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智慧是無窮無盡的,而好奇心不比貓小多少,據說千年後的某一天,有個五品煉丹師,連名字都沒在史書上留下來。
這就是個窮的連飯都喫不上的煉丹師,別人都是在身上老林中找藥材煉丹,但是他請不起護衛,不是每個地方都如同大唐一般身處內陸,避免了妖獸的侵襲,也不是每個煉丹師都有驚人的戰鬥力,煉丹師就有點文弱書生的意思,修爲只是爲了輔助煉丹,更多的都是戰鬥雞的辣雞。
這個煉丹師也是有些狗急跳牆意思,被生活逼的沒了辦法,竟然使用一些便宜的藥材配合一種靈土嘗試煉丹,沒想到還真成了。
不過這成了不是指成了靈丹,是指這煉丹師煉出了一種奇怪的東西,其質如玉,其色潔白,只是這東西誰敢喫?
但是這煉丹師也是被逼的沒了辦法,竟然想出個辦法,就是將這不知名的玩意當做玉去賣,倒也是騙了不少錢,溫飽不是問題。
但憑這東西賺大錢也是不可能,因爲煉製的成功率實在是太低,靈土雖然只是土,卻也是那種蘊含靈力的土,這種土都有一種特點,就是其上要長出過至少天級天才地寶,在天材地寶無數年的孕育下擁有靈力的土,往往一顆天才地寶周邊也就幾平的土是靈土。
外界本就不多,他也是早年機緣巧合下得到的,早年的時候這土往往沒人要,佛家的芥子須彌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帶出去就靠人背,這土在當時唯一的用途就只有加速藥材的成長,一爪子就能培養一畝地,就像黑土地一般,一般只有一些能夠自己培養藥材的勢力纔會購買,價錢也不高。
但是天階天才地寶不少,但是都是有危險的,這煉丹師自己挖不了,外界又買不到,想要將這方子賣出去,但是那點個騙人的錢就很尷尬,窮的練不起,富的看不上,後來就餓死了。
約莫百年後,當初購買這塊藥石的富商也死了,家財被其子繼承,就包括這塊藥石,富商的死自然引起了家族中一些人的眼紅,就有人想要通過下毒謀害其子,奪取家財。
後來的結果不用說了,藥石從那以後一炮而響,價格蹭蹭叫的網上躥,自此就開始有人對這藥石重新研究了,也爲其重新劃定了等級,人們(正道之士)對於毒師的懼怕同時也在急速下降。
毒閣畢竟曾經有功於人族,在有了破解之法之後,大陸頂級勢力與毒閣重新簽訂契約,允許在大陸傳承,但都在頂尖勢力監督之中,所以毒閣對於毒師要求之中也是說明,決不允許出現韓壽城慘案。
“原來如此,早前師父怎麼沒和我說過。”楚仲飛聽候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後又有新的問題出現,困惑道。
“早些時候確實不想你過於接觸毒閣,毒可以看成速成,怕你想要走上這條道路,雖然現在外界對於毒閣沒什麼談論,但是對其也同樣沒有什麼好感,毒閣裏面的都是些心裏變態的人,還是少接觸的好。”周尋禮解釋道。
“那招魂散屬於什麼等級的毒藥?《萬金堂》將他定位奇毒,但是似乎與煉丹比起來,它容易不少。”楚仲飛突然想起這事,問道,心中也好有個尺度計較。
周尋禮臉上閃過感慨之色,出言解釋道:“入不了等級,《萬金堂》確實將招魂散定位奇毒,但《萬金堂》並非一人所著,乃是一代師徒所做,知道這書寫作背景之人極少。
那對師徒中的師父叫林齊安,徒弟是徐琦銘,二者醫術極高,一生救人無數。
但遺憾的是,林齊安醫術雖高,但一生沒有半點修爲,臨近天命時他想將一生醫術記錄了下來,於是寫作《萬金堂》,這便是最初版的《萬金堂》,招魂散也收錄其中。”
“最初版的《萬金堂》?”楚仲飛一愣,連忙問道。
“對的,林齊安一生無兒無女,只有徐琦銘這一個徒弟,死後,徐琦銘爲其收拾遺物,發現了《萬金堂》,後來徐琦銘有了奇遇,成爲了一名高品煉丹師。
約莫以後的四五十年間,徐琦銘一直在補充這《萬金堂》,只不過當時是毒閣遠赴海外,在大陸傳承幾乎斷絕,知道的人都已經不多,所以才留下了這個誤會。
