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深也已經換上了同款的純白寢衣,坐在牀沿,手中拿着一帕乾淨的棉布替她擦頭髮,考慮到從國公府出來的急,沒有帶兔子糖,這個時辰珍饈齋也已經關門,便沒有同秦雲柔行房,但是其他的……
秦雲柔趴在昂貴舒適的錦被上,雙手捏成小拳頭,一張壓在被面上的小臉紅的可以滴出水來,連着兩隻露出來的小耳朵,都紅的嬌豔欲滴。
李雲深給她仔細的擦着頭髮,同她說道:“都這麼多次了,還害羞什麼?”
秦雲柔聽到他調笑的聲音,鼓着腮幫子揚起紅彤彤的小臉:“大人這樣胡作非爲的,比直接還讓人羞!”
李雲深被她臉紅着指責他無恥的模樣給逗笑了:“我不就是親你了嘛!怎就胡作非爲了?”
秦雲柔回憶起李雲深剛纔在水中親她,本就紅着的小臉已經快要蒸熟了,她憋過一口氣,重新把滾燙的小臉埋入柔軟的錦被,她真的是沒臉見人了!
李雲深慢條斯理地給秦雲柔擦乾頭髮,然後捏着她雪白的後頸,同她說道:“明日,去完尚書府,還是要去珍饈齋一趟,買些兔子糖來。”有備無患。
秦雲柔聽到兔子糖,這纔來了點勁,她扭過身來,額頭正好撞上李雲深俯身下來的結實胸膛。
李雲深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每回撞上去,都怪疼人的。
秦雲柔抱着被撞紅了額頭,擰起秀氣的眉頭直呼:“好疼!”
李雲深拉開她的小手,用乾燥溫熱的掌心去替她揉額頭,又低下身子,在她耳邊吹氣道:“這便不能怪我了,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大人渾身硬邦邦的!”秦雲柔道。
“我不把肌肉練的硬邦邦的,如何保護你呢?況且,每回出力氣的都是我,沒有一身肌肉,哪來的持久?”李雲深挑眉,眸中帶笑,逗她道。
秦雲柔不敢再接話了,李雲深在外頭衣冠楚楚,可回了房間,他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流氓,每回同他說話,不是被他誆話,就是被他帶歪,總歸喫虧的是自己。
李雲深等了等,見秦雲柔不回話,便擡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幹嘛不說話?”
秦雲柔不理他。
李雲深笑道:“你倒是吱一聲啊!”
“吱。”秦雲柔敷衍道。
李雲深被逗笑了,於是說:“剛纔說到鍛鍊,你的晨練前段時間因爲我小半月沒有回國公府給停了,如今你來了別苑,便從明日早上開始,同我一道卯時起牀,去習武健身。”
秦雲柔抱住枕頭蜷起身子委屈的嗚嗚兩聲。
晨起本來就很困難了,還要鍛鍊,她能不能不去啊!
“不可以。”李雲深看着秦雲柔滿臉的拒絕,俯身同她耳語:“強身健體也是爲了你好,你身子這般孱弱,若是不多加鍛鍊,如何參與破案。”三年後如何給我生孩子呢?
後面生孩子的話李雲深沒說,但他黑漆漆的眼裏全是光芒,像是細碎的星芒落於眸底,令人望之驚歎。
秦雲柔不知道爲何李雲深忽然用這種目光看自己,她只覺得被看的頭皮發麻,令人害怕的想要拔腿就跑。
秦雲柔還來不及起身,李雲深就已經拉過她的腳踝,把她拉到自己身下,又低頭用乾淨修長的手指撥弄着她腳踝上的紅繩,那紅繩被水泡過之後,更加紅豔了,掛着的夜光貝吊墜也在燭光的映襯下瑩瑩有光。
秦雲柔雙手揪住錦被,嚇得雪白瑩潤的腳趾頭全部往裏縮了起來。
李雲深擡頭,挑着眉梢看她:“怕什麼?我親個繩子而已。”
秦雲柔抱着枕頭往後縮,李雲深再次拉着她的腳踝把她拽過來,深邃的眼眸漸深漸暗。
……
翌日。
秦雲柔卯時不到就被李雲深從牀上揪起來,他無論何時何地,都可以像拎起一隻小貓崽子一般,把秦雲柔拎在手裏。
秦雲柔不願意起牀,雙手雙腳地纏繞着錦被不放手。
“放手!”李雲深沉聲下令,他已經洗漱完了,但秦雲柔還是賴牀不起,他便乾脆來硬的。
“再睡一刻鐘好不好?”秦雲柔抱着懷中錦被,求饒道。
“不行!”李雲深捏住她雪白的後頸道:“剛纔已經給過你一刻鐘了。”
“那就一炷香,容奴婢再睡一炷香嘛!”秦雲柔討價還價。
李雲深在鍛鍊這件事上既堅持又強硬,他把秦雲柔懷裏的錦被全部抽掉,然後直接把人扛起來往外走。
秦雲柔懸在半空,給徹底嚇醒了。
“大人,奴婢還沒有洗漱呢!”秦雲柔手忙腳亂的驚呼。
李雲深在她身上拍了一巴掌,這才把她擱到牀沿上,然後又俯身蹲下,給她穿珍珠繡鞋。
洗漱之後,秦雲柔被李雲深拽着,不情不願的來了別苑的後園。
別苑的後園比國公府東院的後園小了一圈,兵器架上的武器倒是種類繁多,不比國公府的少,李雲深是個練家子,他所住的地方,各類兵器都要配上一整套。
秦雲柔穿着適合鍛鍊的胡服,擡手遮住紅脣,打了個秀氣雅緻的小哈欠。
她後腦高高束起的髮辮被風吹起,幾縷頭髮拍打在鬢角和臉頰上,李雲深回過頭來,擡手給她把吹散開的秀髮別到耳邊,然後說:“先跑圈罷。”
剛打完哈欠的秦雲柔:“……”
……
辰時不到,李雲深和秦雲柔已經鍛鍊完身子,又去膳房用過早膳,這才攜手出了別苑的宅門,馬伕已經早早把馬匹從馬廄牽出,又套上馬車的繮繩,等在了宅門口。
李雲深把秦雲柔送入馬車內,站在車轅上把駕馬的繮繩扔給一旁的周茂,沉聲道:“去尚書府。”
“是。”周茂接過繮繩,應下。
李雲深跟着鑽入了馬車的車廂裏。
尚書府距離淳安王府一里路,距離別苑十里路,馬車行了一個時辰纔到。
出發前,李雲深便讓家僕給尚書府送信,說是今日來訪,此刻,尚書府的硃紅色大門下,尚書大人許尚德領着家中的三個門客,穿着迎客的華服,早早便等在了府邸門口的石階上。
待到馬車停穩,李雲深和秦雲柔一前一後從裏面出來。
許尚德領着三個年輕的門客趕緊雙手作揖上前行禮:“聽聞李大人今日走訪,下官特意提前同聖上告假,早早便等在門口,小女的案子有勞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