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亂世牧唐人 >第二百三十二章、青秀山名額的交易
    張求文此時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連忙道:“王家怎麼會有這個名...”

    話說一半,張求文猛然想起一事,又道:“莫非那王世平之女王素心晉升成了內門弟子,所以春秀山纔給了這個名額?”

    張尚摸着鬍鬚,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五年前王素心拜師春秀山,不少人都不看好,畢竟王素心的天賦與那些妖孽相比差距頗大,但我聽聞她進去之後根本不管外界流言蜚語,刻苦訓練,才以二十一歲年齡突破到元靈境,晉升內部弟子,這名額就是春秀山獎勵王家的東西。”

    “那名額現在在我們手上?”說着話,張求文的神情忍不住的激動,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恩,王家有王素心在就夠了,王梓煜雖然天賦不錯,但是心思太過活絡,在武道上不夠專注,成就與王素心相比怕是以後只會差距越來越大,所以王世平纔會將這名額與我交易。”張尚解釋道。

    “那...我張家需要付出什麼?那王世平我也瞭解,絕不是如此大度之人,絕對會以此爲籌碼,博取利益。”張求文沉思道。

    張尚看着張求文滿意的點點頭:“你兩猜猜我將付出什麼代價”

    “十年之後,助王家得到院正之位。”張君昊說道。

    “不錯,卻有這一條,不過還不夠。”張尚笑道。

    “恩...叔父,我想不到其他了,王世叔已經位極人臣了,不知道還有什麼利益值得他放棄這樣一次名額。”又想了片刻,張君昊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我也猜不出來,父親,您還是直說吧,我想不出王家還缺什麼。”張求文也是聞言搖了搖頭。

    “第二個條件是換我一次全力出手,時間不確定,對手不確定。”張尚道。

    “一次出手的機會?這會不會太有風險,那兩隻老狐狸別藉機做出什麼來。”張求文聞言眉頭一皺,提醒道。

    “這我知道,所以也是有條件的,我就不說與你聽了,第三條是提供一些天才地寶,不過這都是錢財就能解決的,最主要的還有一條,《望帝劍》借他王家一月。”

    張尚話音剛落,張求文頓時暴起,聲音有些惶恐:“父親,這怎麼能答應?《望帝劍》是我張家不傳之祕,若被他王家拿去抄錄怎麼辦,這可是地階的武技啊,父親,您三思啊。”

    “這些我當然明白,但地階武技就地階武技,你不學精,又如何,抄錄不了的,也是沒用的。”張尚解釋道。

    張君昊深吸一口氣,雖然有所猜測,但畢竟其中還夾雜一人之事,聲音略顯緊張,有着壓抑之感。

    “那...爺爺選擇了誰?”

    張尚雙眼緊盯張君昊,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一時間房間寂靜無聲,氣壓之大,張君昊瞬間冷汗溼身。

    半響,張尚這纔開口,說道:“允兒一心紈絝,雖有天賦卻也浪費了,所以我選了你,去了之後,一定要好好求學,別浪費了我的良苦用心。”

    瞬間,張君昊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連忙道:“爺爺放心,孫兒定然不負衆望。”

    “如此便好,明日你去王府,那裏有春秀山的來人,你和他回去就好,回去收拾一下吧。”

    這一幕情形同樣在王家出現,只不過換做是王世平坐在家主位,下首坐的是王梓煜。

    “梓煜你姐的事你想必也知道了把。”王世平問道。

    “父親,我已經知道了。”王梓煜頭低的很厲害,讓人看不出表情,只不過桌下握緊的雙拳無不彰顯其憤怒之意。

    “你也不要覺得是損失,張家將會提供大量天材地寶,這都是你的,我也從張尚那求來《望帝劍》的祕籍,到時你可隨我一同觀看,還有這十年裏張家將會竭力助你奪得院正之位。”王世平臉上帶着笑意,顯然從張尚那邊的收穫讓他極其滿意。

    然而王梓煜臉上盡顯不甘之色,猶豫片刻,牙關一咬,說道:“父親,比起這些我更想要春秀山的名額,姐姐來信和我說過,春秀山晉升八等十拿九穩之事。”

    然而王梓煜話音剛落,卻見王世平猛然一拍桌案,茶水灑落的到處都是,面色陰寒,聲音冰冷冷的道:“這事已經定下了,你不用多說,聽我安排就好,天色已晚,我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父...”

