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亂世牧唐人 >第二百四十三章、毒閣
    楚仲飛一愣,問道:“這是閣主親自和你說的?什麼意思。”

    王爲念解釋道:“不是,我沒見到閣主,進城的時候是八部的蕭遠找到的我,對了,蕭部長還和我說,閣主以此事爲你向陛下請功,提醒你就是見到了陛下都要這樣說,對你有好處。”

    聽完,楚仲飛露出恍然之色:“我明白萬閣主的意思了。”

    “閣主什麼意思?”王爲念道。

    王爲念已經是和自己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於是楚仲飛給他解釋了一番。

    “古話常言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往日裏,師尊只展露了元聖巔峯的實力,別人最多有些忌憚。

    昨日一場大戰,勢必有人回去找尋戰後痕跡,如果其他人知道師尊就是其中之一,那麼只有兩種選擇,一是順服,二是陽奉陰違甚至勾結一些勢力設計師尊,而我與皇室的良好關係必然崩塌。”

    “這麼說閣主知道了周老的情況,他是羽衣閣閣主不應該將這情報告訴陛下的嗎?”王爲念露出了疑惑之色,感覺自己對朝局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萬閣主肯定是知道什麼的,但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詳情,至於他爲什麼幫我我也一時之間想不通。”楚仲飛低眉沉思。

    王爲念沒有打擾,不過半響之後,楚仲飛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反倒是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你火急火燎的說什麼京都出大事了,出什麼大事?”

    王爲念看了眼屋外,將聲音壓倒了極低,說道:“對了,你不說我都忘了,兵部尚書馮士下令封城了,現在馮尚書的親衛朱權帶着好幾隊官兵挨家挨戶的搜索,好像再找什麼。”

    楚仲飛眉頭緊皺,感覺馮士爲這不尋常的舉動必然不簡單,連忙道:“你讓人去查查他們在找什麼?這馮士爲不是被陛下命令在家面壁思過嗎?偌大的京城不是說封就能封的吧。”

    “誰說不是喃,聽說放在兵部尚書間的京都城防堪輿圖掉了,那可記錄了整個京都的城防,都不得說是有被人偷走,好像還是在肅律衙門的監督下,聽說馮尚書準備上書參王爺一本。”王爲念提醒一句。

    “不管了,明日我去閣主那裏轉一頭,馮士爲這裏靜觀其變,不知道他現在準備做什麼,還是小心點好。”

    “如此也好,那你休息吧,這兩天有些亂,我怕我不在家裏出什麼問題。”王爲念有着自己的家庭,現在京都情勢不明,所以急於回家。

    “恩,路上慢點,對了...”王爲念臨近出門卻被楚仲飛一把叫住。

    “怎麼了?還有什麼吩咐?”王爲念回頭疑惑的道。

    “這幾個月來發生了不少事,我有種預感,京都可能會出現大變革,你如果不放心家人就將他們接到我的府上,府上現在空着不少院子,隨你們挑一間,不論什麼情況,我府上至少有我師叔坐鎮,畢竟師父給他看了傷勢,現在好的差不多了。”楚仲飛看着王爲念的背後說道。

    “我想想。”王爲念沉默片刻,只說了三個字就急匆匆的出了房門。

    “周老!”一出門,王爲念就撞到了周尋禮的身上,連忙恭謹行禮。

    “恩,不要急。”周尋禮也沒在意,禮節性的回了一禮,就走進了房間。

    “師父,你怎麼來了?”楚仲飛一見到周尋禮,之前的運籌帷幄的感覺沒有了,眼眶子紅紅的,不停的嗅着鼻子,只有這一刻才讓人想起他還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孩子。

    在老人眼裏,不論多大,你都是個孩子。

    周尋禮呵呵笑的坐在牀邊,從衣袖中拿出一塊手帕,輕輕給楚仲飛擦拭着眼角淚漬。

    “好了,怎麼還哭上了,這要傳出去,你在你那些個下屬面前哪還有威嚴可言?”

    “可是哥我沒帶回來,爹孃的事情我還沒問清楚,哥說他們有危險,而且我...輸了。”楚仲飛的神情有些沮喪,低垂着頭,極其失落。

    “不用擔心,他們確實有些麻煩,但短時間沒有生命之憂,你現在的目標只有變強,變強了才能幫到他們,他們當初之所以瞞你就是希望你不要牽扯其中,但是你自己卻跳了進去。”

    周尋禮說完也是長嘆一口氣,眼中滿是深邃。

    “師父,還不能和我說說爹孃的事?”楚仲飛突然擡頭,眼中滿是希冀之色。

    周尋禮卻伸手按着楚仲飛的腦袋,用力的揉了揉,搖頭道:“還不是時候,這時候讓你知道沒有好處,我知道你還想問你妹妹的事,但你妹妹的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看着楚仲飛欲言又止的模樣,周尋禮又補了一句。

