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亂世牧唐人 >第二百三十一章、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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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官差大人,不知我師弟所犯何事,竟被帶着鎖鏈。”一直被人羣攔在外面的居鴻哲也得到了消息,帽冠有些不整,衣衫多是溼跡,這時候匆匆從樓下上來,攔住衙役問道。

    “你師弟?被人舉報謀殺,我們現在以律將其帶回審訊。”馬義將楚仲飛擋在身後,解釋道。

    “殺人?不可能,剛剛師弟與我們一起喫酒,哪有機會殺人?”居鴻哲連忙解釋道。

    “一起喫酒?”馬義狐疑的說了一句,隨後又道。

    “來時我已經問了侍女,這位公子上樓的時候就將侍女遣散,是獨自進的牡丹房,而且有人證看到他行兇的現場。”馬義是地方上才調入京都的捕快,並不認識楚仲飛,也沒聽過楚仲飛的名字,所以抓捕起楚仲飛沒有絲毫顧忌。

    然而居鴻哲還準備說什麼,卻見馬義伸手將其推開。

    “好了,宮門辦案,不會冤枉了好人,將那婦人也待會府衙問案,留幾個兄弟勘察現場。”

    馬義說完,帶着楚仲飛就下了清華坊,留下一羣議論紛紛的衆人,倒是周建飛還算機靈,一見大事不好,連忙就向楚府跑去。

    再說楚仲飛這邊,馬義剛下清華坊的花船,還沒來得及走兩步,就見一隊身着黑色錦衣官袍的騎兵也趕到了,胸口上都繡着律字。

    爲首的是一白袍小生,八尺身高,身形纖細,頭戴紅花,粉面紅脣,脣紅齒白的,長得比女子都要俊美。

    這白麪小生在馬義面前駐足,翻身下馬,一枚令牌伸到馬義面前。

    “吾乃肅律衙門主事白素緣,奉王爺命,楚仲飛爲我肅律衙門主事,其所犯案件由我肅律衙門自行審理,京都府衙不得插手,你可聽明白了?”聲如其人,白素緣的聲音就像你第一眼看到他一般都感覺,聲音尖細,雖非太監那種,卻也比一般男人尖銳了不少。

    “大人,此案畢竟是發生在秦淮河上,沒有府尹的命令,小的回去不好交差啊。”馬義看了眼令牌,臉上閃過猶豫之色。

    “肅律衙門統帥天下刑獄案件,有權直接調取案件,如若京都府伊不滿,可自行前往衙門詢問,你聽命就好,來人,將楚大人的鎖鏈下了。”白素緣說完,身後就有一人走出,從衙役手中接過鑰匙將楚仲飛解放了出來。

    “白兄,多謝了。”楚仲飛雖然與白素緣見過幾次,算是點頭之交,但是並不熟悉,只知道是林玉霄從封地調過來人,據說也是辦案能手。

    “楚大人,我只是聽令行事,按照王爺吩咐,你與此案關係密切,王爺會先行與你問話,我會留下來查看現場,還望別讓我難做。”白素緣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絲毫不與楚仲飛客氣。

    “好,那我借白兄一馬兩騎士,現在就前往府衙,不會讓白兄難做。”楚仲飛言下之意就是自覺留兩人來監督自己,也算是表明了態度。

    “恩。”白素緣點點頭,就有一隊騎士牽着馬過來。

    楚仲飛翻身上馬,剛準備走,突然想起:“白兄,那舉報我的女子應該有問題,還請幫我查清楚,告辭。”

    說完,楚仲飛帶着一隊騎士向府衙走去。

    這就是特權的好處。

    雖然已經半夜時分,但是林玉霄已經披着一件外套,坐在廳中等候,楚仲飛步入大廳之後,酒勁也是消散的差不多了,不免開始覺得有些尷尬。

    “往日裏看你也算是個挺機靈的人,今天怎麼就吃了對方這個陷進。”

    林玉霄說完,鼻頭嗅了嗅,眉頭微皺,又道:“看不出來,你倒是挺能喝的,吃了不少酒,身上這酒味這麼久都沒散掉。”

    楚仲飛尬笑兩聲,尷尬道:“今日不知怎麼的得了院論第二名,書院的同窗都在,多有勸勉,所以就不小心喝多了些。”

    “第二名?我也聽說了,你別以爲是什麼好事,還是小心點好。”林玉霄輕抿一口茶水,打了口哈欠,提醒道。

    楚仲飛頓時眼神微變,收起嘴角笑容,道:“還請王爺指點,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論詞藻還是內容,我自問比不過居鴻哲和張君昊,但張公爲何會點我之名,我百思不得其解。”

    “很簡單,昨日你與張君昊一戰我也聽說,想必引起張家某些想法,與其寶押兩邊,不如孤注一擲,你與軍中根基淺薄,你雖能借助魯國公之勢,卻有邵國公掣肘,發展極難,十年之後想要與王梓煜相爭必然難度大增。”林玉霄道。

