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貌美小通房 >第 78 章 078
    周子玉嚇得跪倒在地:“許思小姐失蹤之後,府中總髮生一些怪異的事情,小的當夜出門上茅房的時候,本來是帶着燈盞的,但是剛一出門,那陰風一吹,燈就滅了,後來無論如何也無法點燃,小的憋着難受,便乾脆擱下燈盞,藉着月光去茅房小解。回屋的路上,那鬼影從抄手遊廊上飛掠而過,我只看了一眼,嚇得就拔腿往屋裏跑。”

    “也就是說,你並未看清楚白衣鬼影,只是下意識的聯想到失蹤的許思,所以把白衣鬼影和許思聯繫在一起了?”李雲深問道。

    周子玉跪在地上,嚇得連連擦汗,哆哆嗦嗦回道:“是……是的,大人。”

    李雲深於是去看一旁的秦儒。

    秦儒上前說道:“周門客被嚇壞了,當夜不敢再踏出房門半步,他是第二日一早同小的說起此事,小的趕去遇鬼的抄手遊廊查看,那鬼早就沒了蹤跡。”

    聽完管事的和三個門客的說辭後,李雲深逐一問他們三個:“農曆十一月二十日的早上卯時,你們三個人在何處,可有人證?”

    管事的秦儒先說:“小的是府中管事,卯時不到便要起來料理府中事務,十一月二十日的早上卯時,小的正在前院查看,遇見了修剪前院盆景的園丁阿牛,同他攀聊了一刻鐘的功夫,然後去了廚房。園丁阿牛和廚子董南都可以替小的作證。”

    然後,便喊來園丁阿牛和廚子董南,他們也同管事的秦儒說的一樣,在死者許思失蹤的那天卯時,一前一後,見過秦儒。

    李雲深確認了秦儒的不在場證明後,又看向三個年輕門客。

    李翰說:“農曆十一月十九日的晚上,我們三個人一起在容安的屋裏打牌,打完牌又吃了一頓宵夜,喝了不少的酒,小的醉的不省人事,直到第二日,也就是農曆十一月二十日的早上辰時過後,小的才醒的,還是被先醒的容安喊醒的!”

    周子玉的說辭和李翰的如出一轍。

    於是,李雲深看向容安:“三個人裏,你是第一個醒的。”

    容安點頭:“是的,大人。小的醒來之後,立刻便喊醒了李翰和周子玉。”

    李雲深又問:“那日晚上,是誰提議打牌喝酒的?”

    李翰說:“我們三個是府中門客,住的屋子又連在一起,平日也經常對詩飲酒,互相走動。若非要說是誰先提議的,應該是周子玉了。”

    周子玉點頭:“是我。”

    安容也說:“周子玉提議打牌,打完牌後小的贏錢最多,便請客喫夜宵喝酒。”

    也就是說,他們三人互相有不在場證明了。

    李雲深問完話後,又領着秦雲柔在尚書府走了一圈,直到午時,才從尚書府裏出來。

    上到馬車裏,李雲深對駕車的周茂道:“去珍饈齋。”

    “是。”周茂應下,把馬車的車頭調轉了一個方向,往珍饈齋駛去。

    李雲深放下車簾,進到溫暖如春的車廂內。

    秦雲柔正屈腿跪坐在小案几旁邊,她取出隨身攜帶的小竹簡,開始做案情記錄。

    李雲深背靠着車廂的內壁,閉上眼休憩。

    秦雲柔擡眼偷偷看他一眼,只見他雙目微閉,一條腿伸的筆直,一條腿曲起,手臂隨意的搭在那條曲起的腿膝上,另一手垂落在側,難得的沒有上來騷擾她。

    許是剛纔盤問府中的可疑人,問的有些累了。

    秦雲柔低下頭去,把秦儒、李翰、容安和周子玉的回話都記錄在冊,她支着雪白的腮幫子想:府中的怪事,爲何獨獨發生在這三個門客身上呢?

    李雲深休憩了片刻,這時慢慢睜開眼來。

    秦雲柔似有所覺,也擡起美目。

    兩人的視線便在這一瞬撞在了一起,秦雲柔反應過來,趕緊低下頭去,捧着案几上的小竹簡,做認真狀。

    李雲深剛纔確實是審問的有些疲乏了,纔會閉目休憩,也同時在腦海裏過一遍案情,整理一些細枝末節,他擡眼的時候,看見秦雲柔朝他看過來,本是心中一喜,可是卻看到秦雲柔很快便移開了視線。

    李雲深主動靠過來,擡手抽掉秦雲柔捧在掌心的小竹簡。

    “大人,那是奴婢的東西。”秦雲柔軟糯地喚道,伸出白嫩的小手去拿回自己的小竹簡。

    李雲深順勢握住她白皙細膩的小手,把她往自己懷中一拉。

    “竹簡哪有我好看?”李雲深把竹簡往旁邊一擱,圈着秦雲柔的胳膊,低頭便準備吻她。

    這時,原本微微晃動的馬車緩緩停下。

    “主子,珍饈齋到了。”周茂的聲音隔着車簾子從外頭傳來。

    李雲深下吻的動作一頓,秦雲柔趁機趕緊從他懷裏往外爬。

    李雲深回過神來,捏住秦雲柔外探的小臉往自己這邊一掰,然後在她微張的紅脣上印下一吻,這才放開了她。

    兩人從馬車上下來,進到珍饈齋二樓的包廂。

    用膳的時候,秦雲柔忍不住開口詢問:“大人,奴婢覺得好生奇怪,爲何這些怪事,獨獨發生在三個門客那裏。”

    “那三個門客……”李雲深停下筷子,同她說道:“都有很大的嫌疑。”

    “可是他們也都有不在場證明。”秦雲柔不解。

    “既然他們都喝醉了,若是兇手隱藏在他們中間,假裝喝醉,然後卯時之前起身,擄走許思後,再返回尚書府,繼續裝醉呢?”