    “出去。”

    王梓煜還準備再說什麼,卻被王世平粗暴打斷。

    王梓煜臉色難看無比,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隱有鮮血滲出而不自知,深看王世平一眼,直接摔門而出。

    就在此時,一隻疾行鶽劃破夜空,降落在羽衣閣內。

    次日臨近午時,林玉霄再次承受過李景的怒火之後,這才匆匆回到肅律衙門。

    楚仲飛按照大唐律法,身着腳鐐手銬坐在一旁,眼中含着無奈看着一旁的白素緣。

    “白兄,昨日之事畢竟與我有關,稍微透露一些可好?”

    “白兄,稍微告知小弟一點,等小弟從獄中出來必然請你去太尚居喫一頓。”

    “白兄,等會王爺就回來了,反正都要說昨日案情,不妨先告訴小弟一些,讓小弟安安心可好?”

    ......

    白素緣業務能力極強,但速來不愛說話,楚仲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始終沒有讓白素緣說出一句話。

    “我說楚仲飛,你就別費力了,白大哥就是這種性格,當初在東陽道做捕快的時候就是這樣,雖然縣衙裏的其他人破獲的案子加起來都沒他多,但白哥卻是經常被排擠,如果不是父親聽過白哥名聲,或者現在白哥已經離開了公門。”

    說話的是林玉霄之子林穎,年過二十,前段時間和林玉霄入京,與楚仲飛見過一面就出去訪友,年前纔回來,爲人坦誠,性格開合,和誰都能聊得來。

    而林穎說的也是事實,當年白素緣在東陽道靖水縣縣衙當差,因爲爲人不會處世,能力又強,再加上他天生的嗓音與造型,與府衙同事之間鬧得關係也是極僵。

    原本這都沒什麼,畢竟白素緣能力強,當時縣令不得不用他繼續查案,對此對於白素緣與其他捕快之間的矛盾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不加理會。

    直到後來這縣令小妾的兄長犯了命案,縣令親自去找白素緣求情,希望他不要查出此案,哪知白素緣根本不理會縣令所說,以一句“人命大於天,若因私而遮天,則天下百姓再無天”爲由拒絕了。

    雖然這縣令的小妾的兄長被繩之以法,但縣令自此也記恨上了白素緣,多次以小事欺壓,迫使白素緣做不下去捕快。

    只是就在白素緣放棄捕快的那一天,林玉霄恰逢路過靖水縣,聽聞此事,勃然大怒,當即怒懲那縣令,革其官職,削爲平民,還將白素緣帶在身邊留用。

    只是當初來京林玉霄受李景召見的急,來不及多準備,所以白素緣來的要晚一些。

    “承蒙王爺不棄,原用卑劣之人,下官只得肝腦塗地已報知遇之恩。”終於,白素緣聽完林穎之話後,開口說出了入堂以來的第一句話,讓林穎大爲感動。

    說話間,就見林玉霄連朝服都來不及換,就匆匆從堂外進屋。

    “酒醒了吧,你今早倒是睡了個好覺,我卻被陛下罵的狗血淋頭。”林玉霄一進屋就瞪了楚仲飛一眼,笑罵一聲,做到了上首之位。

    “下官多謝王爺...”楚仲飛連忙起身抱拳感謝,卻被林玉霄伸手製止。

    “少來這些個虛頭巴腦的東西,素緣,昨夜調查有什麼發現?若真是楚仲飛所爲,縱爲主事之人,也按唐律處置。”

    林玉霄說的很急,白素緣這一次沒有沉默,坐直身子說道:“事情還不能下定論,我還沒找到能證明他清白的證據,不過青花坊昨夜開始就已經被我暫時查封起來,不過應該堅持不了多久,青花坊與多位朝中大臣有往來,最多三日我們就會有壓力了,而且剛剛仵作報告我也纔拿到手,只能說楚大人這次麻煩了。”

    林玉霄眉頭緊皺,略微有些不解,問道:“什麼意思,難道出現了不利的證據?”

    白素緣未答話,將手邊的驗屍單呈給林玉霄,隨後又拍拍手,就有一衙役端着一個托盤進來,托盤上面放的就是藏名劍。

    林玉霄越看驗屍單臉色越嚴重,字不多,不過片刻就看完了,林玉霄的眉頭卻已經皺成了梅花,嘆了口氣道。

    “素緣,你說吧。”

    “遵命。”白素緣一拱手,轉身看着楚仲飛道。

    “死者乃是兵部右侍郎宗成,年四十九,身體上有蒙汗藥的殘留,死因卻是被利劍直插心臟,當場而亡。

    仵作根據死者發現,死者死前大量飲酒,身體上也沒有明顯打鬥痕跡,所以說這宗成的死目前來說和楚大人脫不了關係,早上宗家人也過來了討要宗成的屍體,所幸宗家沒什麼勢力,現在還能推辭一二,但畢竟是朝廷命官,所以也拖不了多久。”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