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貌美小通房 >第 75 章 075
    秦雲柔點頭,這般精緻漂亮的掛件,看着就價值不菲,誰能說不喜歡呢?

    李雲深笑了:“等你繡好了白色鳶尾花荷包給我,我便把這玉佩贈你,如何?”

    秦雲柔嚇了一跳,慌亂的搖頭,她雖然不清楚這玉佩的來歷,可一看就品相不凡,當世稀有,她哪裏敢要。

    李雲深見秦雲柔搖頭拒絕,眸色暗沉下來,俯身擡手捏住她雪白的下顎,沉聲逼問:“怎麼?本官的祖傳玉佩還換不來你的一個繡花荷包麼?”

    “不是!”秦雲柔擺手道:“這玉佩既是大人祖傳的,必定價值連城,奴婢一個不值錢的繡花荷包,哪裏敢同大人置換,大人還是不要折煞奴婢了。”

    李雲深沉着臉色,冷嗤道:“不知好歹的臭丫頭。”

    秦雲柔抿了抿脣,不敢反駁。

    李雲深見她可憐又可恨,當即氣的胸口都疼了,可他獨獨又奈何不了她半分,最後只能自己一口憋屈往肚子裏咽,然後拉着秦雲柔的手腕起身。

    “走罷,同我去用晚膳。”

    李雲深牽着秦雲柔出了正房,還沒走出兩步,一支夾着冷光的箭矢從空中飛來,精準無比的插在李雲深身前不足一尺的紅漆圓柱上。

    “誰?”不遠處時刻保護李雲深安全的周茂大喝一聲,施展輕功跳上房檐,朝射箭的黑衣人追去。

    李雲深剛纔的第一反應是保護秦雲柔,他此刻已經擡手把秦雲柔按在懷中,低聲問她:“你沒嚇着罷?”

    秦雲柔擡起清凌凌的眸子,搖了搖頭,然後視線落在一尺不到的紅漆圓柱上那支箭矢的尾部:“大人,上面好像有張紙條。”

    秦雲柔直覺這紙條可能和這起連環失蹤案有關,擡手準備去拿紙條,卻被李雲深捏住手腕制止住了:“當心有毒。”

    李雲深戴上手套,這才取下紙條查看。

    “寫了什麼?”秦雲柔湊過去看。

    李雲深把紙條遞到她眼前。

    紙條上寫了八個字:工部侍郎之女,何芳。

    “工部侍郎之女何芳?”秦雲柔不解的問:“是有人想要向我們傳遞什麼信息嗎?”

    李雲深過目不忘,他回憶了一下,才說道:“卷宗上寫,死者許思的手帕交,就是工部侍郎的女兒何芳。”

    “所以,這個何芳,同許思的失蹤和遇害,是有什麼關係嗎?”秦雲柔問。

    李雲深搖搖頭:“現在還不清楚。”

    秦雲柔於是道:“那我們趕緊去工部侍郎家裏瞧瞧這個何芳罷。興許會有新的線索。”

    李雲深按住她的肩頭:“不急,先去膳房用完晚膳,再去工部侍郎家走訪。”

    那便是夜訪了,秦雲柔點點頭:“好。聽大人的。”

    兩人用完晚膳之後,已經是酉時過半了,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太陽已經在西頭的地平線上,晚霞漸漸黯淡下去。

    在夜幕落下的時候,李雲深領着秦雲柔來到了工部侍郎府邸的門口。

    工部侍郎何文崇聽門口小廝來報,說是大理寺卿親自到訪,便官服都來不及換,就急急忙忙出了門。

    “李大人,有失遠迎,海涵海涵。”何文崇出門迎客。

    秦雲柔戴着連體帷帽站在李雲深的身邊,見何文崇是個留着小山羊鬍子看着約莫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

    李雲深也不廢話,直奔主題:“最近京都的少女連環失蹤案何大人也聽說了罷。”

    何文崇一聽,趕忙點頭:“聽說了聽說了,本官的三個女兒,本官都讓她們這段時間不要出門。”

    “三個女兒之中可有一個喚作何芳的?”李雲深問。

    秦雲柔注意到何文崇先是一慌,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藏起眼中的情緒,對李雲深道:“大人是何意?”

    “何芳同死者許思是手帕交,大理寺查到幾處疑點,需要找何芳確認一下。”李雲深說。

    何文崇讓開路來,擡手道:“大人請隨我來。”

    他說罷,便領着李雲深進到侍郎府內,秦雲柔則默默跟在李雲深的身畔,同他一道入府。

    走過第二道垂花門,馬上要進後宅了,何文崇對李雲深道:“大人,小女自從得知她的手帕交許思失蹤死亡之後,精神就有些反常,也不怎麼愛說話了,若是等會大人問話,小女回答有何不妥之處,還請大人見諒。”

    等見到何芳之後,秦雲柔終於知道剛纔爲什麼何文崇在進來前,要給李雲深說那句小女回答有何不妥之處,還請大人見諒。

    因爲何芳壓根不說話,無論李雲深問她什麼,她都呆呆傻傻的縮在角落裏,抱着繡花枕頭,一言不發。

    李雲深見問不出話來,便擰起眉頭。

    秦雲柔見狀,便同李雲深小聲說道:“大人要不你先出去等一等,讓奴婢來同何小姐單獨說會兒話。”

    李雲深抿脣皺眉,他不想留秦雲柔單獨和何芳相處,雖然何芳看着呆呆傻傻,但如果是裝的呢?如果她傷害到柔兒呢?他不願意冒這個險。

    秦雲柔大約看出李雲深的顧慮,於是同他溫聲說道:“大人就在房門口等奴婢,若是有何突發變故,奴婢立刻喚大人進來,可好?”