    “那我什麼樣的實力才能幫到爹孃?這個可以告訴我了嗎?”楚仲飛又問道。

    然而只見周尋禮輕輕吐露兩個字,卻讓楚仲飛僵在當場。

    “至尊。”

    楚仲飛深吸一口氣,隨後吐出一口濁氣,一句話沒說,但在周尋禮的眼中卻已經說了所有想說的話。

    “師父,我有件事想請教你。”楚仲飛問道。

    “說吧,能知道的我告訴你。”周尋禮答道。

    “再與哥對戰的時候我曾想用毒,但他身上有着一塊像玉一樣的石頭,將我的毒輕易的破解,哥說這石頭叫藥石,是七品煉丹師煉製的,對了他還提到一個毒師什麼都。”楚仲飛問道。

    “你說這個啊,原本其實沒有必要告訴你的,而且在我留給你的筆記中也有記載,不過你既然問了,那我就說上一說。”周尋禮說道。

    毒師是與煉丹師是同樣悠久的歷史,是自上古流傳下來的存在,但準確的說卻是煉丹師衍生出來的一種職業,所以沿用煉丹師的等級標準,一品至九品,九品最高。

    相傳上古時候,武者爲了更好的修煉或者療傷,通常以自己找到的草藥進行輔佐,但是這樣服用的後果就是藥力低下,又長伴有一些後遺症,最關鍵的就是保存問題,如果製成藥草幹藥材倒是能保存了,但是藥力卻會流失許多,後來就有人摸索出將藥材進行中和提升藥力的方式,以丹的形式進行長久保存。

    這就是最早時期的煉丹雛形,而煉丹集大成之後便有一勢力誕生,丹閣,丹閣之盛傳言囊括天下天下煉丹師,可見勢力之強。

    煉丹歸煉丹,畢竟與人命有關,不能拿煉丹開玩笑,但藥材藥性各種搭配排列組合至多,便是當世最強的一品煉丹師或者醫者也說不清楚,乃至於出現一種現象,煉丹師練出的丹藥,尤其是嘗新的丹藥不一定對人有益。

    這便是毒師的雛形。

    一種米還養百種人喃,更不要說從古至今那麼多的丹師了,總有人喜歡好上這一口,癡迷於毒之一道,甚至裏面不乏丹師中的大佬,因爲有種說法,毒之終點亦是救人。

    以毒製毒便是其中之一,還有什麼中大毒者以小毒御之,最後再治小毒,以達到救人效果。

    但抱有這種想法的人並不多,更多的人則是瞄準毒的另一個特性。

    殺人與無形!

    毒師盛極一時的時候成立了毒閣,與丹閣相匹敵,可見一斑,與百族死磕,爲人族立下汗馬功勞,唯一限制其發展的就是入門門檻比丹師都高,而且一不小心害得不是別人的命而是自己的命,每年毒師死於自己毒藥手上的不計其數。

    然而最關鍵的問題卻在於,毒藥的威脅太過於難以防範,每年死於毒藥之下的武者不計其數,所以不少自詡爲正道之士的人對其痛惡至極。

    只因爲他們殺人要冒着被殺的風險,而毒師可以遠程佈局,只因爲他們殺人一劍只能殺一人,而毒師輕輕一揮手就是百人千人,只因爲毒師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他們的安全,所以有着很長一段時間,毒師就如同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直到有一天,毒師真正的招致滅頂之災。

    不能否認的一件事,毒閣之中雖然有一些人是抱着治病救人或者防範己身的目的學習毒術,但絕大絕大部分的人真的就是心裏變態之人,正常的人誰想學這個。

    整日與毒相伴,不知何時自己就會毒死。

    曾經有個帝國叫大梁,是個上古時期的一等帝國,大梁有個城市叫韓壽,是個擁有百萬人口的大城,但是卻在某一天夜裏一夜之間化爲鬼城。

    原因據說也是極爲的離奇,據說是一個二品煉丹師被人帶了帽子,綠色的那種,給他戴帽子的人就是韓壽人。

    二品煉丹師一時找不到這個送自己帽子的人,一時氣憤,直接屠城,天下爲之大驚。

    到了此時,原因已經不重要了,毒師的存在徹底激怒了正義之士的底線,羣起而攻之。

    這場戰爭遍佈整個人族,整整持續五百年,毒閣幾近被滅,人族正義之士也是死傷慘重,再打下去將會危機人族生死存亡,所以由其他頂尖勢力居中調解,立下制約,毒閣遠遁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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