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漢室再興 >第434章 連夜突圍
    眼前是偶像和志同道合的摯友,身後的親人和家族,這該如何選擇?

    “子脩,劉和慣會耍奸騙人,小心被他所騙。”就在此時,撤回山頭的曹安民一聲大喝。

    他看到曹昂在陣前猶豫,就知道又被劉和給坑了,趕緊大聲提醒。

    “哼,劉伯興,少用花言巧語來騙我!”曹昂猛然驚醒,橫刀喝道:“先勝過我掌中刀再說!”

    劉和無奈一嘆,言道:“方纔你已經廝殺過一陣,若是再戰,便勝之不武,今日之言,望你三思,若是還不明悟,下午再來廝殺!”

    曹昂冷哼一聲,打馬回到山上,命士兵小心防守,先回土城休息去了,他知道劉和武藝高強,不敢有絲毫大意,等養足精神再來廝殺。

    到了下午,天氣轉涼,曹昂正準備披掛廝殺,忽然親兵匆慌來報:“將軍,大事不好,汳水乾涸,今日取水的士兵只打回來一車。”

    “什麼?”曹昂皺眉道:“汳水何時乾涸過?是不是你們這羣混蛋偷懶?”

    親兵惶急道:“河道已經無水,大概是上游被人截斷,只能取了一些渾水,又被漢軍追趕,只能先退回山上。”

    “好個劉和,又是你的詭計!”曹昂心中暗驚,猛然明白過來。

    這肯定劉和乾的好事,陣前和他攀親論故,背地裏卻是如此下作的手段。

    急忙來到伙房查看,只見拉回來的車輛中,只有十幾桶混着泥沙的渾水,這別說做飯,連喝的水都不夠。

    曹昂氣得咬牙切齒,又轉到城頭之上,只見原本夕陽下泛着點點光波的汳水此時成了一片亂石灘,只有一片片池水,滔滔河水消失不見。

    “豈有此理!”曹昂握着拳頭,怒罵道:“劉伯興,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咚咚咚——

    就在此時,山寨下的漢軍開始行動,顏良、文丑各領一軍來到山下,分左右將土城圍住,步兵、弓箭手開始往山坡上衝殺過來。

    曹昂顧不得廝殺,趕緊調兵防備,對面的曹安民也指揮防禦,兩軍在山腳下對峙放箭,一直到天色將晚,才各自後退,但兩座土城卻被漢軍圍攻隔開了,山上的曹軍徹底孤立。

    土城中本就水源不足,加之剛纔一戰,士兵們疲累睏乏,沒有水喝比餓肚子還難受,哪裏支撐得住,加之夏日天氣炎熱,一個個嘴脣乾裂,精神萎頓。

    曹昂知道軍中不可一日無水,連夜派人向夏侯尚傳信前來救援,並約定曹安民,今夜三更時分看到山下有喊殺之聲,便從山上殺下來,一起出動,撤回中軍大營。

    副將聽聞曹昂要突圍,憂心道:“那顏良、文丑是河北名將,武藝高強,又有劉和精兵鎮守,恐怕不好突圍。”

    曹昂冷笑道:“顏良雖勇,某能敵之,如今我城中雖缺水被困,但正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此時軍卒必會死戰!吾等居高臨下,衝殺下山勢如破竹,從兩翼衝開漢軍陣勢,他顏良、文丑縱有三頭六臂,焉能擋住?”

    副將聞言才猛然醒悟,抱拳道:“屬下這就去曉諭全軍,鼓舞士氣,今夜突圍!”

    曹昂微微點頭,等人都走後卻暗自一嘆,想不到這自認爲萬無一失的佈置,卻被劉和如此輕易化解,而曹操還在小沛養病,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徐州的局勢,當真是危如累卵。

    等到晚上三更之後,曹昂早已整裝待發,在城門口緊張地關注着山下的動靜,久久不見夏侯尚前來,頓時焦躁起來。

    就在他倍感絕望之時,忽然看到前面大營火光亮起,緊接着傳來喊殺之聲,漢軍營中鼓聲大作,響徹山谷,火光之下人影幢幢,人馬亂竄。

    “哈哈,終於來了!”曹昂大喜,立刻帶兵殺下山來。

    戰馬飛奔,曹昂頓覺熱血沸騰,先前在山上只想着如何突圍,此時見敵軍大營亂成一鍋粥,又想着若能在亂軍之中擒拿劉和,豈不是一勞永逸,改變戰局?

    噗通噗通——

    就在他心中狂喜,想着如何殺敵的時候,衝在最前面的騎兵剛到山腳下,便全部翻滾在地,擠作一團。

    曹昂大驚,急忙勒馬,但此時已經收勢不住,戰馬向前直衝過去,也撞進了亂軍之中。

    曹昂看清火光之下竟是一個巨大的深坑,大叫道:“又中劉和姦計!”

    怒吼聲中,他猛提絲繮,催馬飛躍而起,竟從那道壕溝之上越過,這匹馬還是曹洪在冠禮之時,選送給他的賀禮,曹昂十分喜愛。

    身後傳來陣陣慘叫和廝殺,曹昂已經顧不上許多,坐騎剛剛落地,還不等他穩住身形,便見前方涌出一隊兵馬,步兵在前刀槍森森,後面弓箭手瞄準了他。

    曹昂橫刀怒目而視,陷入重圍之中,不但沒有讓他有任何畏懼,反倒氣血上涌,抿着嘴冷哼一聲,竟不顧危險直接向前衝殺過去。

    此時無路可走,曹昂絕不會屈膝投降,乾脆拼死一戰,大刀舉起,向着眼前的一名敵將砍下去。

    噹啷!

    一聲巨響,他的大刀被一股極大的力量震回,戰馬人立而起,揚着蹄子發出一陣嘶鳴。

    “曹子脩,事到如今,你還要執迷不悟嗎?”火光之下,一匹白馬驟然出現,擋住了他的這一刀,正是劉和。

    曹昂大怒道:“劉伯興,你詭計多端,今日但有戰死的曹昂,卻無屈膝的曹子脩。”

    劉和提槍上前兩步,冷喝道:“你這是不忠不孝。”

    曹昂一怔,仰天大笑道:“吾誓死不降,以死全節,怎說是不忠不孝?”

    劉和嘆道:“聽聞令尊在小沛臥病不起,你若戰死,他若聞噩耗,若是病情加重,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都是因你而起,豈不是不孝?如今我奉詔以討不臣,你執迷不悟,雖然死戰,卻不是爲國捐軀,而是叛逆作亂,要落個反賊的身份,豈非不忠?”

    “這……”曹昂愣住了,半晌之後才咬牙道:“我若投降,家父也會動怒,豈非也是不孝?”

    “這卻不然!”劉和搖頭道:“你這並不是投降,而是棄暗投明,自古忠孝難兩全,但我絕不會讓你爲難,另有安排,至於令尊那裏,我自有辦法向他說明,如何?”

    “果真如此?”曹昂狐疑地看着劉和,幾次喫虧之後,他對這個昔日的知音變得不太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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