    秦雲柔眼睛爲之一亮:“對啊!”

    “不過,這只是我的推測,還需要證據。”李雲深道。

    秦雲柔點點頭。

    李雲深給了夾了一塊糯香排骨,她咬着排骨,鼓着腮幫子道:“大人,工部侍郎的女兒何芳被大理寺的人保護起來了,應該暫時沒什麼危險的,兇手既然虐殺了許思,很有可能嗜血成性,會繼續虐殺下去,爲今之計,我們要趕緊找到失蹤的安夏和蕭月纔好。”

    聽秦雲柔提到蕭月,李雲深瞥了一眼窗外,說道:“閣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呢?”

    秦雲柔咬着排骨的動作一頓,也看向窗外。

    窗戶被人從外頭推開,一個穿着紅衣的人跳進包廂內。

    秦雲柔定睛一看,不是別人,竟是衙門裏的紅衣捕快,蕭鶴。

    “昨個夜裏箭矢上夾帶的小紙條,是你寫的罷?”李雲深問話的同時,擡掌用內力把對面的一把太師椅給推了出去。

    蕭鶴按住飛向自己的太師椅,把擋路的太師椅移到旁邊:“是我做的。”

    昨日夜裏周茂追了出去,追上之後兩人過招十幾回合,打了個平手。

    周茂回別苑後同李雲深稟告,李雲深想到此人武功和周茂不分上下,還引導他們去找何芳,肯定同案情有牽連,這樣推算,就不難想到是蕭鶴所爲。

    更何況,蕭鶴今日還主動送上門來,看來,蕭鶴也不想隱瞞此事。

    “大人,我就蕭月一個親人,求你讓我參與此案,把妹妹救出來。”蕭鶴單膝跪地,雙手作揖,同李雲深低聲懇求。

    “法不容情。”李雲深用下顎睨着他,緩緩道:“本官早就說過,你妹妹是受害人之一,按照律例,便不能讓你參與。”

    “大人!”蕭鶴紅了眼眶。

    李雲深拉開太師椅,緩緩起身:“不過,本官現在懷疑殺害許思的兇手就藏在尚書府裏,需要一名線人,替本官潛入尚書府,調查實情。”

    蕭鶴立刻反應過來:“我可以做大人的線人。”

    “既是線人,便要隱藏身份。”李雲深說:“你夜裏潛入尚書府,替我觀察尚書府的三個門客,分別叫李翰、容安和周子玉。”

    “是。”蕭鶴頷首應下。

    “那便退下罷。”李雲深說道。

    蕭何起身,再次對李雲深作揖,然後施展輕功,消失在了包廂的雕花窗口。

    秦雲柔眨眨眼。

    李雲深看她一臉看呆了的表情,勾脣問她:“怎麼了?”

    “奴婢以爲周侍衛的武功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這個蕭捕快,竟和周侍衛不相上下,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秦雲柔眼中露出崇拜。

    李雲深俊眉一皺,伸手把秦雲柔的臉掰向自己:“你看清楚一些,武功最厲害的是你家男人,你沒看到剛纔我用內力把太師椅飛出去,是如何的帥氣嗎?”

    哪有……自己誇自己的?秦雲柔心道。

    李雲深揉着她粉嫩帶着點嬰兒肥的雙頰,說道:“你要是想要體驗飛檐走壁,我等會就……”

    “不用了大人,奴婢不想。”秦雲柔趕緊說道。

    李雲深繼續追問:“那你說,本官和周茂蕭鶴相比,誰的武功最高?”

    “大人的武功最高!”秦雲柔雖然覺得李雲深這麼問有點幼稚,但她不敢不答啊,他喫起味來就可勁兒的懲罰她。

    “你最崇拜誰?”李雲深又問。

    “當然是大人!”秦雲柔紅着臉說,聲音愈發的小。

    李雲深湊近她,直視着她:“那你用崇拜的眼神看我一下。”

    秦雲柔眨眨眼:“是……這樣嗎?”

    李雲深皺眉:“不是,剛纔你說起蕭鶴,就眼睛裏冒星星,你用星星眼看着我,只許看我,知道嗎?”

    “大人真是幼……”秦雲柔小聲嘀咕一句。

    “幼什麼?”李雲深挑眉。

    “又英俊又武功好,令奴婢佩服的五體投地,崇拜的……”秦雲柔在腦海裏努力的搜索詞彙:“崇拜的心悅誠服。”

    “這還差不多。”李雲深捏了捏她小巧玲瓏的鼻頭,勾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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