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漢室再興 >第315章 捉襟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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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代的黃河還沒有改道,從華北平原向東北橫穿而過,流入渤海灣,冀州和青州的分界正是以大河爲邊界。

    劉和得到冀州之後,命徐榮守清和,在靈縣一帶沿河佈防,與關羽在渤海的防線連爲一體,防備公孫瓚。

    太史慈、于禁分兵收取鉅鹿南部的鉅鹿縣、廣宗縣,隨時準備向南進兵,又調顏良、華雄、張遼到鉅鹿軍最南端的廣年,準備攻取邯鄲。

    邯鄲原本屬邯鄲郡,高帝時期改爲趙王封地,改稱趙國,司馬遷評漢代五大都會,邯鄲便是其中之一。

    如今趙國封地早已廢置,袁紹在進入魏郡之後,立刻派兵進駐邯鄲、曲梁二地,將魏郡北部連成一片。

    袁紹強行佔據邯鄲,主要是爲了威懾韓馥,如今韓馥將冀州讓給劉和,這兩座城變成了魏郡北面的門戶。

    袁紹正爲丟失渤海郡煩憂,忽聽辛評、高覽二人求見,方知韓馥決定將冀州讓於劉和,頓時暴跳如雷,破口大罵韓馥忘恩負義。

    逢紀言道:“劉和盡得冀州之北,將軍僅有魏郡一地,不可再與黑山軍爲敵,能降則降,能和則和,眼下要全力對付劉和纔是。”

    袁紹冷哼一聲:“黑山軍與我爲敵,焉肯罷戰?”

    逢紀言道:“於毒、白繞截殺劉和失敗,心中畏懼劉和報復,在幷州又折損許多人馬,必定憎恨劉和,若等劉和全取冀州,黑山軍則如跗骨之蛆,不得不除,如今將軍與黑山軍脣齒相依,只要派人說明利害關係,我料他們必會罷戰專攻劉和。”

    袁紹無奈一嘆,點頭道:“如此有勞元圖派人去勸說於毒,他們若願歸降,某自當爲其正名,並封官拜將,合力對付劉和。”

    逢紀領命而去,袁紹與辛評、郭圖等人商議對策,辛評先將冀州形勢告知袁紹,整個局面對於袁紹大爲不利。

    如今劉和手握十萬精兵,加上各地守軍,合計人馬超過二十萬,再加上人心歸順,人馬士氣如虹,袁紹一人恐難阻擋。

    郭圖言道:“吾有上中下三策,請將軍決斷。”

    袁紹忙問道:“公則請講!”

    郭圖答道:“上策:將軍死守魏郡,聯合公孫瓚共取冀州,先分河北再降公孫瓚;中策,退守河內取河東,伺機進圖關中;下策乃是退回汝南,與公路合力,重振袁氏榮光,取中原而成大業。”

    袁紹沉思片刻,言道:“中策不可取,董卓命張濟守河東,段煨守弘農,據崤函之險,又有十餘萬西涼軍,恐難殺進關中,況我等在關中並無根基,難以立足,下策爲退保之策,不到萬不得已,暫時不用。”

    辛評蹙眉道:“若用上策,需以公孫瓚爲主力牽制劉和,吾等纔有可乘之機,如何說動公孫瓚出兵?”

    郭圖笑道:“公孫瓚有勇無謀,善妒好戰,昔日在涿郡,就曾奚落劉和乃是紈絝子弟,然如今劉和功業、威望皆在公孫之上,吾料其必心生不滿,只是一時找不到出兵之機罷了。”

    袁紹雙目微凜,問道:“如何才能讓公孫瓚出兵?”

    郭圖言道:“昔日同盟,諸侯奉明公爲車騎將軍,便有開府拜將之權,明公何不拜公孫瓚爲徵北將軍,令其位在劉和之上,再表其兄弟公孫範爲渤海太守,派人送去印綬,公孫瓚必然意動,自會起兵北上。”

    “此計甚妙,事關重大,就有勞仲治親自跑一趟!”

    袁紹大喜,立刻命人取來渤海郡印綬,命辛評前往青州說動公孫瓚發兵。

    郭圖又道:“劉和盡得冀州之北,定會即刻揮師南下,無論黑山軍願降或願和,將軍當早做準備,親自到邯鄲鎮守,方能振奮士氣,以當劉和。”

    袁紹點頭道:“某正有此意,只是館陶一帶無人鎮守,若被清河兵馬取下,右翼不保,焉能守得住魏郡?”

    郭圖也皺眉道:“不錯,館陶臨大河,爲魏郡東北屏障,非智勇雙全之人不能守,將軍麾下可有如此人選?”

    袁紹低頭沉思,將部下衆將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總覺得都有缺點,嘆道:“昔日某自詡文武俱全,如今到用人之際,卻捉襟見肘,唯文丑可謂將,但北上對戰劉和諸將,非文丑不能敵也,這該如何是好?”

    郭圖心中一陣嘆息,言道:“若是如此,不如就派高覽、高幹二將去守館陶,只要等公孫瓚起兵,他自會在平原牽制清河兵馬,便可保住此地不失。”

    “報——”正商議之時,士兵進來稟告:“許攸求見。”

    “許攸?”袁紹一皺眉,冷笑道:“許子遠先前騙了韓馥三百萬錢,現在又想在我這裏謀利不成?”

    郭圖言道:“許攸唯利是圖,恐又是劉和派來做說客,將軍千萬謹防,不可中計。”

    “某豈是韓馥懦弱之輩可比?”袁紹微哼一聲,招手示意將許攸請進來。

    郭圖自來與南陽名士不和,剛纔逢紀獻策,他便一言不發,此時許攸來,更是不願相見,便先告退而去。

    袁紹端坐書案,靜靜地等着許攸,片刻之後,便見一人昂首挺胸,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進門之後,許攸見袁紹神情冷漠,拱手笑道:“半年不見,本初好大的官威啊!”

    袁紹冷哼道:“某與劉和誓不兩立,你若是爲劉和做說客,恕不接待。”

    “哈哈哈——”許攸仰天一陣大笑,捻鬚道:“昔日你我與阿瞞嬉戲江湖,何等快哉?不想本初竟待故人如此,莫非沒有容人之量乎?”

    袁紹怒道:“許子遠,縱然是昔日好友,然如今各爲其主,勢同水火,若不是念在舊情之上,某豈能見你?”

    “唉,看來是在下多心了!”許攸見袁紹動怒,無奈一嘆,搖頭道:“吾本爲救顯甫賢侄而來,不想本初並無此意,怪我多此一舉,告辭!”

    “且慢!”袁紹聽許攸說起袁譚,趕忙起身攔住,問道:“你果真是爲顯甫而來?”

    許攸一腳踏出門口,淡淡答道:“昔日顯甫在家中之時,我也曾教導他論語,雖無師徒名分,卻有師徒之情,豈能看他被囚受難?只可惜……”

    說到這裏,許攸搖搖頭,甩袖而去,袁紹這個當爹的都不急,他這麼做豈不是顯得多餘了?

    “子遠兄……”袁紹追出來,在花園前攔住許攸,乾笑道:“方纔不知兄長來意,多有誤會,請到書房,吾當備酒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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