    楚仲飛這才瞭然,露出恍然之色:“原來如此,想必之前得到這消息之人包括陛下在內皆以爲世家所選兩人是爲互相保證,但也因爲資源一分爲二,所以外界反響不大,然而事實卻是二家早已約定只選一人,資源合一,所謂院論不過是做於他人看,而第二之人選的又是我,便是陛下都不好撤了這道聖旨,不過現在鬧出這一處,大概我的第二名要被撤了吧。”

    楚仲飛倒是覺得自己被撤了第二名倒是無所謂,不過比起第二名,楚仲飛更好奇到底是誰爲自己做了這局?

    “好了,事已定局,我不與你說了,困得緊了,我去睡了。”林玉霄打了個哈欠,起身就向後院走去。

    “王爺,那我喃,命案還沒解決喃。”楚仲飛目瞪口呆看着林玉霄遠去的聲音,連忙道。

    “不急,等白素緣回來再說,怕是你也不知其中細節,案破之前,你就按照唐律老老實實的在大牢裏待着吧。”林玉霄停下腳步,想了想說道。

    “可是,明天陛下召見,不能不去吧,雖然過去可能被撤。”楚仲飛有些猶豫,說道。

    “老老實實在牢裏帶着吧,明日我去和陛下說,你去大概能把陛下氣出個好歹來。”

    林玉霄說完便離開了,接着就進來兩名衙役。

    “楚大人,請,您的牢房已經準備好了。”

    “王爺這是早就準備好了吧,無縫連接啊!”楚仲飛吐槽了兩句就跟着衙役向大牢走去。

    先不說月黑風高,楚仲飛住進牢房之事,反倒是張府張尚也纔剛剛回府。

    書房中張求文與張君昊早已等候多時,張尚沒回來,二人根本不敢休息。

    “都還沒睡啊,正好,我還有些事想和你們說說。”張尚笑呵呵的推開房門,精氣神絲毫看不出疲憊,也是到了他這種境界,睡眠其實是一種享受,不睡也沒多少問題,元氣就會給他提供精神所需。

    張求文連忙起身,等張尚坐下後這纔開口:“不敢,今日院論發生的事與之前所定差距頗大,君昊所作策論我也聽了,無論文風還是立意都應遠高於楚仲飛,如果居鴻哲頂替了君昊我也沒話好說,但偏偏是那楚仲飛,所以父親,您和我交個底,您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日早朝百官定然議論此事,我也好有個準備。”

    “爺爺,我也想知道爲什麼您選的是楚仲飛而不是我,以策論來說,我自問遠在他之上。”張君昊顯然也不服氣,但卻不敢坐下,只得站在桌邊問道。

    “坐下說,都是自家人,不用那麼拘謹,你就算不問我也是要找你的。”張尚笑眯眯的擺了擺手,示意張君昊坐下,爲二人同時倒上一杯茶水。

    張求文、張君昊接過茶水放在桌上,也不說話,等着張尚爲自己解惑。

    “君昊,你也不要不平衡,我如此做必然是有道理的,原本想讓你如樞密院是想讓你歷練十年,十年之後爭奪那院正之位。”張尚隨即開始解釋。

    “昨日不是與那張家商量好了嗎,今日父親爲何選擇了變卦?”張求文不解道。

    “確實是我臨時變得掛,這樣也好,世家可以合力培養那王梓煜,而我之所以放棄這機會也是因爲上午林出府前遇到了君昊的給予。”張尚笑道。

    “機遇?我有什麼機遇?”張君昊聽的有些糊塗,問道。

    “我聽聞春秀山今年招收弟子,王家有一個名額。”張尚話音剛落,就聽聞張君昊的呼吸聲都粗重了不少。

    春秀山,在大唐境外,九等宗門實力,一門五元聖,一般的九等帝國實力都不如他,大唐因爲內部關係比較混亂,所以高層實力相近,但實際卻是略有不如。

    宗門勢力與帝國實力排名相仿,也是九等至一等,宗門與帝國同等級之間實力略有差異罷了,實質確實差不多,不過一般來說,帝國境內或者宗門境內不可能有同等級勢力存在。

    宗門與帝國而言,只是側重不同,宗門更加側重個人武道傳承,勢力範圍都會遠小於帝國,而帝國更在乎的是國家傳承,教化萬民,二者職責不同。

    所以僅從武道成就來說,宗門是更好的選擇,更專業。

    而且有傳言,春秀山最近正準備晉升成爲八等宗門,一旦成功,到時候就是大唐都需要仰望的存在了。

    側面也說明了大唐境內的宗門勢力看似強悍,卻也是耗子扛槍窩裏橫罷了,拉到外面上不得檯面,當然這也和明畫舫並沒有去認證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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