的一下臉就紅了,“媛兒不可瞎說,我又不是東西,有什麼好搶的。”

    沈韶媛卻抱着文錦心的胳膊,“哼,哥哥肯定就是嫉妒表姐和我玩得好,總之我就是知道,我纔不把表姐讓給別人,哥哥也不行。”

    文錦心雖然不知道她這是突然哪裏來的結論,但看她小臉認真的樣子又覺得很可愛,只能轉移了話題。

    “聽說葉家姐姐昨日搬出去了?”

    提起這個沈韶媛馬上就坐直了身子,“昨日搬走的,是葉家哥哥帶人來搬的,說是葉姐姐說了親,不能再住在我們家裏了。”

    這個文錦心倒是不知道,“說了親事?怎麼這麼突然,之前都沒有聽說過。”

    葉舒君比她大也確實到了該說親的年紀,但她不記得前世有這麼一岔,她不是沈玦嗎,怎麼會好好的說了親事。

    “我也不清楚,母親說這不是小孩該知道的事情,只說要給葉姐姐添妝,就不給我聽了,不過昨兒葉姐姐走的時候我去瞧了,沒有看到她。”

    沈韶媛的語氣裏還有濃濃的可惜,“表姐說的對,葉姐姐不姓沈早晚要離開沈家,也不能因爲媛兒就耽誤了葉姐姐成親。”

    文錦心第一直覺這事有些蹊蹺,看手筆更像是沈玦的主意,不過不管是誰,既能讓葉舒君離開沈家,又能讓沈韶媛接受,都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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