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流沙抱拳,笑容淡然而無謂,那臉上一抹高雅淡然,萬事不放在心上的態度,着實高深莫測,笑容親和,卻沒有太多感情,返到令人寒心。
“你無恥”流月憤怒。
“施主過獎了,佛曰,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故此無恥何相”笑容渾然的看着流月,流沙豎起左手,宣了個佛號,目光霸氣而又凌厲的詢問。
“好了好了”靜荷笑了笑,伸出雙手調和道:“看你們一會兒要打起來的樣子,這樣,流沙,剛剛朕已經答應流月了,允諾他想拿誰的屍體,就拿誰的屍體,流沙可否給朕這個面子,將賢妃的屍體讓給他”
“皇上,您不知情由便貿然答應了他,乃是懷有慈悲之心,屬下原本不應該違逆皇上,但是,凡是應該講究個先來後到,這屍體,是我先得到的,他若想要拿去,需得戰勝我”流沙高深莫測的笑着,他口吻鬆了鬆,看這樣子,倒是可以讓出這屍體,只是需要滿足他的條件而已。
“這”靜荷爲難,看向流月,問道:“流王爺覺得如何”
“我答應”流月很是硬氣的說道,他目光瞪視着流沙,咬牙切齒道:“不知道國師要比試什麼,不管是什麼,我流月都接着,放馬過來吧”
“哦”流沙輕笑,隨即挑眉道:“既然比試,自然是要有彩頭的,如若不然,豈不是無趣”
“哼剛剛國師還說佛曰如何如何,可是佛家六根清淨,不愛爭搶,怎地會有如此匪氣”流月腹誹。
流沙凝視他半晌,很是莊重的宣了個佛號懊悔道:“佛祖恕罪,弟子妄言了罪過罪過”說罷,他笑了,那笑容張狂而又霸道,他道:“佛祖已經原諒我了,咱們就說說賭約吧”
“若我贏了,母妃的身體你必須雙手奉上,並且,你必須給我道歉”流沙鄭重的說道。
“道歉道什麼歉”流沙一愣,詫異與莫名的看着流月。
“輕辱之錯”
“好吧,我錯了”流沙竟然現在就道歉了,那道歉十分沒有誠意,倒顯得有些吊兒郎當。
“呃哼”流月一愣,隨即冷哼,他倒是忘了,這流沙並不注意面子名聲什麼的,雖然沒心沒肺,倒是顯得更加隨心順意些。
“若我贏了”流沙皺眉,扶額凝思。
“你想要什麼”流月慷慨且大義凌然的道,彷彿什麼都能拿出來一般。
“我要你”流沙邪魅一笑,完全沒有之前的佛家穩重,反而有些輕挑與痞壞。
“我你想要我的命”流月皺眉。
“不我要你做我的屬下,我的奴隸,認我爲主,這樣的話,你成了我的人,我的東西,你都可以拿去,包括賢妃的屍身,如何”流沙斷然道,
流月呆住了,如此一來,不管輸贏,他都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只是輸了,他便失了自由。
“比比什麼”這句話問出來,就表示,這賭約,他同意了。
“就比劍術吧咱們打一場,一場定輸贏,如何”
“好”
“那麼,朕來做見證人”靜荷興奮的說道。隨即當先走了出去,那些唸經的喇嘛被流沙趕走,站在院子四周,騰出中間的位置,靜荷讓李江春搬來幾張椅子,彼時萬戶侯趕來,靜荷,嵐竹,萬戶侯三人,坐在太師椅上,看着面前的比武。
流沙與流月兩人,站在中間,流沙扔掉手中禪杖,身後的喇嘛接着流沙看向靜荷,拱拱手道:“皇上,皇后,萬戶侯,可否賜予我與流月兩柄寶劍”
“好”萬戶侯點頭,示意旁邊的屬下,鐵擎與雲錚兩人相視一眼,同時抽出手中寶劍,分別扔給鐵擎與雲錚。
流沙和流月兩人分別接住長劍,流沙讚道:“好劍銳利無匹,實乃尚品”
流月不語,看着手中同樣質地不凡的寶劍,不由肅然道:“開始吧”
“好”一個好字落下,流沙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那握劍的手勢都沒有改變,無影中,恍然看到一個劍花,劍花光芒四射,映襯着太陽的光輝,七彩斑斕的光暈一閃而逝。
流月一驚,隨即挽了個劍花,近體蹲身四顧,嚴陣以待。
“好功夫”靜荷看着流沙消失的身影,笑道:“這身影極快,身姿反轉騰挪之間,猶如龍行虎步,宛若驚鴻一瞥,那速度,比以速度見長的雪龍還要快”
“雪龍那可算很強了”萬戶侯也讚道。
“多謝誇讚”那團身影中,一個從容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短短四個字,卻從四個方向傳出,可見速度之快。
不過,他的身影,靜荷倒是看得清楚,論內力來說,靜荷的內力高出他許多,對於他的身影,倒是看得很清楚,看的清楚,她便擔心起流月來,這流月,這回是要喫大虧了
嵐梅爲三人奉上茶水,靜荷抿了一口,朝萬戶侯道:“可憐的流月,要輸了”
“是啊,一招都招架不住,可憐的孩子”萬戶侯也很是悲憫的感慨。
“他們還沒有比試,皇上怎麼知道流月已經輸了呢”僞裝成靜荷的嵐竹問道。
旁邊萬戶侯聽到嵐竹的聲音,微微詫異,眸中閃過一抹精光,隨即一閃而逝,再看向靜荷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心中已經明瞭。
“很簡單,流沙內功高強,流月差的太多”靜荷笑了笑,理所當然的說道。
“哦”嵐竹點頭,眨眨眼,認真的看着虛影。
鏗砰,呼幾聲幾乎同時響起,流沙的劍,擊打在流月的劍身上,流月抵擋不住,被內力壓得雙膝跪地,而後流沙壞心的往後一推,直接將流月往後推移十來米,硬生生的背靠在牆上,牆面頓時轟塌,流月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