    李雲深擰着眉頭思慮片刻,這才起身道:“我就守在門口,有事你喊我。”

    “好。”秦雲柔把李雲深送出了房門,虛掩上紙糊雕花門後,她返回屋內,走到何芳的繡牀跟前,然後擡手摘掉了頭上的寬大帷帽。

    “何小姐。”秦雲柔溫聲細語說着話,然後彎腰坐到牀沿,看着何芳輕聲道:“你不用怕我,我不會傷害你的,你的手帕交許思遇害了,這事你應該已經知曉,許思既是你的手帕交,你更應該鼓起勇氣,同大理寺協作破案,把你知道的實情全部說出來,讓大理寺早日破案,捉拿住兇手,也讓許思的冤魂得以安撫。”

    何芳驚慌地擡眸看向秦雲柔,許是秦雲柔長的極美,又是那種美的沒有攻擊力,卻給人很舒服很容易產生信任感的美,何芳猶豫再三,終於還是開了口。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說。

    ……

    大約一盞茶的工夫後,秦雲柔推開房門,從裏頭走了出來。

    李雲深替她戴上帷帽,觀察她的小臉片刻,才低聲問道:“如何了?”

    秦雲柔垂着眉眼,低聲道:“何芳說,那匪徒用黑布遮面,她沒有看清楚,昨日她偷跑出門,那匪徒本是要擄她走的,她看見蕭月,情急之下,把蕭月推了出去,自己跑了。”

    “所以……”李雲深皺眉:“那匪徒原本要擄走的第三個人,並不是蕭月,而是何芳?”

    “是。”秦雲柔頷首。

    李雲深領着秦雲柔往外走,對一旁的周茂道:“讓劉浩帶人,把何芳帶回大理寺暫時關押起來。”

    “是。”周茂回道。

    秦雲柔知道,李雲深表面是關押何芳,實則是把她保護起來,畢竟,匪徒抓走了蕭月,到頭來還會再尋何芳,因爲,匪徒原本的第三個目標,本就是何芳,只是蕭月陰差陽錯,被抓去了。

    上了回別苑的馬車後,秦雲柔拿過剛纔那張飛箭上扎着的小紙條查看。

    “大人,你說黑衣人送我們這張紙條,是什麼意思?”秦雲柔問。

    李雲深擡眼:“大抵是知道了蕭月是牽連被擄,提醒我們去找何芳。”

    “何芳,安夏,一個是許思的手帕交,一個在許思失蹤前同許思同宿一夜,她們二人都指向許思。”秦雲柔託着腮幫子道:“看來根源,還是在許思身上。”

    李雲深於是道:“明日早上,我們去尚書府走一遭。”

    “好呀!”秦雲柔小雞琢米般的點頭,她原本用小竹簡整理案情的時候,就是這般想的呢!尚書府裏,一定還有遺漏的線索可尋。

    馬車回到別苑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亥時了。

    李雲深抱着秦雲柔從車廂裏出來,秦雲柔在他懷裏打了個秀氣的小哈欠,困頓的眯起眼眸,若是不去工部侍郎府邸找何芳,她往日的這個時辰,都是已經睡下了的。

    李雲深抱着秦雲柔一路進到別苑的正房,又對進來伺候的丫鬟倚翠吩咐:“讓廚房燒水,把浴桶搬到屏風後頭,我要在房裏沐浴。”

    “是。”倚翠瞥一眼李雲深懷裏抱着的秦雲柔,紅着臉蛋退了出去。

    四個小丫鬟婢子在大丫鬟倚翠的組織下,合力把可以容納兩到三人的大浴桶給搬到了織金屏風後頭。

    又有兩個力氣大的粗使婆子把廚房燒好的熱水,一桶桶地倒進了大浴桶裏。

    等到浴桶半滿,倚翠把沐浴時需要用到的皁角和豬苓,以及沐浴後需要更換的白色寢衣一併擱置在了木託上,這才躬身退出了房間,從外頭帶上了房門。

    屏風後煙霧騰騰,熱氣滾滾。

    李雲深把秦雲柔放到浴桶旁的小繡凳上,自己單膝跪地,半蹲在秦雲柔的跟前,然後擡手在她粉嫩的臉頰上輕輕拍打,喚她:“丫頭,醒一醒,洗完再睡。”

    秦雲柔慢慢睜眼,嬌軟的嗓音夾雜着被吵醒的不悅:“大人,奴婢困。”

    “洗完再睡,乖。”李雲深看着她半夢半醒,撒嬌求饒的模樣,心底柔軟的要化出水來。

    他跪着膝蓋,精壯的上身往前傾,低下頭來吻上了秦雲柔細膩的眉心。

    作者有話要說:李雲深:媳婦撒嬌的樣子敲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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