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君王獨寵醜顏醫妃 >第一千八百七十六章 恨
    “噗”的一聲,流月口噴鮮血,血染長空,頭髮散亂,很是悽慘。

    “你”流月駭然看着流沙,只見流沙收劍,輕輕鬆鬆的挽了個劍花,把玩着手中的長劍,他道:“果然是好劍”

    “謝了”他留戀歡喜的將劍扔給雲錚,感激:“寶劍英雄,我很喜歡”

    雲錚點點頭,默默收回手中長劍,珍惜的摸了摸劍柄,心中駭然,盤算着自己能在他劍下,支撐幾招,而後慘然搖頭,怕是無法走過三十招。

    流沙拱拱手,隨即他道:“我贏了”然後,他以勝利者的姿態走向流月,隨即伸出手來,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可惜可惜”靜荷連聲嘆可惜,“沒什麼懸念可看,流沙,好本事”

    “皇上教得好”流沙隨口感激,這倒是真的,他的功夫,本就是君卿華指點教導的,可以說是師出同門。

    “那也得你用心學”靜荷讚歎。

    李江春笑了,看着兩人相互吹擂,不由道:“好了好了,皇上與侯爺你們倒是看得清楚,微臣倒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切便恍然結束了,可惜可惜”

    流月看着流沙伸出來的手,愣了良久,卻並沒有伸出手來,他悲聲道:“我輸了”

    “輸了呵呵,輸了”流月喃喃,滿臉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爲何他們的差距會如此之大,他也不相信,爲何他會輸的這樣慘,這些人,他究竟經歷了什麼,性情大變不說,內功也上升如此之快。

    “輸了就輸了嘛有輸就有贏,日後有的是時間,哈哈哈”流沙得意的笑。

    靜荷站起身來,看着倆人,道:“好了,你們的比試朕清楚了,流沙勝,現在我宣佈你們的賭約,賢妃娘娘歸流月,流月歸流沙,有朕做見證人,兩位切莫違約哦”

    “是”流沙恭敬拱拱手,滿臉欣喜。

    “呵呵,罷了罷了”流月長嘆,他終於將手,搭在重新伸出手來的流沙手中,借力站起身來,恍然道:“左右我所求的,也不過是孃親的屍體罷了,至於我,如何都不重要了”

    “嗯放心,哥哥我不會虧待你的”流沙大咧咧的說道。

    流月苦笑。

    “好了,接下來你們自行安排吧,對了,流沙,可不要太欺負流月”靜荷吩咐一聲,隨即道:“朕先去休息,晚上你們兄弟過來參加朕的接風宴”

    “是,恭送皇上,皇后娘娘,萬戶侯,三位慢走”流沙恭敬。

    流月木然,看着華貴的皇帝皇后夫婦,神情更加落寞。

    流沙果然守約,將賢妃交給流月,並且親自護送流月,去埋葬賢妃與盧楨將軍,過程中,他一言不發,少了一些佛家的寬容慈和,多了一些冰冷與肅然。

    站在城南小山坡上,面對面前兩個墳頭,流沙長嘆道:“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流月,皇后這樣的人,不是誰都能肖想的”

    跪在地上燒紙的流月背脊一僵,愕然看着流沙,詫異問道:“你也喜歡她”

    “不喜歡,我不喜歡女人”流沙望着天空,神思悠然。

    “嗯那”流月震驚,驚訝萬分的看着流沙,道:“你喜歡男人”

    “嗯”這回輪到流沙詫異了,他一愣,隨即豁然笑了,搖頭道:“不喜歡,貧道是佛家弟子,誰都不喜歡再者,男女在我佛家眼中,又有什麼區別”

    “我不明白,你既然是皇上的屬下,爲什麼要出家,做個正常人,爲流家傳宗接代不好嗎,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流月沉默。

    “不孝”流沙笑了,張狂而又瘋癲,他道:“我恨不得親自殺了父皇,是不是不孝,我親自滅了遼雲國,是不是不孝,我親自殺了所有遼雲國皇室的所有血脈,原本甚至包括我,你說我是不是不孝既然這些都做了,何必在乎有沒有子嗣”

    “只要我死,這世間,便再沒有流家皇室血脈瞭如此不好嗎”

    流月震驚,他看瘋子似的看着流沙,實在不能理解,爲何這人會有如此想法,這麼癲狂,這麼霸道,這麼匪夷所思

    “很難理解是不是”流沙歪着腦袋看着他,嘴角勾笑,邪魅而又張狂。

    “當年我才幾歲,一向疼愛我,敬重母后的父皇,一夜之間,對我們態度大變,父皇瘋狂的愛上了你的孃親,賢妃娘娘,印象中,那是個很美的人兒母后嫉妒她的美貌,處處刁難,我當時年紀尚小,並不知道。”

    “可是,當初你出生了,我很歡喜,這皇宮,終於不在是我一個孩子了,我有同伴了,所以,我護着你,保護你,無論母后坐了什麼,我對你,對賢妃,都是真心實意的好,可是呢”

    “可是賢妃利用你,給我下毒,我日夜不眠,足足疼了七七四十九天,才被勉強救回性命,接下來呢,盧楨將軍誣陷,白白賠了性命不說,還連累家人,你母親真是惡毒啊”

    流月汗顏,但是聽到那惡毒二字,還是覺得刺耳,不舒服。

    “哎,一不小心就說多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佛祖恕罪,子前不言父母之過,我不說了,只是讓你知道,我爲何會變成這樣”

    “可是,你還活着啊放下吧”

    “呵呵,一句你還活着,就能將你們所幹的罪惡事情都抹殺了嗎,不可能,若從現在開始,你經歷一下我所經歷的一切,你還能如此寬和的跟我說,放下嗎”流沙皺眉,面色猙獰,凶神惡煞道。

    “若我能呢,你可否原諒我父母之過他們的罪孽,我來恕可以嗎”流月眼中含淚,目光執着而又堅定。

    “不可以,你是你,他們是他們,我流沙一向分明,眼裏融不下沙子,你代替不了她們,也解不了我心中的恨”流沙搖頭,隨即轉身離開。

    對着這墳墓,他始終不曾躬身行過一禮,也始終不曾心軟過,只是那一臉的佛悲慈祥,卻早已消失不見,化作滿臉猙獰與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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