畢竟是古籍,後世之人常以此書作爲救人寶典,而且能考到此書之人都沒幾人,所以對於一些無傷大雅的問題往往都是視而不見,那些連書都看不到更沒人會糾正這個問題。”
周尋禮略一沉吟,說道:“這事你自己定就好,當初我給你的手札中有關於毒師的資料,但就算是你成爲了毒師,也不要和別人去說,畢竟對毒師抱有芥蒂的人不在少數。”
“是,師傅,你的那堆手札不少,我纔看了一小部分。”楚仲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後腦尬笑道。
“恩,不急,書給你的就慢慢看,你天賦好,便是沒有我在你身旁自學也是不難的。”周尋禮摸着楚仲飛的腦袋揉了揉,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
楚仲飛卻是臉色一變,滿眼的疑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師父,你準備離開了?可是聽到了我剛剛和王爲念的話?不打緊的。”
然而周尋禮先是點點頭,後是搖搖頭,這才道:“別多想了,爲師的身份已經暴露,在留下來對你對大唐都不好,所幸一直用的是周尋禮的名字,對方應當查不到你,正好這次去找找往日的老朋友,看看還有多少是活着的。”
就在這一刻,楚仲飛的聲音有些更咽,眼睛開始花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等會就走,來前就計劃好了的,你也知道,只是或早或晚罷了。”周尋禮笑道。
“什麼時候回來?”楚仲飛又問道。
“不回來了,大唐裏待了幾十年了,這一刻竟然有些捨不得了,不過我的時間不多了,總要知道是誰害死了我師傅,所以應該是沒機會回來了。”周尋禮此刻嘴角也浮現了一抹苦笑。
“恩,一人找太慢了,等我理清了大唐的脈絡我就來幫你。”楚仲飛的語氣中透露堅定,兩眼認真的盯着周尋禮,保證道。
臨行前,周尋禮還不忘提醒楚仲飛:“好,我等着,我離開後你也不要擔心,潘煜明運氣不錯,年前突破到了元祖境,這麼長的時間應該穩定了下來,就算我不在,有他支持你保你無憂應該是夠了。”
“好,有師傅你的餘威在,別人也不敢亂來,你這段時間不在京都,到時候我也會對外宣傳你在年後就離開了京都,去向不明。”
“恩,這事你自己看着安排好了,今天來還想給你件東西。”
“什麼東西?”楚仲飛問道。
“作爲你的師尊,至今沒給過你什麼像樣的拜師禮,今天也算是補上了。”
周尋禮說着,從懷中摸出一隻手鐲,金屬材質,刻有繁雜的經文,周圍多有磨損,顯得其擁有久遠的歷史。
“這是什麼?我又不是出嫁,我們這一門還有手鐲傳承的傳統?”楚仲飛狐疑道。
“看來你是不想要了,是我自作多情了,以爲你也想要你哥那種芥子須彌。”周尋禮笑着就準備將手鐲塞回懷裏。
楚仲飛臉色一變,傷勢都顧不上,連忙從周尋禮手上將手鐲搶了下來。
“要要要,不就是嫁人嗎!嫁衣什麼樣的師尊想好了沒,我這就傳,你別說,這手鐲大小正合適,爲我手腕定製的。”
楚仲飛臉上滿是諂媚的笑容,一副不要臉不要皮的模樣,底線什麼的根本不存在。
早就看着楚伯雲那種無中生有的手段感道眼饞,這手鐲一到手,楚仲飛就迫不及待的嘗試。
之間楚仲飛將自己的水杯房子手鐲旁邊。
“手鐲手鐲,快快打開吧...”
“手鐲手鐲,你已經是一個成年的手鐲,學會自己存東西了...”
眼見手鐲沒有絲毫反應,楚仲飛撓了撓頭,將杯子放在手鐲上,隨後自己跪在手鐲前...
周尋禮終於看不下去了,瞪了一眼,問道。
“你在幹什麼?”
“師父,他不會是壞了吧,怎麼不將我杯子收起來?”楚仲飛疑惑的問道。
周尋禮滿頭黑線,竟在這一瞬間覺得自己收了白癡回來。
“滴一滴血上去,隨後你就能感受到他的波動了,芥子須彌一旦滴血便會認主,除非主死,否則其他人打不開的,而且不能裝活物。
芥子須彌在上三等的國家都是稀缺東西,知道的人卻不少,所以你要收好,儘量不要讓人發現,懷璧其罪的道理就不用我在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